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林听得心里凉凉,嘴唇颤抖的试探问到:“您的意思是这本功法根本不能练?”
那人摇头,接着若林心又凉了半截,废了这么大功夫,到手的居然是一本不能修炼的功法,搞得若林想骂娘。
那人见若林不忿,接着说到:“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炼。”
若林一听又来了神,问到:“什么意思?”
“《神皇经》流传太久了,据说因为常人无法掌握里面的内容被轻视。”
“后来有些资质高的人不信邪,用剑走偏锋的方式,居然能发挥其中一些招式千百分之一二的威力,即便如此,其威力之巨大,也足以傲视群雄。
“可惜的是最后这些人杰,都因为各种原因都死于非命,令其师门派承受了巨大的损失。”
“最后,再也无人敢逞强修炼,《神皇经》也被封存,千载下来,又因为保存不善,遗失了许多内容。”
“再后来它也被世人渐渐所遗弃,辗转到了飞星门的藏书阁,你看到的都是被魔改的版本,根本不是原版《神皇经》。”
若林再次叹息到:“说了这么多,还是不能练的意思呗,可恶啊!”
那人一扫愁容,对着若林勾手,若林见他神秘兮兮的,领会其意,把头凑过去了几分。
“小子,别灰心啊,你要是能找到《天照经》的话,这一切都不是事儿。”
若林回正身形问到:“《天照经》?这又是什么东西?”
“这么说吧,普天之下无数功法和这三本功法一比,都是垃圾。”
若林更加疑惑了:“那三本?”
“自然是原版的《神皇经》《天照经》和《道心经》,这三本记载了聚云峰所有修行理论和功法,乃是修行界的无上至宝。”
那人吟首,得意满满的说到:“老夫敢打包票,即便是传说中的四大宗的大能,也不一定知道三本功法的存在,这个秘密一定要紧紧守好。”
“你小子要是撞了天运,碰巧遇到了三本功法中任何一本原版,你一定要拼尽全力把它拿到手,别当废物不屑一顾,最后错过了,恐怕你死了也一定会气活的。”
若林连连点头,这位前辈能把这么隐秘的是告诉自己,自己一定要信守承诺,替他保密。
若林最后说到:“前辈,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。”
那人打趣儿到:“有话就说!”
“前辈,第一,您怎么知道这么多;第二,这三本功法有何区别?”
那人面色一沉,顿声说到:“哼!第一,老夫不想回答你第一个问题。”
“第二,简而言之,《神皇经》是招式,记载了许多惊世骇俗的法术,每一种类型法术对应一种独立的功法,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一套合适的功法,能让你驱动这些逆天法术,若是侥幸掌握其万一精髓,便能在修行界横着走。”
“再者,《天照经》就是功法,其修炼出来的灵力可以突破体质的限制,可以不用单独修习每种法术对应的功法,只需要按照《天照经》记载的方法修习,大成后,只需要这一套体系,你便可以无副作用修习任何属性,任何类型的法术。”
“最后,《道心经》不是法术,也不是功法,而是理论,也叫贤者之识,其中小到人情世故,中到万物演化,大到宇宙规律都有详细记载,乃是聚云峰的精髓中的精髓,也是三本书中最最重要的一本,切记,切记!”
震撼,现在只有震撼二字能刻画若林的心理。
若林已经蒙了,这种震惊的感觉丝毫不亚于方文彦给他的《坐忘论》来的低,若林已然不能言语。
过了许久若林才回过神来,嘴里喃喃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。
若林的样子早就被这位前辈料到,他很满意若林的反应。
若林陷入沉思足足一刻钟才平和下心情。
若林有些激动的说到:“前辈,我还有一个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那人打断。
“还有个屁,你小子有完没完,老夫这一辈子都没对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,知足吧,贪多嚼不烂,回去好生消化,有问题下次有缘再问。”
若林只好闭嘴不敢多问,只是说到:“什么叫有缘再问呐?”
那人笑到:“哼哼,那就看你小子上不上道了。”
若林若有所思的起身离去,边走边嘀咕。
“明明这么年轻,还生的这么英俊,不就是有几缕白头发嘛,一口一个老夫,听得我都尴尬了。”
若林还未跨出门就被那人呵斥:“小子,你胆子够肥啊,你以为我聋了吗?再敢嘀咕老夫,老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若林被吓了一跳,眯眼皱眉懊恼自己不知抽了什么风,胡说八道什么,对着自己就是一个大嘴巴。
接着若林尴尬的笑着转过身来,深深作揖求饶。
“前辈,是我失礼了,前辈原谅我吧。”
久久没有回应,若林抬头望了望,那人根本没有离去,只是笑着看着自己,把若林又吓了一个激灵,连忙又把头埋了下去。
这前辈不知是何风格,时而柔和,时而愠怒,时而凌厉,让若林根本猜不透。
见那人还是没有回答若林,若林只好转言到:“前辈不说话,我就当前辈原谅我了,还望前辈告知我您尊姓大名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,随后飘来一阵声音。
“陈梦生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声音浑厚无比,然后渐渐变低,最后消失不闻。
若林心头一喜说到:“多谢前辈告知姓名。”
接着若林抬头一看,桌旁依然没了人影,只是来去匆匆,神龙摆尾啊。
若林不禁又嘀咕到:“真是的,怎么跟我兄弟一个模样,来去无踪啊。”
话音刚落,若林就后悔了,担心的看着四周,生怕陈梦生出来教训自己。
过了一会儿,见陈梦生并未出现,若林长舒了一口气,对着自己又是一个大嘴巴,埋怨自己今晚说话做事莫名其妙的。
既然陈梦生没叫若林离去,山下又燥热的很,索性不下去了,就在冲星峰睡觉算了。
若林掩好房门,躺在玉榻睡了过去,但梦境中全是陈梦生说过的话,令若林不得安眠。
一夜过去,天渐渐破晓,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,大地朦朦胧胧的,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。
起身坐在玉榻边,让自己清醒过来,若林隐约想起昨晚睡梦中,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。
一如上次,那个白衣男子昏暗中,融入在漫天星辰,壮丽的七彩极光之下,笔直的站在那座巨大无比的骨桥对面。
若林看着他没有说话,就这么一直,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,直到自己意识模糊。
若林猛然摇头,昨晚梦境太杂乱,起床后再也想不起来了,唯独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若林还有些许映象。
若林拍打着自己的脸,现在他没空去探究自己的梦境。
这些时日,李老一人给流星峰众多弟子烧饭做菜肯定累坏了,若林即便精神再不好,也得去流星峰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