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素霜短暂的慌神后,反应过来,上前抱住毕化生的腰,哭着说:你不许伤害我女儿!
臭婊子!一个骚货,一个贱货!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们
毕化生手里的小板凳朝林俊歆一扔。
林俊歆躲了开去,并没有被砸到,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榔头,趁着宋素霜拦住毕化生的时候,毫不犹豫的砸向他的脑袋
我看到毕化生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,那流动的红色液体让我整个人都亢奋起来,我不知道害怕了,我只觉得激动,兴奋!
他他他不会死了吧?!宋素霜哆嗦着问。
不会,没那么容易死,妈妈,你还担心他什么?林俊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,扔下了榔头,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可是他我跟他到底还是有些情分的,我们这样做是不是
你是要让爸爸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利用毕化生设计丁玲玉不守妇道吗?你是要让那个陈靓知道当年你是怎么逼死她妈妈的吗?你是要让我们一起进监狱
林俊歆的一字一句如同钢针,深深地扎在我心上!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红着眼睛冲到她们面前,怒问:我妈妈就是被你逼死的?!就是你跟这个男人联手把我绑架,致使我失忆的!宋素霜你真的好歹毒!z*酷g匠网tq唯e一你你你说什么?!宋素霜见我突然出现有些惊慌,躲在了林俊歆身后。
对,就是我妈妈跟这个男人设计你妈妈的,也是在你妈妈住院后,在她的药里加了东西!你妈妈不死,我妈妈怎么名正言顺的嫁进林家?林俊歆不卑不亢的看着我,那样子好像一头雄狮高高在上的看着一只蝼蚁,我的脑子嗡嗡作响,再也忍不住,心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,伸手想要去掐死宋素霜!可是她躲在林俊歆身后,我无法靠近她!
忽然我的脚下踩到一个硬东西,低头一看,是一把榔头,我就捡起榔头,挥向宋素霜,这个害死我妈妈的人!这个害我离开林家的人!
这个棋牌室没有那么大,为什么我总是打不到宋素霜?我紧了紧手里的榔头,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宋素霜,然后一榔头下去,竟是打碎了一扇玻璃门,还是让宋素霜躲过了!
我心里更加怨愤!还要再砸,可是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,有些站不稳,我看也没看就踢了两脚,那个东西一动不动,没被我踢走,我这才低头去看,是毕化生的腿,我想到这个男人丑恶的言行,加上刚才那几下都没有砸到宋素霜,我就朝毕化生的脑袋敲了下去,地上的红色液体流动得更快了,我盯着那些血,心里无比的亢奋!
杀人啦!杀人啦!
杀人啦!杀人啦
我的头开始疼,疼得我不得不松开手里的榔头,我也听不清楚是谁在乱叫着什么,可是很快就有一阵刺耳尖锐的警笛声传入我的耳朵,越来越近
我的心绪有些清明,恍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地上躺着一个男人,一动不动,鲜血一大片一大片的,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棋牌室一片狼藉,桌子椅子倒的倒,碎的碎,还有一地的玻璃渣,而我就在这个棋牌室中间,脚下有一把带血的榔头
警察拷了我的双手,将我塞进一辆警车里,刺耳尖锐又让人心惊的警笛声一直在我耳边盘旋着,我恍然如同一个木偶。
等我找回一些神智的时候,我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,狭窄的只有一盏高灯的屋子里,我的手被冷冰冰的拷着,我身上是一件灰色大衣,血迹斑斑的大衣
忽然门被打开,进来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把我带了出去,我才知道自己进了警察局,而现在我正对面坐着两个警察,像电视剧里警察审犯人一样。
我猛地睁大了眼睛,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,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要不是被身后的警察按住,我可能会掀翻桌子,我大声叫着:我没有杀人!我没有杀人!
我挣扎,我哭喊,我尖叫,我没有杀人,这些警察为什么要抓我?!为什么要抓我
看来这一时半刻是问不出什么了!
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,再关两天,让她冷静下来,就认了。
我被那两个警察又关进狭窄的只有一盏高灯的屋子里,我的双手不能活动,太可怕了!我我被他们当成杀人犯了!
突然头又开始疼,我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,我怎么稀里糊涂的进了警察局?我是怎么回事?越想头越疼,最后我受不了了,拿头磕着墙面,我嘴里不停地喊着我没有杀人。
很快这个屋子的门被打开,有人制止了我的行为,强有力的手押住我的胳膊,我只看到眼前一片鲜红,然后就两眼一黑,失去意识了。
我醒来的时候,手还是被手拷着,只是这次是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,我一起身,头上就传来剧痛,痛让我本来有些懵的脑子清醒了,我看到床边站着两个女警,她们神色淡然自若,一个说:醒了,不要作无谓的挣扎。
我嘴唇动了动,想说话,可是喉咙痛,口干舌燥的,另一个女警倒了杯水给我,说:看你这样,还撞不撞墙了?
撞墙?!我一个激灵,扔掉手里的杯子,我想逃,可还没动脚,两个女警就靠近我几步,我只好哭着说:我没有杀人!
你是第一次,精神受刺激了
没等一个女警话说完,走进来一个男警,看了我一眼,然后对女警说:她的家人和律师来了,把她带过去。
我抬手擦眼泪,还是有些恍然,但很快就被警察带进一个审讯室里,我看到谢泽涛,马上就冲上去,可被人拉着,我只能看着谢泽涛哭。
谢泽涛见我哭,满是疲惫的脸上怒色渐浓,对按着我的警察说:她现在只是嫌疑人,你们不能这么对她!放开她!
嫌疑犯的情绪很不稳定,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们的安全。
我明白了,不再挣扎,乖乖坐了下来,谢泽涛心疼的问我: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?他们是不是殴打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