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中的学生数量跟西大附中比简直就是幼儿园跟大学的区别，放学后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从学校里出来。

张瑞在一旁跟秦明说着，“咱们西大附中是开放式管理模式，五中是封闭式的，周一到周五，很少有人能从学校出来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他忽然回过神来，“老大，你不会是喜欢上五中的女生了吧？我可是听说了，五中野鸡满天飞，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？师南也不错，要不你考虑一下师南？”

秦明没接这茬，疑惑的看着张瑞，“五中野鸡满天飞？什么意思？”

张瑞在一旁解释道，“是这样的，前面那人民路不是有一家歌舞厅吗？男的五块钱进场，女的免费。那里面有一个玩法是，熄灯后，不管站在面前的是谁，你只要往她胸前塞个五块钱，就能让你摸个够，摸哪都行，打一炮是二十。这家歌舞厅离五中很近，所以五中的一些女学生就跑去那边赚外快，那个舞厅也就是靠五中的学生赚钱。”

“你对这歌舞厅很了解啊，你去过？”

见秦明脸上写满了疑惑，张瑞急忙开口解释，“这家歌舞厅是我家亲戚开的，所以我知道他们的赚钱模式，很多富商都愿意去那里消费。五中的女生，真的……没法说。那家歌舞厅旁边不是西京大学吗？本来是想吸引那些上大学的女孩去的，结果……”

张瑞摊了摊手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。

“先看看吧，五中也不是每一个学生都会去那种地方吧？”秦明伸手拍了拍张瑞的肩膀。

张瑞跟着点了点头，“听说走读的还好一点，住校的，一到晚上就会翻墙出去。”

说完这话，张瑞急忙转身，心虚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。

他这话可是完全说反了的，但是他能怎么办？老大看上五中的学生，他也很绝望啊，总得给个台阶下吧。要是让秦明下不来台，自己可能不会倒霉，但倒霉的可能是他爸妈，这比他倒霉后果更严重。

“出来了。”秦明根本没生张瑞的气，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肘，然后指向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武建慧和雷乐乐。

张瑞睁大眼看着，然后心里头便不由得嘀咕了起来，“那女的很面善啊，要不要说一说呢？”

他偷偷朝秦明看去，见他脸上挂满了兴奋，张瑞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。

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，而且让他感到疑惑的是，自己纵然说了这么多，秦明竟然也没在乎。不是爱得深沉，便是毫不在乎，张瑞觉得，秦明应该是不在乎，毕竟他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。

“你是一直在这儿等着的吗？”武建慧和雷乐乐看到秦明，已经走了过来，雷乐乐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。

秦明笑着点了点头，“是啊，这不是答应武建慧要请她吃饭吗？食言而肥，不是我的风格。”

武建慧一脸满意的看着秦明，“既然这样，那请我们去一品楼吃饭吧。”

“一品楼？”歪着头，心里不停的抽搐着。

就连一旁的师南和张瑞，脸上也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。一品楼就在西大附中的校门口，他们基本上每天中午都在那吃，倒没觉得消费有多高，可是距离有点远了吧，坐出租车都要一个小时呢。

跑过去吃一顿饭，再稍微玩一会儿，唱会儿歌什么的，这都到午夜了吧？上哪睡觉去？

就是吃顿饭而已，用得着这么折腾？

雷乐乐也为武建慧的要求感到脸红了，急忙道，“不用不用，武建慧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，咱们吃烤串就行，前面有家烧烤店，做的挺不错的，咱们就去那吃吧，我待会儿还要回家呢。”

张瑞一听这话，忽然想到一个主意，干咳一声，道，“咱们就去一品楼吧。”

张瑞伸手朝武建慧招了招手，“美女，借一步说话。”

武建慧看着张瑞，轻轻点了点头，跟在他身后朝路边走去。

站在一旁的师南看张瑞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，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。

现在五点半，从五中到西大附中，得一个半小时，去了那边耽误点时间，再唱会儿歌，这样一来，少说也到十点了，西大附中连出租车都没了，总不能走回来吧？

再找个借口住店，让秦明跟雷乐乐住一起，然后……

想着想着，师南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，不过为了不耽误秦明的事，倒也没急着离开。

路边，张瑞和武建慧并肩站着，张瑞意味深长的看着武建慧，“我见过你。”

武建慧的脸顿时就变了，张瑞接着道，“秦明要追的人是你？还是那个女孩？”

“是她。”武建慧一听这话，便不由得笑了起来，“怎么，你也想追她？”

张瑞摇了摇头，“不是你就好，等会儿到了一品楼，记得配合我。我想送秦明一个全垒打。”

“乐乐是我闺蜜，我是不会出卖闺蜜的。”武建慧说着，就要转身。

张瑞伸手拉住她，若有所指的道，“前面那家歌舞厅，是我一个远房堂哥开的。”

武建慧的脸色又变了，但是张瑞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，让秦明和雷乐乐先走，自己却留下，跟武建慧还有师南等下一辆。

不远处，咖啡厅里，坐在窗户前的石头一看秦明坐出租车走了，顿时便站了起来。

秦明是让他不要影响自己谈恋爱，可不是让他离开保护范围。

“怎么了？”祈玉琴的脸上写满了诧异。

“秦明走了，我得保护他。对了，那个小胖子是你们班的学生，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，看秦明到底去哪了。”

祈玉琴点了点头，急忙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张瑞。

她已经把张瑞给恨上了，自己不过是喝杯咖啡，可这家伙呢，居然给石头塞了个杜蕾斯。

虽然三十了还没做过那事，但是没吃过猪肉，还没见过猪跑吗？这东西，她怎么可能不认识？

挂断电话，祈玉琴的脸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。

“一品楼，要不，我们一起过去？”

“好啊。”石头点了点头，赶紧拉着祈玉琴朝咖啡厅外面走去，浑然不知祈玉琴一张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