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。
薛花坐在沙发上,冷冷盯着杜峰:“你那破药方子已经卖给佳人集团了?”
杜峰点了点头。
薛花立刻眼中一亮,问道:“卖了多少钱?”
“两百万。”杜峰淡淡说道。
“真卖了两百万?”薛花睁大眼睛,紧接着伸出手道:“钱呢,快拿出来,这两百万算是你这三年白吃我们柳家的饭钱,还有住宿费,你另外必须再拿三百万出来。”
“妈,你够了没有?鼎文在咱们家也不是白吃白喝,洗衣做饭,鼎文哪样没做过?”柳烟雪都觉得薛花实在太过分了。
“是啊,鼎文好不容易赚到两百万,不如就让他做点儿小生意,说不定以后会有大成就呢!”柳成海充满憧憬地说道。
“柳烟雪柳成海你们两个给我闭嘴,我还没死,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,五百万多吗?我都把最漂亮的女儿嫁给这个废物了,说起来,还是我亏大发了。”
对于薛花的蛮不讲理,两人也算是有了更新的认识。
这时杜峰朝柳烟雪摇了摇头,接着说道:“好,两百万我待会儿转给你,另外三百万,过不久我也会给你,到那个时候,你如果再胡搅蛮缠,妈,我可能真会对你不客气。”
薛花刚要破口大骂,可忽然想到要是把杜峰激怒了,那自己得不到五百万怎么办?
嗯,先拿到五百万,再让这废物和柳烟雪离婚。
薛花算盘打得叮当响,瞥了杜峰一眼,笑道:“好,等你什么时候把五百万给我,我就不会再让你和烟雪离婚了。”
杜峰眯了眯眼,然后对柳烟雪道:“烟雪,我先走了。”
柳烟雪嗯了声,说道:“我送你到楼下。”
下楼和柳烟雪分别后,杜峰想了想,还是决定先去看母亲一趟,当然,薇薇安也跟着。
到给母亲租住的房子门前,杜峰敲了敲门。
“谁啊?”
里面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,这令杜峰有些奇怪,难道自己记错地址了?
反过头来看了看门牌号,没错啊!
杜峰皱起眉头,又敲了敲。
“别敲了别敲了,敲坏了你陪啊!”
随着声音,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打开门,上下打量了杜峰和薇薇安一眼,说道:“你们找谁?”
这女人穿着一声肥大的浴衣,脸上还贴着几片黄瓜,语气一阵霸道,和薛花有的一拼。
“你是谁,为什么会在这个房子里?”杜峰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女人,而且自己交的房租租期还没到,房东也不可能把房子租给别人才对。
年轻女人不爽了,说道:“什么我怎么在这个房子里,这是我租的房子,你干嘛你,没事赶紧滚蛋,我待会儿还要睡美容觉。”
“老婆,谁啊?”这时又有一个光膀子的男人走了出来,先是贪婪地看了薇薇安一眼,然后表情不爽地看着杜峰,“你谁啊你,进错门了吧?”
看着二人,杜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挑眉道:“之前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呢?”
听到这话,两人表情同时一慌。
“什么……什么之前住在房子的人,我们可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“是啊,这房子没其他人,就我和我老公,你要找人到别处找去。”
说着,年轻女人就要关门,可就在这时,一声咳嗽,从房子里面传到杜峰的耳中,虽然声音很小,可在杜峰耳中,却犹如雷音。
母亲,是母亲的声音。
瞬间,杜峰目光一厉,一把按在门上,快被关上的房门立刻纹丝不动,无论里头两人怎么用力,就是关不上。
“你干嘛你,你再这样我报警了。”年轻女人大喝。
杜峰眼睛眯了起来,说道:“你们到底是谁,谁给你们的权力霸占我租的房子?”
年轻女人顿时面露惊慌,说道:“你血口喷人,谁说这是你租的房子,老公,快把他赶出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
光膀子男人摩拳擦掌,狞笑着正要给杜峰一个教训时,砰的一声,杜峰的巴掌,就到了他的脸上。
男人直接被打得后仰,转了好几圈才落到地上,一副狗吃屎的模样。
“老公……你敢打我老公,我要跟你拼命。”
年轻女人转身走到厨房里,拿着一个菜刀朝杜峰砍来,下一刻,她的结局和男人一样,都被杜峰一巴掌打成了狗吃屎。
这时,母亲剧烈的咳嗽声再次传来。
杜峰心中一紧,顺着声音走到其中一个卧室的门前,发现这个卧室门,竟然被一根细铁链绑着,还有一个老式的铁锁。
猛地用力,杜峰直接用蛮力把细铁链挣断,然后打开房门。
接着,杜峰就看到了令他心脏几乎炸开的一幕。
只见母亲面无血色地躺在卧室的床上,床下全部都是方便面的袋子,还有其他各种垃圾,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恶臭的味道,是从不远处一个便桶散发出来的。
满是污垢的床单上,还有斑斑的血迹,再看母亲的眼神,几乎没有一丝神采,只有在看到杜峰时,才闪出一点光芒。
“鼎文,咳咳,你来了?”
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,”杜峰难以置信地喃喃,随即扑到母亲的床前,握着她的手痛哭道:“母亲,是我错了,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。”
杜峰哪里猜不到,把母亲关在这个卧室里的,正是外面这对男女,而他们肯定是和自己请来照顾母亲的那个保姆春姨有关系。
薇薇安一阵心疼,她从来没有见过杜峰这么伤心过。
恰好在这时,卧室外客厅发出一声惊呼:“哎呀,天哪,乖儿子,乖儿媳,你们怎么了,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?”
保姆春姨刚买菜回来,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人,立刻尖叫起来。
快速制作一张清灵符,发动之后,放到母亲手中,杜峰沉着脸走出卧室。
“春姨,这件事,你想怎么给我解释?”
保姆春姨抬头看见杜峰,明显愣了一愣,紧接着她就看到了杜峰深邃的双眼,瞬间陷入呆滞。
在迷魂术下,春姨很快坦白了一切。
原来这两人,男的是她的儿子,女的是她的儿媳,两人不久前刚从一个小县城来金江市,因为没有地方住,所以春姨就央求杜峰母亲,让两人先暂住在这间房子里。
母亲是个心软的人,禁不住春姨的请求,允许了,可是春姨这儿子儿媳,是十足的好吃懒做兼忘恩负义之人,并且十分贪小便宜。
他们来了以后,见这房子不错,竟然想赖在这里不走了,甚至从春姨那里得知杜峰母亲有肺癌后,怕传染给他们,于是就把母亲关在卧室,不让她出来,甚至每天只给她方便面吃。
知道这一切的杜峰,气得浑身发抖,同时,他心里产生了深深的自责,自己,还是太疏忽母亲了。
亦或者说,自己还是把这世界想得太美好了,先是烟雪不断遭遇危险,受人羞辱,再是母亲遇到这种事,只靠自己一人,就算再强大,又如何能保护得了所有的亲人?
这一刻,杜峰心里产生了一个野望,这野望以前他虽然也有,但并不是那么强烈,而现在,这野望已经强烈到必须去做的程度。
那就是,组建自己的势力,将自己的亲人守护在势力之下,一个人,终究势单力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