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明月看着卖相挺不错的两个菜,暗赞自家父亲简直无所不能。
可惜这个印象一直持续到,她亲口品尝过两个菜的味道……
她依然想赞一句自家老爹,他是如何把四季豆炒出一股酸味的,明明家里没有酸醋的啊!
而那个炒的韭菜鸡蛋,吃起来则没有什么味道。
或者说,楚明月基本搞不懂,楚文贤到底是如何做到,连韭菜和鸡蛋的本身的香味都去除了的。
她一边感叹着自家父亲奇怪的手艺,还是吃了一大碗饭。
没办法,长身体,外带消耗大,所以饭量见长啊。
之后的日子照旧过了几天后,他们家又迎来了几位客人。
这几位对于楚文贤而言,却是稀客了。
他们是自己以前在镖局的几个同为镖师的朋友,以前说的其中有人来看望他们,还想给钱,说的就是这些人。
这些人一共九个,全部是清一色的男子汉,他们厉害的地方是,这些人在镇上买了半边猪,这回给稍带到山上来了。
现在是早上十来点钟,这半边猪肉还是整个的,没有划开,一看就是十分新鲜,应该是早上才杀的。
楚文贤一边招呼众人进屋,一般嗔怪他们乱花钱。
结果又被这些旧日同事嘻嘻哈哈给打发了。
这时候乔氏自然是要去打招呼的。
而楚明月本来在屋侧,这时候她倒是没去跟人家见礼,而是悄悄摸摸的进厨房烧开水去了。
这也是因为到这里的日子过久了,所以知道在这个年代,女孩子是不适宜抛头露面,主动去招呼人的。
所以等楚文贤夫妻与来的这些人一顿问候下来,乔氏折身打算烧水的时候,就看见锅里的水已经开始煮上了。
她心里暗道自家孩子越来越懂事了,一边又重新去张罗茶叶茶杯,就等着陆晨瑶水烧好了赶紧给人家泡上。
这时候堂屋,大家坐到了大方桌边,因为人多,还加了两个竹制的方凳,大家就开始聊天,而那半边猪肉已经被放在了狗子旁边的那个大磨盘上。
因为只是烧喝的水,其实也不用一烧一大锅,所以再加上灶膛的火烧得烈,很快水就开了。
楚明月帮助乔氏把一共十个茶杯满上水,然后就帮着端到堂屋去。
这一回,她是磨不过跟人打招呼了。
不过楚明月自然也没像古代女孩那么腼腆,她礼貌的与众人大招呼,不过只是笼统的说了一句:“各位叔叔好,喝茶了!”
其实她是跟着乔氏,而且在乔氏说完话后,才来的这么一句。
众人点头,看着模样不差的楚明月,有人就跟楚文贤夸他好福气,儿女双全,而且都聪明漂亮云云。
反正就是说好听话。
楚文贤笑着客气着,就与大家聊到了一块。
这时候就有那不爱说话的,重新又出来屋子,观察了楚文贤自己修起来的屋子。
那屋子明显修到了该上房梁的时候,于是他又自己走到侧面继续观察,果然发现,屋后有楚文贤得空的时候,与乔氏去锯了扛回来的七八根圆木,而且已经加工成屋梁柱子。
甚至连屋瓦都准备好了。
眼见着接下来估计楚文贤就应该是要自己上梁了。
他一合计,这得够呛啊,虽说楚文贤现在腿脚大好,虽然是个瘸子了,但是力气还在,可以把这么沉的长圆木抬回来。
可是这上梁可是要爬高上低的,楚文贤包括他媳妇俩人,估计要操作起来也会十分困难……
想到这里,他自己又回来堂屋了。
而此时,那些人正与乔氏客气呢。
原因是楚文贤在招呼乔氏煮饭招待大家,结果这些人个个说,让他们家不要客气,说他们坐坐就走。
楚文贤自然是不干,他知道这些人因为知道自己不要他们的钱,所以这次才干脆抬了半扇猪肉来。
人家这么替他着想,楚文贤也不能说就这么让人走了的,所以是执意留客,这时候大家正在推让。
而出去看房子的这人,就在这么个时候回来了。
他出言道:“刘头,你出来一下!”
他叫的是镖局的刘前平镖头,其实也是以前带楚文贤他们跟的镖头之一。
其实现在镖局也不是人人都来了,毕竟人家有人家的事情,所以他们约的就着几个人。
他们属于与楚文贤关系最好的一些人。
刘前平一听花五叫他,于是就起身朝他走去。
等出了院子,站在花五面前:“花五,什么事?”
花五冲堂屋的楚文贤和众人笑了一下,然后就把刘前平拉去看楚文贤新修的屋子去了。
当然他关键是拉他去看屋子后面的屋梁柱和那堆新瓦。
“刘头,文贤估计马上就要上房梁盖瓦了!”
刘前平仔细看了几眼楚文贤盖起的屋子,夸道:“别说,文贤盖这屋子还挺好……看样子的确是晾了几天了,是该上梁盖瓦了!”
花五不说话了,只是点头等刘前明的下文。
“要不然咱们给文贤把屋梁上了,再把瓦给他盖上?”
花五有些无奈道:“可是修房子上梁得选日子……”
刘前平也是皱眉,转身道:“咱们回去问问!”
于是这俩人重新又回来了。
刘前平坐下来就问楚文贤:“我说文贤啊,你房子要上房梁了吧?”
楚文贤这时候因为旧友来看望,正高兴呢,还在与人说话。
他刚刚也看见刘前平进来,也只是冲着人家笑笑,表示致意。
这会儿听见刘前平的话,顺口就道:“是啊。”
刘前平:“可算好日子了?”
楚文贤就笑:“算啥日子啊,就自己在黄历上找个日子就行了!”
花五道:“这样也好,百无禁忌!”
楚文贤点头道:“就是啊,百无禁忌,我不信那些迷信的东西。”
刘前平这时候道:“家里有黄历吗?”
楚文贤一听,大概明白刘前平的意思了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行了,刘头,你就别替我操心了,我到时候会叫村子里的人帮忙的!”
这时候刘前平就是一瞪眼:“我说文贤老弟,怎么不保镖了,就不把大家当兄弟了是吧?”
这时候其他人也附和着刘前平的话,怪楚文贤太客气。
其中一个就道:“我是文贤哥,咱们这些年出生入死,你现在跟我们生分可就对不起我们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