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山善用掌法,细细一看,白云山身上似有一层重影,仿佛元神出窍,但又不曾离开身体。
这便是飞星门的绝学之一,掌门才能修习的功法里面招数玄影掌。
陈梦生见状,撇嘴一笑,毫不躲避,再次对掌。
又是一阵轰鸣声发出,这声音穿透四周,就连刚才其他峰谈论白光的弟子也都听见了,纷纷议论声音是何处传来的。
其他几位峰主也坐不住了,不约而同的走出自己的阁楼,齐齐望向冲星峰之处。
邢风叹息到:“时隔半甲子,还是免不了今日一战,哎~”接着邢风往冲星峰赶去。
余元希还未离开丹房,闻声而来,一言不发,只是露出奇怪的笑容,让人捉摸不透。
这边,陈梦生和白云山对掌瞬间,接掌处荧光闪现,星光点点,如彗星爆裂,伴随着丝丝电光。
随后两人再次退散开来,陈梦生连退三步,白云山连退五步,看似陈梦生刚才那一下占了上风,但他的手却有些焦黑,还有黑烟散发。
白云山也不好受,此刻他右臂发麻,整个手臂痉挛,手掌乃至虎口先是剧痛,随后失去了知觉,不休息一阵,这右臂怕是使不出力气。
陈梦生看着自己发黑冒烟的右手,没有丝毫惊慌,反而大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白云山也是冷笑到:“哼哼,你笑什么?中了我的玄影掌,还笑得出来,你的手再不打坐调息,不出半个时辰便废了,我念同门之情,不偷袭你,你疗伤吧!”
不料陈梦生说到:“呸,还玄影掌,师尊的绝学被你练成这样还好意思自夸,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。”
白云山接着冷笑到:“你尽管逞口舌之利,有种不要调息,我看你有何能耐!”
陈梦生直视白云山,眼神犹如猎鹰般犀利,正色说到:“调息?笑话,你看清楚了!”
说着,陈梦生弯曲右臂,把手掌示意给白云山看。
那黢黑的手掌上冒出白光,上面有些许白色火焰跳动。
白焰所到之处,黑色的手掌变得洁白如玉,不出片刻,陈梦生的右掌又恢复如初,丝毫不像刚才一样狼狈。
白云山大惊,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梦生喝到:“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,这怎么可能?”
陈梦生故意摆动右手,五指弯曲自如,嘲讽到:“你看老夫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啊?哈哈。”
“不可能!同阶修士中了我的玄影掌,任凭他修为通神,也不可能毫发无损,你少来这些障眼法,你要强撑,我懒得管你,现在让开,兴许我还能放你一马。”
陈梦生有些不耐烦的说到:“废话真多,是也不是,再战一把你就知道了。”
白云山虽然怒火攻心,但他还不傻,现在白云山摸不透陈梦生是不是真的没受伤。
为了保险起见,白云山想尽量拖延时间,让自己右手尽快恢复知觉,以免待会儿落了下风。
陈梦生接着嘲讽到:“怎么,怕了?那老夫不客气了!”
陈梦生以迅雷之势飞向,凝气于手指之间,手指之尖呈白玉之色。
白云山大惊,只能用左手接招,爆发出以往十二分潜力,才躲过陈梦生的迅雷一指。
陈梦生见一击不中,再次释放需要一些时间,陈梦生知晓白云山右手无力,便近身骚扰,使得白云山疲于应付,无法恢复右手。
这一来二去,陈梦生身法越来越快,白云山应付越来越吃力。
陈梦生出手凌厉,但白云山也不差,虽然现在白云山只有招架之力,但打斗间却还在运功恢复右臂。
这两人一个人在蓄力进攻,一人在恢复以待时机,两人就这样从山道口打到阁楼顶,又从阁楼顶,打到广场。
高手过招,不在乎时间长短,两人缠斗不过片刻,却已经过了上回合。
陈梦生不想轻易伤了白云山,惹得其他峰主非议,倒不是陈梦生怕他们,而是其他峰主是飞星门的基石。
若是不小心重伤白云山,导致众弟子人心涣散,峰主难免口舌他们同门阋墙,有损飞星门名誉。
亦或者其他不怀好意的门派趁虚而入,陈梦生闲散惯了,没了白云山去顶住外部压力,陈梦生反倒不习惯。
故而,陈梦生才凝气于指尖,不过蓄力三成,便再次发动攻势袭去,这一击不说重伤白云山,也要让白云山知难而退。
白云山也是无语,这陈梦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,自己的手掌也才恢复些许知觉,陈梦生便急冲冲的攻过来,明显是要自己无力招架啊!
白云山不得已,只能用左手运转玄影掌对敌。
迅雷之间,白云山看到了陈梦生的笑容,暗道不妙。
果不其然,陈梦生出指的速度比白云山快了一筹,手指到了白云山胸前不足半寸,白云山的手掌离陈梦生还有一尺的距离。
白云山狠下心来,即便如此,也要两败俱伤,不能令陈梦生好过。
陈梦生见白云山硬来,不免发笑,这个情况下,即便自己中掌,也有足够时间卸去这临时一掌的七八分力道,要是白云山中了自己满满三成指力的话,可是非同小可。
想火拼,那就来吧,两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要打到对方身上。
“休要伤了掌门!”一声呼喝传来。
就在在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玄衣身影出现,停在了两人中间,推开两人手臂半分。
陈梦生和白云山见有第三人插足,迫使他们不得不收起招式退开到两边,要是来者是敌人,在打下去岂不坏事。
那玄衣人接触到两人的手臂时,便被两人的灵力急速弹开,暴退时双脚在地上摩擦一道印记,足足后退了十几米才稳定身形。
白云山见了来者,脱口而出:“邢峰主,你怎么来了。”
邢风稳定住自己的气息后说到:“我要是再不来,指不定出什么乱子,两位,听我一言,且先住手。”
陈梦生见又有人来打扰,心中不悦,呵斥到:“邢风,你插什么手?这是老夫和他的恩怨,与你无关!”
邢风也是厉声到:“陈梦生,你我同出一脉,我敬你是师兄,不想与你交恶,但时隔多年,你还是这么桀骜不驯,对得起师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