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门推开,和上次忽然失踪回来的场景一模一样,天赐正在厨房里忙碌着,桌子上已经放了两盘可口的菜肴,晓莞高兴的眼睛直泛酸,虽然天天通电话,却远远不及真实的人儿在面前,她走到天赐的身后,上前紧紧搂着天赐的腰,甜蜜地说道:“天赐,为什么回来不提前通知我?”
天赐转过头,笑着说:“这个惊喜不好吗?”
“好是好,可是你提前通知我,你就不用刚回来就忙着做饭,不用为我这么辛苦了。”天赐总是这么宠着自己,这让晓莞又幸福又有一点小内疚。
“晓莞,这是我愿意的,知道吗?”天赐简直温柔地一塌糊涂,让晓莞赖着不肯放开他。“小丫头,开饭了,肚子是不是早饿扁了?”
两个人腻歪在一起,一顿饭吃了好久,林晓莞觉得天赐每次出差回来,她都象重新活过来了一样,她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李天赐了。
因为王克伦的事情,晓莞内心一直有一丝担忧,但这次天赐回来,他们之间的感情仿佛满血复活一般,不但没受到影响,反而更显情浓。
今夜的天赐似乎火力十足,对晓莞的身体极度渴望,温柔而热烈,一个晚上反反复复,情话绵绵,恨不得把晓莞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,直到晓莞实在受不了娇声求饶,两人才相拥睡去。
第二天清晨,晓莞一觉醒来,全身象散了架一样,软绵绵没有了力气。她想着昨夜男友疯狂的行为,不禁害羞地把自己脸蒙在被子里。
而李天赐并未象往常一样,早起晨跑,而是呆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,陷入了痛苦的沉思。
晓莞被烟味熏到,她以为天赐在厨房又捯饬什么新花样,起床下地,才发觉天赐并没在厨房。
“天赐,你怎么没多睡一会儿?”晓莞来到阳台上,她从后面环抱着天赐。
“你醒了?”天赐转回身,温柔地拥着晓莞。
“你为什么一大早在这里抽烟?”晓莞皱起了眉头,在她印象中,天赐如果没遇上特别难的事情,不会碰烟盒。
“晓莞,这两天我想替你请个假,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,你看好不好?”天赐没有正面回答晓莞,而是宠爱地望着睡眼惺松的女友,抚摸着她的秀发。
“真的吗?对哦,你都好久没陪我玩了,我真的可以小小放纵一下吗?”晓莞眼睛一亮,这个主意听起来太美了,不再想着追问男友抽烟的事情。
“嗯,当然,只要你愿意,我想好好弥补你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安排得异常丰富。他们去了不少好玩的地方,这恐怕是晓莞这两年在h市第一次这么痛快的玩遍各种名胜,他们去到本地最著名的寺庙,晓莞心血来潮去买了两柱香,硬塞到天赐手里,还要他陪她一起求神许愿,天赐虽然觉得这样的形式没有太大的意义,但也随女友去了。
晚上,他们吃过情侣套餐,两人一起去看电影,看完了回家,天赐仍旧不放过体力快透支的晓莞,温存亲昵如胶似膝,让晓莞总是在讨饶后美美地进入梦乡。
两天的美好周末时光很快就过去了,晓莞知道天赐很快又要去s市出差,星期天的晚上她帮着天赐整理行李,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,她开着玩笑地说:“天赐,你不会又象上次那样,给我两天美美的回忆,然后就玩失踪吧?”
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的话,没想到天赐表情看上去却让晓莞感到莫名的不安,天赐低着头,似有千言,却犹豫着未开口。
晓莞惴惴地走到他的面前,用手在天赐眼前晃了晃,她才发现天赐眼睛看着她,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复杂。
“晓莞。。。你听我说,我的确要离开你一段时间。。。”天赐支支吾吾。
“什么?我不明白。。。”晓莞完全傻了。
“我这次回来,是想和你商量的。。。我们需要暂时的分开。。。”天赐在晓莞的注视下,艰难的开了口。
“为什么?是我爸为难你了吗?”晓莞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林瑞祥。
天赐痛苦的低着头,不语。
“天赐,请你信我,我和克伦没什么的,真的。”晓莞快急哭了。
“我答应你,这只是暂时的,等我过了这个难关,我会向你求婚,好不好?”天赐眼睛开始潮红,他避开晓莞的问题,现在他每说一个字,都象针扎一样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晓莞突然提高了嗓门,她的眼泪瞬间流淌了一脸。
“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明白,我现在有一个难关要过,晓莞,对不起,但请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回来找你!”天赐的眼泪夺眶而出,他抓住晓莞的胳膊发着誓言,不论晓莞怎么哀求,他都只是痛苦的摇着头,不肯再多吐露半个字。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我们说好了风雨同担的,你为什么总是撇下我一人?”晓莞哭肿了双眼,她使出浑身解数,也无法让天赐多说一句话,天赐的决然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。
这个最亲密的男人,让林晓莞第一次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是那么的远,他对她全心全意的好,却又永远对她有所保留。这种挫败感几乎击垮了晓莞的爱情信念。
两个人就这样对峙到半夜。
夜半三更,晓莞和天赐各呆在一个房间,各怀着心事。晓莞靠在墙边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她不明白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,对她千般好的人,让她不止一次做梦都想嫁的人,却在她感觉最幸福的时候,给了她最厚重的一击,以至于她以为这一切是她臆想的,甚至是亲爱的妈妈托梦给她开的一个玩笑。
对于天赐的苦衷,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样做的理由,从天堂一下子跌入地狱的那种痛彻心扉,她有幸被迫品尝了一次,那是一种比死还要绝望的感觉。
第二天,天赐不辞而别,留下一张纸条在桌子上。
晓莞看都没看,断然地撕了。
她慢慢走回了学校,一病就是五天,高烧的温度吓得大家手忙脚乱送到医院,大家都认为一向沉静淡然的林晓莞,也会被情伤得这么惨重,一时间感慨颇多,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不如死啊。
五天过后,晓莞终于有点力气爬起来了,她给林瑞祥打了一个电话:“爸爸,留学的事情我想通了,我同意出去读书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林晓莞清空的邮箱中所有与天赐的往来邮件,关掉了手机,将手机和天赐房间的钥匙一起寄回了云顶小区,然后行尸走肉般地穿梭在教室和宿舍之间。
二个月后,签证手续全部办完,由于晓莞的学习成绩一直优良,向伯明翰大学递交的所有资料很快就通过了审核,晓莞离开了z大,离开了家,一个人前往英国留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