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慕圣就听房外传来脚步声,这脚步声一轻一沉,轻的是客栈掌柜的声音,沉的那人,慕圣用神识一看,却是那吊梢眉客人。慕圣嘴角忍不住挂出一丝笑容来,这还真是……。
门哗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,就听客栈老板道:“这位大哥,我已将那乡巴佬弄昏过去,是死是活,还不是全凭咱俩之意,只是,你知道我是开客栈的,客人无故在我这失踪,终归不好,明日还要劳烦你替我将他驼出去丢了。”
那吊梢眉大汉,狰狞的笑道:“这好说,不过这价格嘛,恐怕就不能五五分成了。”
“那你要分多少?”客栈老板面色平淡的问道。
“洒家要先看看这傻子到底有多少灵石再说。”吊梢眉却没有立即回复,当先一步跨进了房中。
慕圣的衣服凌乱的放置在石台案上,钱袋压在最底下,吊梢眉翻了一会这才将钱袋翻出,这钱袋不过是用锦绣缝制的一般钱袋,并非什么储物袋,吊梢眉不费吹灰之力,就将钱袋打开,往里面一看,中品灵石和金银财宝装了满满一口袋。
吊梢眉脸上露出凶相,道:“这样吧,洒家也不占你便宜,袋中的灵石全归洒家,金银财宝就都是你的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掌柜的气急道:“这袋中的中上品灵石少说也有四五十颗,你全部拿去,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。”
吊梢眉脸上挂着狞笑道:“不过就是四五十颗吗,这钱袋中的黄金白银的数量可是足足有它的两倍。说起来数量上洒家也才拿了不到这钱袋的四分之一。”
“这价值能一样吗?”掌柜气鼓鼓的说道:“不行,这么分法我可不同意。”
吊梢眉两眼一瞪道: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,现在这傻子还没死。”说着吊梢眉踢了脚歪倒在石台上的慕圣。
“老子一脚下去把这傻子踢死,就报官说是你害死的,到时候还不把你这黑店查个底朝天,看究竟是谁吃亏。”吊梢眉恶狠狠的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掌柜的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好半天才道:“行,就依你吧。”
吊梢眉这才换了笑脸道:“这才对嘛,老子也不会白分这些灵石,明天必然将这傻子丢的远远的,让他尸骨无存。”说着吊梢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好,这个亏我认了。”客栈掌柜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不过记住你的话,若是你再耍滑,莫要怪我无情,毕竟我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开这黑店。”
吊梢眉脸上赔笑道:“洒家省得,您就放心吧。”说着将钱袋里的灵石取出,将钱袋递给客栈掌柜。
两人又嘀咕了一会,这期间两人全然当慕圣不存在,只把他当做一个死人一般。也难怪两人会这么想,从掌柜这看来,慕圣在高温之下喝了壶中毒酒和瓶中毒水,又吃了有毒的水果,不死才怪。
而那吊梢眉刚才那一脚,也是出脚极重,在吊梢眉大汉想来若是正常的活人,定然会忍不住呻吟出来,只有真的是中毒极深之人才会被踢之后毫无反应。
两人商量了一番明日如何出城抛尸,这才从房中退出,关上房门,歪倒在地上的慕圣两人俱是管都不管。待两人走远后,慕圣这才从地上爬起,冷笑一声,一个五气期的修士,想要一脚测试出化神期修士是不是装死,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慕圣爬起来后,围着屋子正中那尊黑黢黢的鼎炉缓缓的转了一圈,这才叹了口气道:“罪过、罪过、造孽、造孽、福生无量天尊。”说完从刹那中取出两张符箓来,贴在了鼎炉底部,最不起眼的地方。
第二日一早,客栈掌柜和吊梢眉大汉果然来了,客栈老板拿出一麻布口袋往地上一丢道:“你把这傻子装进去吧。”
“得嘞,您瞅好吧您。”大汉应了,将麻袋口敞开,往慕圣头上一套,就将慕圣整个人都塞了进去,掌柜的这才上前用绳子将麻袋口扎上。扎好麻袋,大汉将麻袋往肩上一扛,忍不住皱眉道:“怎么这么臭。”
掌柜的声音平淡,说道:“这装尸袋一直没洗过,当然臭喽!”
“呸,算老子倒霉,居然摊上你这么个爱干净的主。”吊梢眉咒骂了一句,便扛着麻袋走出了房子,一直扛着慕圣走到客栈前方,掌柜的这才将飞云马牵过来,吊梢眉将麻袋往飞云马的马鞍上一丢,飞云马嘶叫一声,四蹄刨地,似有不耐之色。
“这傻子死了还有些重呢。”吊梢眉抱怨道。
“死沉、死沉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客栈老板点了点头,附和道。
“得,我们赶紧将他处理了吧,老子我还急着赶路呢。”吊梢眉拍了拍马屁股,让飞云马走起来。
飞云马打了个响鼻,又嘶叫了一声,吊梢眉骂道:“今天老子没骑你,便宜了你这畜生,你还紧到吼什么?”说着将缰绳拽了拽,拉着飞云马向城门走去。
客栈掌柜跟在后头,到了城门口照例有守门士兵在门口检查,两人昨日便已商量好如何应付,当下便由客栈掌柜走向前去,可盘查的士兵塞了几块灵石道:“我是城中客来居客栈的掌柜,这是去城外农户家里收猪,顺便将县城里的东西带些给他们,您看是否通融一下,就不要查了?”
守门的士兵掂了掂手中的中上品灵石,挥了挥手道:“放行、放行。”
吊梢眉牵着飞云马走出了城门,掌柜的在后面亦步亦趋的紧跟着。直到走到守门士兵看不见的地方,吊梢眉这才停下脚步道:“行,你也不用跟着老子,你该干嘛干嘛去吧,老子自会将这傻子处理干净。”
掌柜的摇了摇头,坚决的说道:“那可不行,处理的就算再不干净,你倒是能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我可是本地人,犯不起这个险。”
“那你要咋办?”吊梢眉脸上颇为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