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白歌月可以说是很傻了。
她不懂爷爷为何会那么悲伤,不懂三叔为何会哭泣,更不懂整个白府内为何都挂了一片素裹,她只知道爷爷紧紧抱着她,说自己对不起她,三叔抱着她说,一定会好好照顾她,不让大哥大嫂在地下难过。
那时的白歌月似乎并不明白,死亡的意思。
白梦月拼命的游说着,让白歌月陪着白经毅和柳氏去睡觉,还帮白歌月搬来了凳子,让她自己爬进棺木内。
当白歌月真的爬进棺木后,掀开了盖在白经毅身上的白布,看到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的白经毅后,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。
白歌月的尖叫声引来了府内的丫鬟小厮,近身伺候白歌月的丫鬟这才知道白歌月爬进了棺木内。
当白国忠和白经画赶来时,白歌月已然吓晕在棺木内。
那之后,白歌月连发了六七日的高烧,当她退烧后,却是忘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。
白国忠和白经画惊吓担忧至于又庆幸,庆幸白歌月忘记那日的事情,是以并不让人提起,之后,白国忠为白歌月精心挑选了四名大丫鬟,正是春雨四人贴身照顾。
白经画从回忆中出来,转眼望向身边的白歌月,低声缓缓道“歌儿,你……可记起来了?”
小小的白歌月见到白经毅惨死的模样,也难怪会给原主留下阴影,让她忘了那日的事情,至于白歌月所说的所救的小哥哥,莫非就是容成?
难怪原主儿自小就胆小,又因爹娘早死,给原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和回忆,虽有白国忠和白经画的关爱,但白国忠经常出征,而白经画又摔残了腿,无法顾及到白歌月,在加上原主胆子小,心思单纯,误信白彩月,有被二房的人下蛊毒,活的可以说是很惨了。
二房王氏和白梦月本是想彻底毁掉白歌月,所以才会做了那样一个奴隶营的局,却没想到原主儿会在那铁笼内自尽,而自己则穿了过来。
可以说,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吧。
白歌月抬眼望向白经画,笑着道;“三叔,如今我已经长大,即使想起也没有什么。”
白经画见白歌月神色平静,提起的心这才放下。
白歌月虽身为白府嫡长女,但她身世也的确可怜,自幼丧父母,身边虽也有疼爱之人,却又征战在外,府内有人算计,原主能活到大,也算是个奇迹了。
“歌儿,你可是想起小时候救的小哥哥是谁了?”白经画问道。
白歌月抿唇摇了摇头道;“还不确定。”
白经画叹了声,伸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白歌月的头发,温声道“其实,当初你一心要嫁给容成时,三叔曾以为你小时候遇到的小哥哥会是他,但你若真的救过他,他对你如此无情无义,却也不是良人,所以歌儿,你能放下是好事。”
白歌月不仅放下,甚至将渣男容成给打趴下。
但,若是白歌月救过容成,容成又怎会认成是白梦月。
再者,即使白歌月对容成没有任何喜欢,白梦月也是窃走了本该属于原主儿的恩义,她当然得要回来!
白歌月眼眸微眯,眸低闪过一丝暗光。
从经画苑离开后,白歌月出府去了神医阁。
从经画苑离开后,白歌月出府去了神医阁。
阿凤见到许久不曾来的白歌月,登时紧抱着白歌月不撒手,嘴里直嚷着姐姐为何许久不曾来看他们,还说她练就了许久的厨艺,为的就是给姐姐做饭。
阿丑斥了几句,阿香吐了吐舌头便去后厨做饭,这边,阿丑则向白歌月汇报着近日的消息。
“公子,饕餮楼那边有消息了。”阿丑神情郑重,恭声回禀道“根据公子所的那人的画像,属下查到那人果真是饕餮楼的楼主。”
“这楼主名为暗影,掌管饕餮楼以来,饕餮楼内生意的确不错,饕餮楼内有四大杀手,乃是以东西南北为姓,以煞为名,不过,四大杀手如今只生下两大杀手,至于楼内其余人,便是分布各堂的杀手。”
这四大杀手,白歌月曾见过,不仅见过,还亲手解决了他们其中二人。
暗影,饕餮楼的楼主?难怪灵力会如此高。
白歌月眼眸微眯,眼底闪过一丝幽冷无情光芒。
“属下按照公子吩咐,在查清楚后,便开始动手,不过,有人在我们之前便动手了,如今的饕餮楼已无之前光景,楼内杀手死掉近大半,而且也有人对饕餮楼的楼主下了追杀令。”
白歌月蹙眉,问道;“可查到是什么人?”
“天机楼。”阿丑道。
白歌月沉思片刻,在她记忆中,且神医阁所收上来的情报中,似乎并不曾听闻过什么天机楼。
而且,天机楼为何会对付饕餮楼?
“天机楼是近日才出现在天溪国内,且一出现便将天溪国内几处大的组织全部覆灭,可谓是一鸣惊人,风头正盛,还有。”
阿丑微抿唇,沉声道;“据属下所查,那凤凰台上凤凰阁同天机楼关系密切。”
白歌月眉宇微扬,眸中闪过一丝暗芒,幽幽道“哦?这便有些意思了。”
凤凰阁的主人那大管事从不透露,而她着人查探亦一直未曾查探出,如今得知凤凰阁和这突然出现的天机楼有些关系,那么想来这天机楼的主人兴许就是凤凰阁的主人。
这人……又会是谁?他又为何要毁掉饕餮楼?或者说,这人是在帮她?
离开神医阁后,白歌月并未回白府,而是前往了凤凰阁。
自升灵丹在凤凰阁内拍出高价后,白歌月同凤凰阁的合作也算是密切了。
一来到凤凰阁,便有人神色恭敬又崇敬的引着白歌月进入待客厅内。
这些人都知晓眼前之人便是炼制出那神丹的卖家,又是凤凰阁的顶级贵客,是以对白歌月的招待可以说是比对皇族之人还要恭敬了。
很快,凤凰阁的大管事舒梦穿着一身骚包的深紫色锦袍来到厅内,见到白歌月,舒梦满面笑容,摇着手中折扇,笑呵呵道;“凤公子,三日不见,如隔三秋,吾心甚念。”
白歌月白了舒梦一眼,从袖中拿出丹药瓶,淡淡道;“舒大管事想的应该是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