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的歹徒也不甘示弱,又对着观察手的方向射击,两个人持枪对射。但由于路边高耸的法国梧桐,让两人的视线同时受阻,所以都没能成功压制对方。
车外的歹徒一边射击,一边退回了车里。一上车,便大喊:“快开车!”
汉兰达应声启动,现场的干警们纷纷起身去追,这时,两个手雷从车窗中甩了出来。
“手雷!”
干警们闻讯之后纷纷卧倒。
“咚隆——隆——”
一时间弹片纷飞,现场车辆的玻璃碎了一地。
贺天荣从地上挺身,恶狠狠的看着跑远的汉兰达,就当众人以为汉兰达会脱身的时候,一辆红色的消防车突然从路边斜向冲出,狠狠撞在汉兰达的车身上。在几十吨的冲击力下,汉兰达横向翻滚了几圈,底盘朝天,横倒在路面上,路中央的护栏也被扯得稀烂。
现场的干警们看到几名消防员从消防车的工具箱里,拿起撬棍和消防斧,直冲翻倒在地的汉兰达。
贺天荣捂着被弹片击中的胳膊,大喊道:“都怂在这里做什么!快去支援那些消防的兄弟!”
一名歹徒艰难的爬出汉兰达,看到冲过来的雷鸣和李涛,刚抬起手中的乌兹冲锋枪准备扫射,就被冲过来的李涛一脚把枪踢开,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将半空中的红绿灯打得稀烂,玻璃哗哗直落。雷鸣则趁势将手中的撬棍一挥,正好击中了对方的脑门上,一声闷响,歹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另一边,驾驶室内的歹徒被卡在座位上不能脱身,看到自己的同伙被打翻在地,从腿部的枪套中掏出一把五四手枪,准备向雷鸣射击,持枪的手臂刚刚伸出车外,一把利斧从天而降,狠狠的砍在了小臂上,手臂被切成了两节,酱红色的鲜血从断口喷出有近两米远。
“啊!我的手!啊——”被砍断手臂的歹徒在痛苦的嘶吼着。
持斧的周清则是脸色惨白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这时,干警们也赶了过来,看到被干翻的两名歹徒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几名消防员。
受伤的歹徒还在不断的哀嚎着,但现场的人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同情。一瘸一拐赶过来的贺天荣见状,冷静的命令道:“快点给这个人做临时处理!说不定就这一个活口了!”
在命令之下,两名特警一人持枪瞄准歹徒,一人对咕咕直冒鲜血的断臂进行止血处理。贺天荣回过头,看着满目疮痍的枪战现场,以及倒地不起的干警,心中不断的自责着。
密集的警笛声也从远处传来,就跟老套的电影剧情一样,姗姗来迟的增援总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才会出现。
大批荷枪实弹的
警察来到现场,赶来的干警们都被惊呆了,惨烈的景象简直就是好莱坞枪战片的现场。燃烧的警车,满是弹孔的车辆,地上还有爆炸之后才会出现的浅坑,更让他们愤怒的是,几名干警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,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。
随着增援到来的救护车刚停稳,干警们手忙脚乱的将受伤的战友往车上抬。而在另一边,雷鸣等人还在想方设法的将困在车内的歹徒弄出来。切割机与车身摩擦的火花四溅,而车内的歹徒却在痛苦的哀嚎着。但是没有人上前安慰,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冷漠。周清放下切割机,马力手持扩张器上前,随着车体被撑开,歹徒也从悬空状态落了下来,跌在天窗上。李涛和一名特警上前,非常粗暴的将人从车内拖了出来。虽然急救车已经到了现场,但任凭歹徒鬼哭狼嚎,也没有一名急救人员上前处理。
由于人的左臂已经断了,所以只能拷上右手,另一只手铐拷在特警的左手手腕上。一辆警用猎豹吉普超过路边的急救车,把车停在了特警面前,车内下来两名特警,把犯人押了上去。
已经绑扎了伤口的贺天荣来到雷鸣身边,感激的说道:“小伙子,今天多亏了你们,谢谢!”说完便伸出自己的右手,雷鸣连忙双手握住贺天荣的手:“您客气了,咱们都是一家人,我们这么做是应当的。”
“你们今天的表现,我们会以报告的形式上报市局,为你们请功!同时我们缉毒支队也会给你们消防局发一封联络函,解释今天的情况。”
见雷鸣还要说话,贺天荣伸手打断对方:“其实客气的是你!这事啊,还真要我们缉毒支队来擦屁股。你放心,该做的我们绝对做到位。这修车的费用,我来给你们想办法!”
贺天荣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雷鸣再客气就有点矫情了,连忙回复道:“谢谢!”
拍拍雷鸣的肩膀,贺天荣便向赶到现场的秦山分局和市局领导汇报情况了。
在冶都小区门口,李涛和马力等人,正在出水灭火,那辆被手雷炸爆的依维柯,已经烧成了一堆废铁,只剩下黑秃秃的车架。
隆昌的金正小区,各种形状的私房林立。这是一个由倒闭的纺织厂家属区改造的小区。由于上世纪90年代,城市管理的制度还不是特别完善,很多人抓住漏洞,在原有的平房基础上加高了很多楼层。随着经济的发展,这个小区的原住居民纷纷搬离了这里。住在这里的,多为从事小商品批发的外地商人。多层的住宅,底层可以做仓库,高层可以住人,所以这个小区的居民成分极为复杂。
隆昌分局缉毒大队接到市局的情报后,便立即对其进行了布控,原计划准备突击检查41栋楼,但由于秦山区突然爆发的枪战,让隆昌分局缉毒大队不得不谨慎起来,改变了作战计划,请求了特警支援。特警在出发前也接到上级命令,将79微冲换成了95式步枪。所以当两辆特警防暴车抵达现场,等待多时的隆昌区缉毒大队民警,跟着特警冲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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