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歌月这一番话,不仅表明了白府一门衷心忠烈,更将天溪帝捧在至高无上的位置,表明他们白家只一心效忠圣上,自不会做出那些目无王法,忤逆圣上之事。
再说金平之事,先是表明白歌月对于天溪帝赐给她的康平郡主身份珍之重之
也不曾以郡主身份做出欺压之事,倒是金平,他仗着小侯爷的身份,不将白歌月放在眼中,其实不放在眼中也就罢了,偏偏,白歌月又是圣上刚刚亲封的康平郡主,按礼制来说,圣上亲自封的郡主身份同小侯爷的身份本不相上下。
然金平出言羞辱白歌月,那就不止是羞辱白歌月,而是在羞辱白歌月康平郡主这个身份,更是在羞辱圣上,打圣上的脸面!
此时此刻,天溪帝面容沉黑,目光沉冷的盯了一眼金伯侯,直让金伯侯一个哆嗦,心中更根本不的一剑将白歌月刺死!
而白歌月之后的言语又简要说明了那晚的事情,天溪帝和在场众人自也是听得一清二楚,明白过来。
金平是个什么人,其实大部分都清楚。
金平那就是典型的侯府纨绔子弟!欺压过多少人?只可惜,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,如今,金平可不就是遇到白歌月了!
更何况金平还对白歌月下杀手,金平不将圣上放在眼中,还对圣上封的康平郡主下杀手,这本就是死罪!
“皇上!”金伯侯高声一叫,面上竟做出悲痛之色,哽咽道;“皇上圣明!平儿他同微臣一样,一心效忠皇上,一心为天溪国着想,又怎会不将皇上的话放在心上?”
“哦。”白歌月直接打断金伯侯的话,淡淡道;“若是如此,那小侯爷想来是觉得那晚对我言语羞辱,是对圣上的不敬,这才会以自残的方式来表明对圣上的衷心,真是让人佩服,佩服!”
金伯侯一张脸险些气歪了!
他根本说不过白歌月!如今白歌月几句话,直接说成金平是自残!还有没有天理了?
这还不算。
白歌月言罢,又看向天溪帝拱手道“皇上,看来是臣女误会小侯爷了,小侯爷一颗赤胆忠心,做了错事立马悔过,这才做出自残之事,真乃我辈楷模!臣女日后定当时刻谨记小侯爷之做法!”
金伯侯的脸可以说已经入锅底一般黑沉,面皮抽搐的都快僵化了。
欺人!欺人太甚!
白歌月她欺人太甚!
金伯侯其欺压了一辈子人,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过!
险些气的嘴歪眼斜!
而白歌月这一番话,众人听后,却是险些笑出声,尤其是天溪帝。
实则,天溪帝也早已看不惯金平,想要给金伯侯一个教训,然,金伯侯背后有太后撑腰,天溪帝一时间无法,如今这一事,倒是正和他意!
这边,不等天溪帝说话,就见太后冷哼一声,一双精锐的眼睛直直盯着白歌月,斥道“好一张利嘴!”
“能将白的说成黑的,将死的说成活的!白歌月,看来你的爷爷没少教育你啊!”太后面色沉沉,冷声道。
谁知白歌月垂首行礼,朗声道“谢太后夸奖!臣女的爷爷的确时时都告诉臣女,要对圣上衷心。”
太后“……”
她是夸人吗?是吗?
太后面色黑了黑。
这时就见金伯侯连忙抬眼求救似的看向太后,显然金伯侯说不过白歌月,已然开始向太后求救。
太后冷哼一声,沉眸盯着白歌月道“白歌月,你莫要仗着你的嘴皮子,便以为可以蒙混过去!”
“你打伤金平是真!仗着白国忠为非作歹,不将金伯侯看在眼中是真!”太后冷盯着白歌月,沉声道“你出手伤人,不将皇亲国戚放在眼中!将平儿打成重伤!便要赔罪!”
白歌月神色不慌不忙,就如没有听到太后言语中那冷意,缓缓道;“太后娘娘,臣女怎敢打伤小侯爷?若真如太后娘娘所言,臣女是仗着臣女的爷爷为非作歹,那小侯爷在对臣女的身份出言羞辱时,臣女何必将他打伤,还不如将他当场打死,毕竟,他不仅是对臣女羞辱,更是对圣上不敬!”
“臣女正是因为知晓小侯爷乃是金伯侯的小侯爷,这才一忍再忍,谁知小侯爷直言臣女这个郡主身份是错的,这不是质疑圣上吗?臣女当然不能任凭小侯爷对圣上不敬,臣女只是同他理论几句,小侯爷既要下杀手,臣女只是正当防卫而已,何来将小侯爷打伤?”
太后活了半辈子,在后宫中沉浮多年,见过不少嘴皮子厉害的人,而那些人也早已死在她的脚下,但如白歌月这般敢在大殿之上如此耍嘴皮子的人,还真是第一个!
太后目中闪过幽冷杀意,沉沉盯着白歌月斥道“好一张利嘴!来人,给哀家掌嘴!”
白歌月眼神一冷,这是说不过她,要直接屈打成招?
金伯侯朝着白歌月看过来,眼底一片阴霾。
眼看着有人上前就要动手,而在大殿之上,白歌月若是还手,那就是大不敬,而太后和金伯侯想来等的就是这一刻吧!
白歌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在几人接近她时,白歌月忽然起身,指尖捏着一根金针,直指自己脖颈大动脉,冷声道“谁敢过来?”
“白歌月!你好大的胆子!”太后眯眼盯着白歌月,又转眼看向天溪帝道;“皇帝,你看见了么!这就是白家教处的嫡长女!竟然在你的大殿之上公然行凶!”
“太后娘娘您哪里看到臣女公然行凶?臣女只是不想被如此冤枉,不想爷爷和白家被如此冤枉!臣女只求圣上给臣女一个公平!”白歌月手中金针闪烁着寒光,下巴微扬,淡淡道“臣女不敢但担下那谋害皇亲之罪!若太后执意要治臣女的罪,臣女只有一死才能以表清白!”
太后和金伯侯显然没有想到白歌月会如此做!
“皇上!那晚之事,不止臣女在场,在场有不少人,皇上只要稍加查探便可查明真相!”
“臣女自小深受爷爷教导,一心将圣上,将天溪国奉为天,臣女又怎敢担下谋害皇亲国戚之罪?请圣上还臣女一个清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