滨江国际城,楚城顶尖的别墅院落群,也是楚城唯一坐落于二环内的高档商业别墅区,不多不少的六十六栋别墅,未开盘便已名屋有主,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。
当然这富不是一般的“富”,这贵也不是普通的“贵”。首先,这里的“贵”,也并不是说这里的人一定便是高官侯爵,毕竟国家的纪律规定,路人皆知。但有一点,绝对没有错,那就是这里的贵人绝对“根正苗红”。
再说这“富”,可不是靠拆迁起家的暴发户,也不是说你的公司有多少万资产,今年公司市值又上浮了多少。如果用富甲一方来形容,又觉得有些俗气。如果按现代励志读物的话来说,只要有这里的人相助,绝对能让你改变命运。因为这一小撮人所掌握的资源,在商场上绝对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尤其在当前资本为王的商业社会,这群资本大佬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。
临湖的18号别墅内,古色古香的书房里,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穿青灰褂袍的中年人。而两边的客座上,五位客人正襟危坐,屁股在椅子上只坐了三分之一。其中一人说道:“乐爷,今早发生的事,您怎么看?”乐爷,便是这别墅的主人,也就是主位上的那位。原名叫乐方瑞,六十有四,由于保养得当,看上去仅有四十余岁。面相和蔼,颇有知识型学者的风范。可乐爷这名号,只要是楚城道上混的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乐爷在上世纪八十年代,靠贩卖牛仔裤起家,家业逐渐殷实起来。90年代,他又抓住了商机,靠几台走私的德国激光刻录机,垄断了华中地区的盗版影碟生意,这几台激光刻录机就像印钞机一样,每天给乐爷带来上十万的纯利润,一下子便发了家。
乐爷不仅拥有商业嗅觉,政治警惕性也颇高。在国家大力整治知识版权前,果断退出了盗版市场。投入巨资,在全市的开了上百家网吧和电子游艺厅,而且乐爷还不是绝对股东,很大方的将网吧和游艺厅的股份分割,免费转让给当地的黑白两道。一时间,乐爷的威名传遍楚城。
不仅如此,乐爷的地下钱庄和典当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,虽然规矩多,但绝对正规,点就比银行高一点,但绝对在国家规定的控制范围内。所以,黑道上很多人救急时,便会去天瑞通。而且,只要你是道上有名的人物,真要是缺钱,可以不用任何抵押,当场便会放款。所以,乐爷也被不少黑道大哥称为及时雨。所以,靠着实力和口碑,短短十余年年,乐爷积累了上十亿的身价。
尤其是前几年,在几块商业地产的争夺中,乐爷在明面上,与众多地产大鳄相比毫无胜算。但是乐爷不知使了什么妖风,居然让几家地产大鳄吐出了一部分开发权,还让乐爷刚成立的物业公司负责物业管理。虽然这传奇般的乐爷看上去乐善好施,但是,对待敌人可毫不手软。无论是当年在集贸市场摆摊卖牛仔裤,还是在盗版市场上争夺市场份额,乐爷与对手的竞争往往是以对手的失踪而了结,这无疑让乐爷的名号又增添了几丝神秘。
就在刚
ahref="/xiaoo/4183/"
才,在乐爷的书房里,徐师爷把当铺被洗的事,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。这事出得蹊跷,而且手段还颇为拙劣,明摆着是给两家泼污水。但这黑道往往就是污水潭,看上去又臭又黑,你不去碰它还好,可要是往里面砸块石头,指不定就会有什么污浊之物蹦到岸上。再加上,乐爷虽然名声在外,但在道上还没有达到说一不二的地步,许多小字辈是口服心不服。尤其是这二五路的扛把子“龅牙朱”,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古惑仔电影看多了,天天想着打打杀杀,到处滋事闹事。现在天瑞通的典当行被洗,无疑给了他与其他人开战的理由。
见乐爷的手在不停的把玩着佛珠,旁边的徐师爷继续说着:“二毛那边,听说也损失了不少。但他听说天瑞通遭了损失,马上就打来了电话,表示愿意赔偿当铺的损失。”
听到这里,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,乐爷慢条斯理的将佛珠戴回手腕:“这二毛啊,冲上来的速度太快了。这才两三年的功夫,打下了那么大一块地盘,而且占着几个赚钱的行当,多少人眼红着哟!”讲到这里,乐爷一边捋着袖子一边说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想当年,我还不是踩着别人上来的。不论是在夜市摆摊,还是卖光碟,多少人眼红着。那些人没赚钱的本事,害人的本事那真是玩得熟稔。”
坐在下首的一位胖爷说道:“乐爷,这二毛哪能跟您比啊。这么些年来,您是怎么起家的,道上的都看得清清楚楚。说白了,您讲胃口,讲道义,绝大多数人,对您那是心服口服。二毛这小子呢,走到哪里,哪里就是腥风血雨。他打下的那几个码头,原来的扛把子要么被挑断手筋、脚筋,要么就是一家子都不见了踪影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想着都可怕。乐爷,该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了……”
端起一杯茶,乐爷用茶盏拨了拨杯口,轻抿一口,不以为意的说道:“看看,我刚刚还说了,有本事的人就遭人惦记。这长江后浪推前浪,后面那句我就不念了,免得遭忌讳。要是仔细想想,咱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几天风光日子了,有的时候要把心胸放开点,这时代还是要靠年轻人去推动的,咱们道上混得也不例外。想当年,咱们对别人下手就不狠?在座的各位扪心自问一下,自己手上的血沾少了?反正我这些年来,我可是经常做着噩梦,梦见赵老四、马脸皮拿着斧子剁我。回想起来,这都是年轻时造的孽啊!”
“乐爷,您可不能这么说。那时候也是身不由己,如果不解决那些人,咱们还能在这里喝茶吗?不早就去阎王爷那凑一桌麻将了。”胖爷劝道。
放下茶杯,乐爷看了眼书房的落地大摆钟,插了句:“差不多了,这小子也该来了。”
众人一脸的疑惑,徐师爷问道:“您这是说谁呢?谁要来?”
话音刚落,书房外有人敲门。
“进来!”
管家应声推门而入,走到乐爷身边说道:“乐爷,有一位自称二毛年轻人想要拜见您。”
(.=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