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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挑拨一番,却不想落得个自讨没趣去的处境,但叶嬷嬷到底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这点尴尬的处境,她脸上笑笑,也就算过去了。
“这画册的事情啊,咱们往后放放,方才老身忘记说了,齐湮中秋宴普天同庆,皇室的公主皇子会与高门公子千金一同表演,咱齐湮的传统是,最好的那一位,国主会许诺一件事情。”
叶嬷嬷笑了笑,又道,“往年都是你长皇姐夺冠,今年啊,没了她,小公主夺冠的机会很大啊,老身不才,可以助小公主你一臂之力。”
她这话说的尤为的好笑。
筎果扑在萧芜暝的怀里,懒得搭理她,本是想听听就算过去了,可偏生这人没个眼力劲,越说越是没边了。
叶嬷嬷见筎果没有什么反应,心中升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得意与笃定,“小公主放心,有老身在,这夺冠还不是信手捏来么。”
“老身看小公主天性活泼灵动,不如在台上跳上一曲袖舞,袖舞没什么稀奇的,想要出众,就得出其不意,不如届时在长袖上点火,以火舞袖,必定好看。老身编了一曲,已经教过叶苒了,不如今日下午叫她入宫,陪着小公主一起练。”
她说了这么多,终于把最终的目的给说了出来。
练舞是假,让叶苒进宫接近萧芜暝才是真。
“叶嬷嬷辛苦了。”萧芜暝低眸看着埋头在他怀里的那颗脑袋,淡淡地开口:“不过这丫头日后是要做元辟国后的,上台跳舞这等事情,与烟花楼陪笑的花娘有什么不同!”
幽深的眼眸凌厉地扫了过去,男子温和的脸庞透着浅浅的戾气,“叶嬷嬷的建议如此不妥当,不是心怀叵测,就是蠢!”
萧芜暝几乎是将她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,她不承认自己心怀叵测,故意下坑给筎果,那就是蠢。
只是蠢比起叵测来,倒是显得无罪。
叶嬷嬷惶恐地低下头,“殿下教训的是,是老身考虑欠妥了,中秋宴上的表演,老身再想想……”
“不用想了,我不参加,也什么要皇爷爷许诺我的。”筎果从萧芜暝的怀里探出头来,摆摆手,打发她走。
她本是想忍一忍,觉着叶嬷嬷说了几句,自讨没趣后便会自行离开,给她和萧芜暝一个清净,却不想这人竟是半点的自觉都没有。
“不参加?这怎么能行!”叶嬷嬷睁大了眼睛看着她,语气有些急切,“小公主有所不知,这齐湮的中秋宴与别国不同,当年老祖宗就是在中秋那日建国的,这可是大日子,小辈不献上表演,视为不忠,可这是大罪。”
“……”合着说来说去,就是非要她参加不可呗。
筎果眉头微蹙,面露为难,“叶嬷嬷,琴棋书画,我可是样样不通,上台表演,不是丢人现眼么?”
“这算是什么事情。”叶嬷嬷的眉眼都染上了喜悦之色,她还就怕筎果什么都会呢,眼下听到她这么一说,也就轻松了下来。
“小公主,不是老身自夸,我的苒儿那可是在齐湮里能说得上名的才女,这都得益于老身的教导。”
说到这里,她谦逊地笑了笑,可偏生落在旁人的眼里,看起来这笑容倒是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自谦,反而有种得意炫耀的调调在。
“既然小公主把短处说给了我听,也没有拿老身当外人,那老身也说点心里话,要在短短几日,将小公主调教地如同我的苒儿一般,实在是为难老身,不过倘若有苒儿从旁协助我,相信我能教导地小公主出众于他们。”
她三番四次地提起叶苒,终于引起了萧芜暝的注意。
“叶嬷嬷口中的叶苒竟是如此的出众?”
“是啊是啊,都是老身一手教导出来的,可惜啊,苒儿心气有些高,寻常的男子她还瞧不上眼,几年前那六皇子看中了她,她不畏皇权,给拒绝了。”
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,“当初在郸江,本殿竟是没看出来。”
他言下之意是这叶苒泯然众人中,没她所说的这般出众,可叶嬷嬷愣是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,还以为是在后悔懊恼当初看走了眼。
叶嬷嬷脸上才呈了几分得意的笑容,就听到萧芜暝颇有兴致地问了一句,“不知往年这叶苒在中秋宴上,拿了什么名次。”
“这……”叶嬷嬷脸色变了变,没有想到萧芜暝会有此一问。
叶苒出色的确不错,可齐湮出众的女子又岂在少数,虽说她是在才女里喊的出名字的,可倘若真排上号,那也是往后排的,倒也不是垫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