一听到我要出院,张涛和杨贤一下子就都傻了。尤其是杨贤甚至感到有些气愤,出声指责我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。
“金老师,你再怎么热爱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啊。毕竟,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嘛。”杨贤两腮气得鼓鼓的,看上去还有些可爱。
“对啊,小金。虽然,快年底评优了。但你也用不着这么积极吧,今年你可没少办大案子啊。人家老张都升了,相信很快就会轮到你小子了。”张涛的话就不免带着一丝丝的讥讽,他还以为急着出院就是为了能够在年底评上优异,然后再像老张一样活得晋升的机会。
可是,我那会真的没有想那么多。我纯粹只是想把案子调查清楚,如果真要说有点私心的话,那就是想帮杨敏和小钱出一口恶气。
“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,不就是少了几块肉嘛,又没伤筋动骨。下了床柱个拐杖就能走路了,费不了多大的事情。”我呵呵一笑,说话的语气很坚决。不管旁人怎么反对,反正我是打定了出院的主意。
“你相当英雄,我是管不了你的。”张涛听完只是淡淡一笑,这小子平时就与我关系一般,他之所以和杨贤一起过来看我,顶多也是严队吩咐做的事情。
“金老师,真拿你没办法。”杨贤摇头叹气,然后无奈的说道:“那你等一会吧,我下去问问医生看,你有什么需要主意的。”
说完,杨贤便起身离开了病房。张涛见杨贤走了,也就不必要和我耗着了,和道了别说了几句客套话,也跟着离开了。
两人走后,病房瞬间又安静了下来。我本想喝口水,然后靠在床上小眯一会。杨贤去帮我办出院手续,少不了要用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可是,当我刚喝下一口水,搁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。我不紧不慢的拿起来一看,竟是一个陌生电话。反正闲着无聊,我便接了起来。
“你好,哪位?”
“是我,小金。”对方小声回答道。
这声音我熟悉,闭眼想了想,很快意识过来这是秦风的声音。
“秦队,是你吗?”我顿时有些紧张,秦风已经被通缉了,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。
“是我,你身边有人吗?”秦风小心谨慎的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人,你在哪儿?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接着问道。
“小金,你听我说。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,需要你帮忙。我相信你,你一定不会让我难堪的。晚上九点半,我们在甬港的一个公交车站见,请你一个人来。”秦风说完,就挂断了电话。
自从那天看到协查通告以后,我就一直对秦风变节的事情持怀疑的态度。所以,当这会他不惜冒着被发现的代价联系我时,我决定相信他。
隔了十几分钟,杨贤果然将我出院手续办好了,之后又看着车把我送到了家。
我到家后,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一直看到了晚上。大概在八点左右的时候,我一瘸一拐的下楼坐进了车里。
我开着车在夜色的掩护下,来到了约定的地点,这是一处被废弃的公交站台。我看了看时间,现在正好是21点30分。我停下车,但不敢熄火,也不敢打车灯。大概过了1分钟的样子,有人过来敲了敲副驾驶室的车窗。我试着放下了半边,然后说道:“朋友,你去哪?”
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:“东城世家3号楼201室。”
她报的住址是秦风告诉我接头的暗号,我虽然还有一些疑惑,但还是开了车门。她坐上车,告诉我沿着上应街道绕圈,今晚这里没布控。我点了点头,将车开了起来。这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长得很漂亮,但我以前没见过,我敢肯定她不是市局的人。
“别看了,我叫秦希怡,是秦队的女儿。”她接着对我说道。秦希怡的出现确实令我吃了一惊,白天明明是秦风联系的我,为什么倒了晚上来和我碰到却是他女儿。
这对父母到底玩的是哪出啊?
“秦队呢?”我紧接着问道。
“秦队,目前在逃。难道你没看到公安部下达的通缉令吗?”秦希怡呵呵一笑,冷冷的对我说道。
“不对,他白天的时候才联系过我。你到底是谁?”秦希怡的话自相矛盾,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种被骗的感觉。
“真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种人,我都说了我叫秦希怡,是江州市局专案组前组长秦风的女儿。”秦希怡听完,似乎对我感到不耐烦,“白天打电话给你的人也是我,我之所以找你是想找你帮个忙。”
她后半段话是模仿着秦风的声音说的,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这一手本领,声音竟然能与秦风一模一样。
“你学过声模?”我吃惊的看着她问道。
“你才发现啊,这反应也够慢的。”秦希怡听完,又是一顿吐槽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她见我就是各种看不惯。救她这种态度也算是来求人办事的?我真不想说什么。
“那快跟我说说吧,秦队到底是怎么出事的?”好男不跟女的,我也就不跟着她计较了。
“那天晚上你们专案组审完叶萍之后,上级领导决定立即将他押往看守所。而我父亲就是那个负责押送的警员,另外还有2名民警。囚车到了半路,就遇到了劫囚事件。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,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的。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,最终结果我父亲和叶萍失踪了。而那两名警员,一人中枪身亡,一人也受了重伤,目前还在icu待着。”由于时间有限,秦希怡挑要紧的说道。
“那也只能表示秦队下落不明,又没什么证据证实他也是劫囚者啊?”我听完一头雾水,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因为一段电话录音,江州市局技术队已经证实是我父亲的声音。因此,他们认定我父亲就是同谋。”秦希怡说完,同样给我听了那段录音:半小时后,徐家路囚车经过,做好劫人准备。
我反复听了几遍,这才确认说话的人正是秦风。
“电话录音是囚车出事后不到十分钟,有人发送到主管刑侦工作的徐局手上的。徐局第一时间叫技术队查找了信息来源,尽管对方处理的很隐秘,但还是被我们的技术队捕捉到了。这段录音是从你们甬港的某个基站发出去的。”秦希怡又说道。
“这么说来,你把我叫出来,是想让我找到那个发信息的人?”我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。
“对的,我父亲联系过我一次,告诉我如果来甬港就可以找你帮忙。怎么样?你愿意帮我吗?”秦希怡呵呵一笑,回答道。
“你为什么相信你父亲是无辜的?”我暂时没有表态,跟着又反问了一句。
“因为这段录音是伪造的。”秦希怡很严肃的告诉我说,这段语音听起来是秦风的声音,但只是相似度极高而已。旁人或许听不出来,但她在警校精修过声模课程。因此,她对于声音是十分敏感的。秦风的声音,她听了二十多年,再熟悉不过了。那段语音她重复听了好几遍,可以确定存在一些差异,很明显是有人模仿的。
“既然,我能模仿我父亲的声音,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模仿呢?”秦希怡笑了笑,不断给我举证,“而且,你有没有想过。为什么,我囚车一出事,立马就有人举报我父亲。难道这不像是有人刻意预谋好的事情吗?就是想要把我父亲拉下水。”
秦希怡的分析不无道理,所有事情发生太过巧合,凡是太巧合的事情就一定有古怪。所有,我相信她说的话,并且愿意帮她把那个发信号的人给找出来。
“说吧,以后我要怎么联系你。”
“就用这个。”秦希怡说着,拿出一个收音机来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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