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山捋着胡须说到:“哼,没想到陈玉楼消失这么多年,原来一直隐藏在离王城监视我们的动向,李烈火老儿果然老奸巨猾。”
曲子梅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,悲愤的说到:“我办事不力,还请掌门责罚!咳咳。”
白云山劝慰到:“曲长老不要激动,你为飞星门舍生忘死,可谓劳苦功高,我又如何忍心责罚于你。”
“此时你且不要多想,李烈火为了截杀于你,也暴露了陈玉楼的行踪,算是意外收获,你且安心养伤,剩下的事情,我会处理。”
曲子梅已经是生命垂危,好在王东旭耗费修为,尽力稳住了曲子梅的伤势,不过曲子梅伤的太重,若不及时疗伤,还是活不了多久。
说罢,曲子梅又躺晕了过去,白云山大惊,上前查探,见曲子梅还有微弱的脉搏,松了一口气。
白云山起身出了门房,长青随后说到:“掌门,我总感觉有些不对。”
“哦,哪里不对?”
“那陈玉楼十几年前便已经是筑基期修士,现在指不定已经修为大进,即便没有什么进步,两人差了一个境界,曲长老也很难在陈玉楼的手中逃脱。”
白云山有些疑惑的说到:“你是说这其中有猫腻?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“哼,长青长老,我看你是多心了,曲长老对飞星门忠心耿耿,你不必怀疑。”
“再者,曲长老被伤的生命垂危,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,即便有什么阴谋,这代价也太大了,不合常理。”
长青垂首,点头说到:“是,掌门所言有理,是我多心了。”
白云山看了长青一眼,正色说到:“此事先不要声张,尽力救治曲长老的伤势,其他以后再说。”
长青刚要离去,白云山忽然想起一事,随后叫住长青。
“等等!”
“掌门,还有何事?”
“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长青沉思片刻,说到:“您是说至尊令牌的事?”
白云山点头:“哼,陈梦生好大方啊,师尊亲赐的至尊令牌都敢随意予人,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。”
长青接着说到:“具我打听到的,一些弟子见过一个弟子手持至尊令牌上了飞星峰,这事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”
“查出是谁拿着令牌了吗?”
“是一个名叫若林的少年。”
白云山皱眉说到:“嘶~若林?这名字有些印象,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。”
长青回答到:“此人正是流星峰下的杂役,是我亲自安排他去的,他还是方文彦师兄的介人。”
“彦儿的介人?哼,我想起来了,就是那个登天梯登的筋骨俱断的小子?”
“正是此人。”
白云山一下面色就沉了下来说到:“这小子居然和陈梦生有瓜葛。”
“要不要我去把他……”长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白云山示意到:“哼,你急什么?一向不问世事的陈梦生,现在居然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役有联系,如此有趣之事我倒想弄个明白。”
“还有,陈梦生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,这小子和陈梦生渊源颇深,到时惹恼了陈梦生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
“那?”长青疑惑不解。
白云山思虑片刻后说到:“那小子可还算本分?”
“此子入门后和杂役李老颇为投缘,其他倒没什么忤逆之处。”
白云山沉吟片刻后冷笑到:“哼哼,这小子有些本事啊,这么会笼络人心,就连我的徒弟也和他颇有交情。”
“你给我好好盯着那个小子,看看他和陈梦生有何瓜葛,顺便查查彦儿是否和陈梦生有染,有任何动静,及时回禀。”
“遵命!”长青领命而去。
长青走后,白云山独自看着明月冷笑说到:“呵呵,陈梦生,时隔这么多年,你还是忍不住了吗?”
“啊嚏。”正在山下热的翻来覆去若林,好不容易睡着了,突然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。
若林揉了揉鼻子说到:“我去,什么鬼,这么热的天难道感冒了?还是谁在背后嘀咕我呢?”
若林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然后又睡了过去。
明月姣姣,有些人欢喜有人愁。
绝星峰上。
一个清丽绝伦黄衣少女,抱着膝盖坐在一颗石头上,美眸凝望着天边的皓月,一股心事重重的样子,正是回到绝星峰的曲瑶。
随后一个男子走来,呼唤了一声:“瑶儿。”
曲瑶回过身来轻声到:“师尊。”来者正是绝星峰主王东旭。
“瑶儿,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啊?”
曲瑶缩了缩脖子说到:“睡不着,不过师尊,您怎么来了?”
王东旭笑了笑说到:“有心事?”
“没有,徒儿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,只是在想某些人为什么不回来,对吧?”
曲瑶撒谎到:“不是,师尊您想多了。”
“你骗不过为师,从小到大,你什么心事都藏不住,都写在脸上呢?”
曲瑶沉默了。
王东旭接着说到:“是不是在想你父亲?”
曲瑶埋怨的说到:“我想他干什么?”
“其实,咳咳。”王东旭突然清咳两声。
曲瑶闻声,立马坐了起来,扶着王东旭关心的问到:“师尊,您这是怎么了?”
王东旭笑着说到:“没事儿?为师只是为了救人损耗了些真元,不碍事的。”
“救人?门中谁受伤了,还要劳烦师尊亲自去救?”
王东旭没有回答,而是转言到:“还在埋怨你父亲?”
曲瑶松开扶着王东旭的手,转过身去说到:“没有,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,那年他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六岁,转眼就十年过去了,我都已经习惯了,还有什么埋怨不埋怨的。”
王东旭摇头说到:“瑶儿,你是为师见过最善良的孩子,你父亲离开你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,你不要埋怨他。”
“我说了,我对他很陌生,已经习惯了。”
王东旭叹息到:“为师听得出来,你在撒谎,你其实很在乎他,不然你也不会知道他要回来,而跑到掌门寿宴去等他,也不会因为他没回来而郁郁寡欢。”
“呵呵。”曲瑶轻轻一笑,笑声中满是哀怨和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