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来啦。”
听到上官飞白的声音,左香菱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飞白,然后才回过神,开始慌乱的翻着兔子。
上官飞白轻嗤一声,说道。
“在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,这可不是你的手艺啊。”
坐到了左香菱的身侧,上官飞白十分自然的接过了左香菱手中串兔子的木棍,一手将左香菱圈在怀中,一手扶着木棍。
微微思索了一下,左香菱觉得还是应该跟上官飞白提上一句,这是要是的话,出了事她可担不了这个责任。
“刚刚有个宫女,说有个什么王昭仪蓄意要偷你爹的兵符,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下。”
仰头去看身侧的上官飞白,由于两人靠得太近,上官飞白也是微微低头,两人的嘴唇不由得蹭到了一起。
四目相对,左香菱甚至能从上官飞白映着火光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,正欲张口之际,上官飞白先侧过了身子,轻咳了一声。
看着上官飞白泛红的耳尖,左香菱乐滋滋的挑了挑眉,终于一亲芳泽了。
“我会派人去查看的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良久,上官飞白心间的躁动给压了下来,受了惊扰的眸子也恢复了平静。
“嗯。”
这些点了点头,带着烤好的兔肉跟着上官飞白回了帐中。
跟在王府不一样,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房间,他们两个只能睡在一张榻上了,由于刚刚的事情,两人的目光不敢再交织一起,每每对视上都是火花四溅,最后只好匆匆上了榻,灭了灯。
原本就燥热的空气中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。
翌日,天还不亮,左香菱就被上官飞白叫醒了,自知不是在王府,左香菱也不敢赖床,一个翻身就爬起来跟着上官飞白去洗漱了。
一大早,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人聚积了一起,三三两两的说笑着。
左香菱谁也不认识,谁也不想认识,乖乖的跟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侧,就连秦浦泽都忍不住调侃了两句,要不是怕引人注目,左香菱早就跳过去打人了。
“待会儿,我可能顾不上你了,你自己找个地方吃糕点吧,要是有人找事你也不必让着,出了事等我回来解决。”
上官飞白一想着等下要将左香菱放置在这些豺狼虎豹之中,心中就泛起隐隐的不安。
“嗯,我会好好待着等你回来,保证不会给你惹事,你自己小心,这才刚回来想必某些人早就蠢蠢欲动了。”
左香菱给上官飞白正了正衣襟,像是送丈夫出征的女人一般,小心翼翼的嘱咐着。
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,上官飞白还真是想要将左香菱拥入怀中,再也不放她出来。
就在皇帝要射出第一箭的时候,身侧的李洙赫开口道。
“父皇,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玩法,难免有些腻了,不如我们这一次换个新的玩法如何。”
看着李洙赫目光含笑,便知是早就想好这新的玩法了,尤其是这转头间在左香菱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,看得左香菱一阵心惊。
心想,这家伙不是要对方自己吧?
莫名的有点恐慌起来。
“哦,赫儿可是有什么主意?”
皇帝从小便参加这秋猎一年一次,他自是参加过不少了,早就没了新鲜,一听可以有新的玩法,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。
“在场的各位都是带了家里女眷的,不如在加试一场,带上各自的女眷,两人同骑一匹,在女眷两只手的手腕上帮上特定颜色的缎带,大家互相抢夺,最后谁的缎带最多,谁就获胜。
相信有了美人相伴,大家狩起猎来也会事半功倍的。”
由于一早便知道是围猎,所以来的女眷大部分都是穿着骑装,上马狩猎自是方便的。
皇帝思索了一会儿,便露出了一脸的笑意,算是应下了李洙赫的提议了。
上官飞白从未有过正妃,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,这次更是只带了左香菱一个女眷,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在了左香菱的头上。
这个提议说不上好,也说不上不好,至少不用将左香菱留在营地,上官飞白还是有点欣慰的。
只是,就如左香菱说的那样,这些皇子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想要他出现什么不测,而这一望无际的狩猎场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不过,事已至此,既然躲不掉就直接面对吧,反正不到最后一刻,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。
待参加围猎者各己女眷上马,皇帝拉弓搭箭,直指天上盘旋的雄鹰,蓄势待发的各人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,倾泻而去,散落四方。
上官飞白带着左香菱进了树林,相对外面,里面有了遮掩想要躲避跟反攻也要简单一些。
左香菱将手腕上的红绸收到袖子里,不然随风舞动这实在是咋眼。
“这里也没有什么轻便一点的东西,我恐是帮不上你了。”
带着几分失落的低着头,左香菱扯了扯嘴角。
“没事,不是说了吗,有美人作伴会事半功倍,你看我等下拿个第一,给你寻个好的奖赏。“
这话不像是会从正经的上官飞白口中说出来的话,但是又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,左香菱觉得,这个沉闷的人终于变得有点人间气了。
两人一边在说笑,一边注意着林中的动静,上官飞白不仅剑术超然,射箭也是极准的,没一会儿便射了一大堆的猎物。
就在两人准备射一只在林间吃树叶的花鹿的时候,就看见了对面的树丛中也有一只箭对准了那只鹿。
待那鹿正无防备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的时候,两支箭破空而出,同时射入了那鹿的体内,还来不及哀嚎一声便倒地不起没了生气。
等那树丛的中的人走了出来,上官飞白跟那人对视在了一起,两人眸中都带上了志在必得的神色。
而左香菱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身后跟着的一身玫红色骑装的女人。
鹅蛋脸,樱唇小嘴,目光流转,仿若山间的精灵,主要是她眼中有着旁人没有的傲气,无形之中就让人一眼让她跟其他人分别了开来。
“二哥,这鹿是我们同时射中的,谁拿走了都不好,不如,我们比上一场,赢的人拿走这鹿,还有对方的绸缎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