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林刚刚走下山道不远,忽见一道白条条的影子从自己不远处飞上了峰顶。
因为山道隐蔽,离冲星峰阁楼不远,若林隐约听到一阵阵水花声。
若林心中疑虑,又回身前去查看,到了冲星阁大殿外的水池中,若林挨个水池望了半天。
终于在一处水池中发现一道白影漂浮,若林借着月光看清似乎是一个人,把若林吓了一大跳,但天色太暗,看不清是谁。
“我去,又是什么鬼?”若林哭笑不得,自己都还没平复,又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想着不能见死不救,若林壮着胆子跳了下去,费劲的把白影给弄了上来。
近距离借月光看清白影的轮廓,若林大惊,拍打着白影的脸并呼喊着:
“我去,方兄?方兄……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?”
呼喊方文彦半晌没有反应,若林只好把他背到一处阁楼中,阁楼中辉光熠熠,若林看着方文彦狼狈的模样没了办法。
“还好,还有呼吸和脉搏!”
若林不懂医术,只好查看方文彦死了没,庆幸方文彦还有一丝气息。
看着方文彦湿哒哒的衣物,若林想帮他烘干,但作为一个大男人,对着另一个男人脱衣服,想想都恶寒,实在下去手。
若林暗道:“方兄作为飞星门弟子,又这么厉害,怕是没什么问题!”
若林自顾自的想到,但放心不下,整夜盯着方文彦,不知不觉疲惫的睡了过去。
时值正午,若林早晨见方文彦还未醒,为了不让人起疑,若林先去了流星峰,中午工作完了又火急火燎赶回冲星峰。
方文彦已经醒了,独自坐在床上,面无血色,满眼血丝,披头散发,盯着前方,无精打采的,像失了魂一般。
“方兄……”
若林刚刚进门看着方文彦坐了起来,露出笑容,刚要询问,谁知方文彦转头过来看着若林,眼中充满了杀气。
那凌厉凶狠的杀意,比若林先前见的白虎还要猛烈百倍,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怎么,看着方文彦的眼睛,若林升起了一阵恐惧之感。
就在此时,方文彦忽然从床上跃起,把若林一惊,连忙后退,退到门槛,不慎向后绊倒了去。
方文彦急至,口中还凄厉喊着:“你害我,我杀了你!”
不过方文彦跳到半空,却掉了下来,重重摔在地上,抱着头又是一阵翻滚。
若林已经不知道什么情况,也不知该如何处理,只能干看着。
一刻钟后,方文彦吐了口淤血,渐渐停了下来,此刻的他已经虚弱到极致,全靠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在支撑。
见方文彦瘫倒在地,若林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方文彦的面前。
看着方文彦口鼻流着黑血,若林于心不忍,再次询问:“方兄,你怎么了,我该怎么帮你?”
方文彦勉强清醒,竭力说到:“快,快去找白师姐。”
奄奄一息的方文彦说罢便昏死了过去。
若林见状心中焦急,不敢耽搁,抽身前往飞星峰。
到了峰下,因为有禁制,若林无法上去,急得若林暴跳如雷,脑子一转,心升一计。
“也只好这样了!”
下定决心后,若林先回奔至冲星峰上,沿着铁索匍匐向前,好在铁索巨大,看着下面百丈悬崖,让若林心惊胆战。
事与愿违,若林刚要登上飞星峰顶,不料触发禁制,把若林猛然弹出。
“额,啊。”
伴随着一阵惨呼,若林摔了下去。
“我去,这就这么玩完了?”
飞驰而下的若林心中咒骂不止,但也难掩无尽恐惧。
就在要摔成肉泥时,一道黑影在半空接住了他,把他携裹到了对面山壁,又几下便跳到了地面。
险象环生的若林直勾勾的看着天空,半晌没回过神来,心中因为惊吓抽搐的发痛。
黑影是个人,若林躺在地上,那人背着若林,若林回神后,心中感激无比,跪在地上拜谢。
“多谢救命之恩,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今后有用的上在下的,尽管吩咐,但在下有急事,无法与恩人再叙,望请见谅。”
惊魂未定的若林心系方文彦,暂时不能与黑影纠缠,正要拔身而走,那黑影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,真是个妙人,九死一生还能这般冷静,着实难得,哈哈哈……”
那人笑声低沉悠扬,气势磅礴,体型和李老近似,背着手散披着头发,灰黑相间粗布衣,却有一股傲视天地的气魄,让若林不敢随意离去。
若林愣了神,那人却提醒到:“嗯?你不是要走么,还不走?”
“哦?哦,好。”若林维诺的应和,那人却又突然叫到若林。
“站住,还真是不知死,你是要上飞星峰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作甚?”
“这,不太方便告诉您。”若林面露难色,有不敢不应。
那人还是没有看若林,接着从胸口掏出一枚玉牌,扔给了若林。
“哼,飞星峰岂是偷偷摸摸就能摸索进去的,真是不知死活,喏,拿着它走大门上去。”
那人扔下这句话后便纵身跃走,身法之迅捷,丝毫不逊于入门时,白云山掌门飞身下山的身手,让若林不禁遐想。
看着手中的玉牌,与当时上流星峰的临时玉牌截然不同,大了些也重了些,也更加精致,看起来材质也更加贵重。
若林细细地看了看玉牌的纹路,像是有云烟在上面游走。
若林喃喃自语:“这前辈是何方神圣?”
思索间,若林暗骂自己,险些误了正事,匆匆奔至飞星峰山口,利用玉牌顺利进入禁制。
这是若林第一次登上飞星峰,不像登梯当日只能登上三十阶,若林无视周围的风景,奋力跑了上去。
期间有守卫弟子,若林直接举牌示意,脚步却不停,那些弟子看着若林手中的玉牌,先是一惊,然后又是抓头思索。
“这人是谁啊?怎么会有我门的至尊令牌?”
一个弟子疑惑的询问另一个弟子,那弟子也是摊手不知。
“我咋知道,怪事,从来么听说有弟子有资格持有至尊令牌,那人穿的寒酸,不似我门中弟子。”
“你看清牌子上写的什么了吗?”
“他跑这么快,我咋看得清?此时有蹊跷,你速去禀报长青师长。”
弟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,回头一看,若林已经跑到了封顶。
飞星峰顶宽阔,楼阁林立,若林一不小心就迷了路,到处乱窜,让一众弟子不禁侧目。
寻了半天找不到白巧,拦住一个女弟子就问:
“敢问,这位师姐,白师姐在何处,我有急事找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