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三章:被绑2
作者:不游泳小鱼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7 00:42      字数:4457

第三百八十三章:被绑2

急促地转身,竟似落荒而逃。

人一走,叶昕眉收了泪,擦了擦眼睛,没成功,还需努力,不过,一会再去钓两条鱼来,晚上加个菜,得用食物和亲情攻陷这位异族王爷,哪怕送个信回去报个平安也好啊。

殷成禧在干嘛呢?是不是很担心自己的下落?

想起那人在奶奶和长辈面前的谦和,为了她,不惜低下高傲清贵的头颅,心里就甜滋滋的,恨自己怎么才十四岁,时间要快快过,快点及笄,才能尽快嫁给他,做他的王妃,天天为他洗手做汤,为他缝衣制衫,好好服侍他,疼他宠他。

他现在应该很着急吧,怕是翻遍整个京城了,就象上次自己躲进公主府去一样。

只是,怕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会在这个避静的山野里吧。

荆王还真是会选地方,叶昕眉查看了两天地势,愣是没猜出来这是何处。

在屋里给自己烧了一大盆火,屋子里暖烘烘的,抱着被子眯了一阵子,下午,叶昕眉便找了根长竹竿子去了水边。

“做什么?”荆王象影子一样突然靠近。

“钓鱼。”叶昕眉道。

荆王瞪大眼睛:“你会钓鱼?”

叶昕眉笑道:“为什么不会?”

“你不是应该只会弹琴作画,吟诗赋歌么?”

“那些能饱肚子么?”叶昕眉反问。

“好吧,是本王待客不周,不过,本王很想看,你怎么钓鱼。”荆王嫌弃地看着叶昕眉手上毫不起眼的竹竿。

叶昕眉中午时,就留了几块碎鸡肉,做了个小鱼钩,披上锦披,搬个小凳安静地坐在水池边。

荆王也立在一旁,安静地看着。

叶昕眉不急,钓鱼原就是修身养性的活动,性急是钓不上鱼来的。

没多久,荆王就不耐凡了:“你不冷么?”

“别吵。”叶昕眉小声道。

荆王闭嘴,紧张地看着水面。

除了风吹皱了池水,没有半点异样。

荆王干脆闪人。

可刚走几步,只听啪地一声晌,一条半斤重的鱼落在地上,欢快地跳跃着。

荆王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正在争扎着的鱼。

“拿个桶来,养着,晚上炖汤。”叶昕眉又很自在地吩咐道。

荆王看了看四周,好象没有别人,只剩下他一个,如果说先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任意的支使还可以说得过去,如今自己都亮出身份了,还有,自他懂事以来,象她这种年纪的女子,见了他都会犯花痴,会刻意讨好或在他面前表现,示爱,可她只是初见时略微有些表示,然后,便再对自己这张脸无感了,殷成禧的女人,非同一般就算了,竟然敢支使自己这个王爷听用。

“你在叫本王?”

“不然呢?我去拿桶你钓鱼?”叶昕眉翻了个莲蕊式白眼。

荆王脸一红,身子一闪,又不见了。

叶昕眉继续安静地钓鱼。

不一会儿,桶来了,可荆王爷丁着手,捉了半晌也没能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抓进桶里。

叶昕眉又翻了个白眼:“真没用。”纤纤玉手一捞,熟练地抄起鱼,扔进水桶,然后,一转头,大喜:“这条是大的。”

荆王顾不得她骂自己没用,忙去看水面,果然,她扯起一条快两斤重的大鱼,三个人的晚餐可以管够了。

“这条红烧吧。”荆王冷清清地说道。

“一半红烧,一半腌了,等明天做糍粑鱼。”叶昕眉道:“可惜没有酸菜,我会做很好吃的水煮鱼哦。”

荆王听着就流口水:“本王让阿固去买。”

“那去京城的老王家吧,再买些药材来,明儿你再打只野鸡回来,这里太冷了,我要吃点野鸡炖红参补补。”叶昕眉道。

“好。”荆王爷答应得到是痛快。

“我写下来吧,怕阿固找不到地儿,只有这家的料最足,最正宗,做水煮鱼是一流的。”叶昕眉说道。

老王家的料点是王太医开的,里面有火锅底料,也有药材,他又认得自己的字,以王太医的聪明,应该能有所发现才是。

裕亲王府,裕亲王受不了王妃的央求,又担心殷离昊,只好去找殷成禧,可是,才到殷成禧住的小院门口,便看见莲蕊急急地进来,都没向他行礼,便进了屋:“王爷,属下该死,昕小姐被人掳走了。”

