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被拖走的醉汉不停告饶,战士们乐了。马力这时也从梯子上爬了下来,身子还没站稳,一道低压水柱便从天而降。马力立即转过身,用后背去迎。身体刚转过去,水便停了下来。扭头一看,就见李涛架着水枪一脸的坏笑:“你身上臭死了,我给你冲冲。”
马力一抹脸上的水,指着李涛喊道:“我日,你喷我做什么?”
李涛不以为意,笑着回答道:“还不是你身上太臭了,给你冲冲呗。”
“就是,万一让你把脏东西带上车,我洗车都要洗半天。”赖胖的大圆脑袋从李涛身后冒了出来。
“涛子,我看他身上还没冲干净,还要继续冲冲!”有战士在起哄了。
“对,我也闻到味了,还要再冲冲。”周清也添了把火。
“喂,喂,我说你们……”马力话还没说完,水柱再次迎面而来。李涛笑吟吟的抱着开花枪头,追着乱窜的马力打水,玩得不亦乐乎。
和平大道建设五路是楚城知名的夜市,每逢夜晚便灯火通明,人流如织,门庭若市。虽然今晚是大年三十,但还是有些摊贩在坚守,摩肩擦踵的路人给寂静的马路上增添了几分活力。
在建设五路的路口,几个年轻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路边的美当劳甜品站,猛烈的敲击着亭子的墙板。
“开门!开门!”
“对,开门,我们要吃冰淇淋!”
“我要吃香芋派!”
由于是大年三十的夜晚,餐饮店全部打烊。所以无论这些人如何敲门,亭子的门都没有打开。在反复敲打了几分钟之后,几个年轻人居然脱下了裤子,对着快餐亭小解。其中一位染着绿色头发的年轻男子,一把扯下亭子上的宣传画,拿在手中用火机点燃,然后叼着烟靠近燃烧的纸,等烟着了以后,便把已经燃烧的宣传画塞进了遮阳布里。
看着燃烧的亭子,“嗷呜——”绿毛激动的高喊一声。其他的人非但没有阻止,反而是捡起周围地面上的纸屑,将这些易燃物扔进了火中。
在派出所值班室,苟史全正和同事们看着春晚,就在这时,桌上红色电话响了起来。苟世全示意同事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,拿起了电话:“喂,冶金街派出所……李老师!什么?有人酒后纵火……好的,我们马上到。”
放下话筒,苟世全一边拿起架子上的武装带,一边对其他的同事说道:“肖师傅,李师傅,建五路口有人酒后纵火,把装备带上,准备出发!”两名辅警一听,拿起门后的防暴器械,跟着苟世全出了值班室。刚出派出所,便看到李庆元已经将警车停在了门口,拉开面包车车门,苟世全带人快速登车,在刺耳的警笛声中驶出了派出所大院。
与此同时,一辆急救车接到110联动指挥中心的指派,从尚仁医院疾驰而出。在车上,沈慧脱下白大褂,换上急救工作服。由于李峰和一名急救医生受伤,导致本来就紧张的医生人手捉襟见肘,沈慧被抽调到了急救车上,随车出诊。
秦山中队三号车也接到了警
情通报,从江南小区往建设五路赶。在车上,已经脱掉战斗服的马力在用毛巾擦着头发。坐在马力旁边的李涛,感受到了马力恶狠狠的余光。故意猫下腰,抬头瞄着马力说道:“你丫的看啥呢?”
马力一把推开李涛的脑袋:“你个小肚鸡肠的,居然公报私仇!”
“诶,马力同志!这说话一定要将证据的,不能瞎咋呼,你这乱说话,可是影响革命友谊的。”
马力扯下毛巾,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:“证据,我这淋湿的头发就是证据!”
“马力同志,你是想头上有水呢,还是脑袋上顶着胃酸?再说了,知道现在的水资源有多宝贵吗?现在全世界有几亿人每天都喝不上一口水。为了冲你身上的脏东西,咱们昧着良心浪费了不少水,看到这水啊,我们就想到了新闻里那些缺水的非洲兄弟。唉,良心不安啊!”李涛说着,便把手放在胸口,作出痛心状。
看着李涛拙劣的表演,马力气不打一处来,正准备开口,却连打几个喷嚏。这一下又被李涛逮住了机会:“看看吧!这人呀,不能做亏心事!一声响,是有人想你。二声响,是有人骂你。这连着三声响,可就是病咯。”
驾驶室的战士们,都被逗乐了。马力揉着呲溜的鼻子,用毛巾擤去鼻涕。趁李涛不注意,把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。李涛把毛巾一把抓了下来,刚准备扔回去,突然瞅着毛巾大喊道:“你这家伙居然用我的毛巾!”
见李涛吃瘪,马力得意的回答道:“怎么了,都是战友,你的就是我的,革命情谊嘛!”
看着毛巾上黏黏糊糊的液体,李涛将毛巾揉成了一团,向马力脸上砸去。哼哈二将这么一闹,车内的气氛热闹了许多。
当苟世全来到现场时,美当老的甜品站已经像火炬易阳猛烈燃烧起来。而肇事的几个年轻人还围着燃烧的亭子又叫又跳。
“喂,你们几个,在干嘛呢?”李庆元指着面前的年轻人呵斥道。
见有警察,几个人毫无惧意,其中的绿毛摇摇晃晃的走到李庆元面前,竖起左右手的中指,撇着嘴说道:“怎么了,咱们在玩火!条子!”
李庆元伸出右手,将绿毛在面前晃悠的手臂一把抓住,反手一拧,将人摁在了地上。见绿毛被擒,另外四个人便要冲上来救。还没靠近李庆元,就见从老公安的身后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,一腿扫倒了冲在最前方的人,然后起身的同时,撑直手臂一甩,正好抡在了另一个人喉结处。仅仅两招,两个人应声倒地。只见穿着警服的苟史全,指着剩下的三个人说道:“都给我抱头蹲下!”
几个闹事的年轻人被苟史全的气势吓住了,杵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“蹲下!”苟世全再次大声喝道,两名协警也手持杈棍、警棍站在了他的身边。
三个人见势不妙,这才双手抱头,缓缓蹲下。两名协警连忙上前,将人控制住。李庆元在给绿毛上手铐时,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并没有酒味,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“说!你是不是磕冰了!”李庆元叱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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