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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林刚抬脚要去寻曲瑶,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。
“等会儿大师。”
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你刚才钻进去可有取到蛇胆?”
刘三省点头到:“忘了跟你说了,这巨蟒全身都成炭了,包括内脏和筋骨,全部被毁,哪里还有什么蛇胆!”
“什么!没了?搞个屁啊,费这么大劲千里迢迢跑到这宛州,毛都没捞到一根!”若林有些气急败坏。
刘三省无奈的摇头说到:“是啊,不过没办法,这是它的命数,也是你我的命数,注定徒劳无功,可惜了这妖物,全身上下都是宝,就这么浪费了,暴殄天物啊!”
“切,你都替你师傅报了仇了,还想这么多,算了不说了,先去看看曲瑶怎么样了。”
说走就走,三人来到曲瑶所在地。
若林远远望去,发现曲瑶躺在那里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有些担忧她的处境,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陈玉楼瞧去,见不是蓝雨凝,长舒一口气,仿佛轻松了不少,但眼中还有丝丝失望,显得极为矛盾。
走近后发现,曲瑶蛾眉紧蹙,面色青黑,呼吸不畅,这一系列的症状都表明了她中毒了,而且还是剧毒。
刘三省见状大呼到:“不好,小娘子中毒了。”说着蹲下为曲瑶号脉。
把脉间,刘三省也是眉头紧锁,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。
若林紧跟着问到:“怎么样了?”
刘三省重重摇头说到:“不好,很不好,小娘子中了妖毒,此刻已经气血攻心,贫道回天乏术了。”
“不会吧!大师,你一定要想想办法,虽然这娘们有时脾气不好,但还不算太坏,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了,不能轻易放弃她。”
若林语气中很是不甘,还带有丝丝希冀。
刘三省正色说到:“你说得轻巧,贫道又不是神仙,这不是普通的蛇毒,乃是妖毒,岂是说解就解的,你也别着急了,没用!”
“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?”
若林最后问到,出于各种原因,不想让曲瑶轻易死去,若是如此,那么接下来将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内心的自责。
若林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走,随即瘫坐在地,胡思乱想起来。
“啧啧,本来是有的,你们此行不就是为了蛇胆吗,这妖物的胆汁能解此毒,奈何蛇胆已经随着雷劫毁了,不然这小娘子还有一丝希望。”
陈玉楼也是叹息到:“唉~可惜了,所言不假,这女子即便身中剧毒,轮廓间也是出尘绝艳,我宛州数百万之众,千百年来,也难得出一个钟灵毓秀之美人,这般香消玉殒,着实可惜。”
若林苦笑到:“陈楼主你就别感叹了,生的再还看,这下也要归西了,有什么用?早知道这样,我跟着她来干嘛,浪费表情!”
“哇……”一阵婴孩的哭声打破了三人短暂的沉默。
刘三省怀中的女婴也感受到了若林的低沉,一开始还天真无邪的笑着,不哭不闹,现在渐渐开始哭泣起来。
“哦哦,不哭不哭咯,乖。”刘三省抖动着女婴,极力安慰她,但很不自在和熟练,一脸无奈的看着若林和陈玉楼。
若林盯着这女婴,圆嘟嘟的笑脸,吹弹可破的肌肤,突然升起一个想法。
刘三省见若林又在发呆,问到:“小哥,想什么呢?”
若林‘嗖’的一下跳起来,走到刘三省旁边,直勾勾的盯着女婴。
刘三省一脸‘警惕’的看着若林,而女婴也是怯生生的看着他,被若林如豺狼的眼神吓到了,连哭都忘记了。
三人就这么干瞪眼对视了半天。
刘三省警惕的问到:“若林,你想干嘛?”
若林想了半天,还是说到:“谁说没有蛇胆,你抱着的不是蛇吗?”
刘三省恍然大悟,一旁的陈玉楼也被若林的‘机智’惊到了。
“吼吼,小哥你原来在想这个,倒不是贫道护着她,只不过她还这么小,若是剜心取胆,岂不断送她的性命。”
“再者,你也不确定这化形后的她,胆汁是否有用,不是吗?”
若林急躁的说到: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说怎么办,看着曲瑶等死吗?”
若林回头一望,发现自己苦恼的这段时间,曲瑶的情况加剧了,全身乌黑,气息也极度微弱。
曲瑶手臂上被划出的巨大伤口,血液也是全然凝固,仿佛似果肉一般,怕是全身血管也被血块堵塞,定然痛苦不堪。
若林小时候被蛇咬过,知道中了蛇毒是极其痛苦的,好在当时的蛇毒不是见血封喉,若轻之发现的早,替若林吸出蛇毒,不然哪有今天的若林。
若林看着曲瑶痛苦不堪,愈发焦急起来,来回走动。
刘三省也是心有不忍,但以命换命的做法,刘三省还是难以接受,何况不一定成功。
若林叫到:“把孩子给我,我保证不伤她性命!”还动手去抢刘三省怀中的女婴。
刘三省躲闪开来说到:“不行,这太冒险了。”
“大师,你信我一次!”
“你懂医理吗,就敢胡乱保证!?”
“……”
见两人争吵不休,陈玉楼来打圆场:“好了两位,这姑娘危在旦夕,在下的岂能见死不救,我有一法,可抽人血液,但在下未曾用过……”
闻言,若林问到:“你不早说?快给曲瑶抽血解毒啊!”
“这?”
若林也发现自己唐突了,求人办事也不是这个态度,随即走到陈玉楼身边深深一拜。
“烦请陈楼主救她一命,大恩大德来日必报。”
陈玉楼扶起弯腰的若林说到:“你误会了,在下说的不是抽这位曲瑶姑娘的血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什么?”
“而是抽取这妖婴的胆汁,但胆生在腹中脏器之间,在下抽血尚有把握,抽这个嘛,从未试过,故而不敢轻易出手。”
三人面面相觑,若林对刘三省说到:“大师,你听到了,不用开膛破肚,总之试一下吧!”
若林搞错了问话顺序,随后补充的对陈玉楼问到:“陈楼主,不用开她的肚皮吧?”
“呵呵,那到不用。”
“呼~那还好。”
紧接着若林追问到刘三省:“怎么样?给句痛快话!”
刘三省沉思良久,觉得陈玉楼开口,那把握还是有的。
再者,这妖婴虽然无辜,但曲瑶的命还是更重要些,思索良久,刘三省还是决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