裕亲王也怔住,正要走进去问个究竟,眼前素影一闪,殷成禧已然不见了人影。

“谁敢掳走叶小姐?”裕亲王很气愤地问,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,不会是昊儿吧,以他的性子,真的会做这样的傻事。

“看不清,武功很高强。”莲蕊道。

裕亲王越发担心了,殷离昊的武功最近突飞猛进,进步神速,他的心疾似乎奇迹般好了,到如今,王爷都不知道该怨老太君的作法,还是该谢她,毕竟,殷成禧不再是傻傻的样子是好事,可是,这孩子不傻了,却变得偏激起来,更难应对。

殷成禧心急如焚,小丫头不是第一次被掳了,上回云霓掳了她,自己出现时,哭成了泪人,眼睛又红又肿,这一次,会是谁呢?

昊儿?

不会,昊儿答应过,再也不会伤害她,那是云霓?

不会,云霓没有那么高的武功。

脚下疾步如飞,脑子也飞速运转,原本要去叶家的,突然就改了方向,直奔自己的王府。

作为三军统帅,殷成禧有自己的情报网络,武功象莲蕊说的那么高强的人,在锦泰朝并不多,莫非是……

晚上,叶昕眉果然煮了一大锅水煮酸菜鱼,屋里热气腾腾的,香气诱人垂涎,荆王早不洗了手,正经八百的端坐在桌边,大胡子守在一边,眼睛盯着煮得翻滚的鱼发直,叶昕眉洗了青菜来,萝卜樱子小白菜,外加野葱,野油菜,绿油油鲜嫩嫩的。

“这个不炒熟吗?”大胡子很有求知欲。

“一会鱼吃得差不多后,下到锅里吃。”叶昕眉道,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,又拿碗给他盛鱼和汤。

荆王看着她为大胡子忙碌,脸绿了:“本王没吃。”

大胡子接碗的手又缩了回去,转而推向荆王:“王爷,请。”

叶昕眉夺过,翻个白眼道:“你坐着他站着,不如盛些让他一边去吃,要不你就别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规矩,反正在这山上,你是不是王爷也没多大差别,一起坐下来吃。”

“小姐,不可……”大胡子忙央求道。

“有什么不可啊,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?吃个饭,干嘛那么多规矩?要么你们全出去,这是我钓的鱼,我做的。”叶昕眉不屑道。

她娇小的俏脸,粉嫩艳丽,表情严肃而又带着轻蔑,有种小孩子装大人的老气横秋,荆王看着好笑:“你们锦泰人,不是最讲究礼仪么?怎么这会子又不讲规矩了?”

“王爷若是讲规矩的人,又怎会凭白无故地掳了小女子来,和王爷这样的人讲规矩,岂不浪费?”叶昕眉道。

荆气得一滞,扔了筷子起身:“莫要以为本王不杀你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
叶昕眉斜了一眼地上的筷子,凉凉道:“你若不吃,请一边去,大叔,来,咱们吃。”

大胡子不敢,叶昕眉懒理理他们,盛了一碗汤,喝一口,美得眯上眼睛,“太好吃啦。”

荆王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,香气四溢,实在馋得很,又不肯拉下面子,气得瞪大胡子。

大胡子憨憨地将他推回坐位,递上自己的筷子:“王爷,请。”

荆王睃了叶昕眉,叶昕眉当没看见,给大胡子递上干净的筷子,大胡子看着荆王,荆王清了清嗓子:“本王冷你同席。”

大胡子忙跪下致谢。

一顿饭,又吃得肚圆腹胀,连锅底都被扫空,叶昕眉笑道:“胡子大叔,你的饭量可真大。”

“呵呵,是小姐做的菜好吃,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。”大胡子笑道。

“我做的不算好吃,这些手艺都是我在武成王那儿学来的,他做的点心,你若是有幸能吃到,包你连舌头都想吞下去。”想起第一次吃殷成禧做的点心,叶昕眉的心,暖暖的,甜甜的,将来一定要将他的手艺全学来,然后,他歇着,自己做给他吃。

灵动的大眼里闪着温柔与甜蜜,红润小巧的唇边漾开一抹秀美的笑容,她该是想起了殷成禧吧,那个强大的男人,俘掳了她的心,说到他时,她的眼里全是幸福与眷恋。

荆王抿了抿嘴,扔了筷子道:“沏茶。”

叶昕眉翻了个白眼:“没心情。”起身朝屋里走去。

手,被捉住,象铁钳夹住了一样,痛得紧。

“本王说,沏茶!”荆王沉着脸,碧蓝色的凤目阴沉沉地。

叶昕眉怒目:“放开!”

“如果是殷成禧命令你呢?”荆王冷声道。

“他从不命令我,而且,都是他彻茶给我喝。”

叶昕眉突然就很想哭,前世不论,今世相遇之后,他成了替她收捡烂摊子的专人,每一次,都是他及时出现,救了她,而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,他都会默默地替她解决,既使两人平时相处时,照顾人的,永远是他,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温柔与呵护,在他跟前,她象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而他,则象个超极保姆,他的手,在离开之后,再遇到另外的男人之后,尤为突显,突然就害怕起来,如果荆王不止是让她做人质,会将她掳到羝国去怎么办?

不,她的世界不能没有殷成禧,对他的依恋早就深入骨髓,哪怕只是两天不见,思念已经象毒药一样侵入了她的五脏六府……

“哪里象个男人!”荆王不屑地松开叶昕眉。

“象你这种欺负女人和弱子的,才不象男人。”叶昕眉轻呲道。

荆王大怒,骤然出手,掐住叶昕眉的脖子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王爷,叶小姐她……她只是……”大胡子急了。

荆王的手很白,指节分明却纤长,叶昕眉感觉脖子象被冰冷的蛇缠住了个,越来越紧,紧得让她难以呼吸,不由苦笑,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掐她的脖子,莫非自己的脖子长得太长的缘故?

她的颈,细白纤长,肌肤嫩滑柔软,仿佛再加一星点儿力气,手心的颈子就会折断,明明就呼吸困难命在旦夕,她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,反而在笑,笑容苦涩中,还带着一抹自嘲,这种表情,荆王曾在母妃脸上见过……

“关起来,不许她出庭院半步。”在叶昕眉以为自己就要命丧当场时,荆王松开口,冷冷命令。

大胡子立即上前扶住叶昕眉。

叶昕眉睡了一觉,醒来时,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,应该是加了一层吧,外头下雪了,天,好象更冷了,看看外头,天际鱼白,第三天了,殷成禧,这一次,你还能找得到我么?

还有,自己写得那张纸条,王太医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呢,会不会找到一点线索,找到这里来呢?

一阵悠扬的竹叶笛声传来,一大早的,谁在吹叶子?

叶昕眉披衣起来,看向窗外,笛声凄美而又粗犷,不象中原的曲子,有点象牧歌,又有点象羝族祭祀时的赞歌,荆王修长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悬崖边,孤清冷寂,高傲不羁,气质与殷成禧真有几分相似。

或许,他们也有相似的经历吧。

荆王在羝族的地位仅次于太子,但听说,他的母妃并非羝王的王后,羝族人,正室才是主,所有的妾室都是奴,或许,他的母妃经常受羝王后的虐待吧。

不然,他的性子怎地如此古怪,喜怒无常。

笛声太过苍劲悲凉,听得叶昕眉心里乱糟糟的,她打开门,发现大胡子靠在门口的墙着睡着,自己床上多的那条被子,应该是他搬过来的吧。

叶昕眉心里暖暖的,推了推大胡子:“怎么不到自己屋里睡?”

“山里有狼。”大胡子迷迷糊糊道。

“王爷说……”

“别管他,我去给你做早饭。”叶昕眉拍了拍大胡子的肩。

大胡子很为难。

“那你给我打下手吧,正好柴快没了,早上咱们煮粥喝,昨儿还剩了点鲜鱼骨,正好用上。”叶昕眉道。

大胡子笑了:“好,厨房不算出了庭院。”

“嗯,大胡说得是。”叶昕眉笑道。

早饭做好,叶昕眉切了些昨日剩下的酸菜。

大胡子就去了悬崖边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