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幽冥”两个字我和伟岸并不陌生,那是恶灵中不可仰视的存在,一种超脱恶灵的力量,一种强大的毁灭,就算是父亲在也不一定能将其解决。
神机算究竟看到了什么?难道真如他说,那是幽冥吗?
我和伟岸都是面面相觑,幽冥是我们对付不了的,虽然前几****用小魔杀死了一个将要突破到幽冥的恶灵,但他终究还是恶灵,如果真有一个幽冥的话,十个小魔也无济于事。
神机算解下了腰带,在空中一抖,变成了一条发射出暗淡黑光的棍状之物,那物体之上竟有黑色的光华游走其上,给人以强大的气息。
神机算大吼了一声:“你来尝尝我降魔鞭的味道”说着抡起手臂对着桌子之上的黑火砸了过去。
不过,神机算的手臂还没有落下,就被黑火之中的两股黑气射中眼睛。
霎时,神机算的五官中喷出了一道道的黑光,就像是从内到外燃烧了起来。
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萎缩,直至变成了一米左右的尸体。
那团黑色的火焰也是陡然暴涨,引发了一场大火,将神机算的房间全部点燃。
火焰中,我听到了野兽的咆哮,仿佛来自地狱...令我想到了调查杨鑫父母死时,李警官说的话,简直一模一样。
再看那只剩下一米左右的尸体,也和杨鑫父母的尸体类似,难道他们死于同一个幽冥?
伟岸拍了一下我的脑袋,拿过神机算手中的降魔鞭,拉着我跑出了房间。
胡家兄弟迎着跑了过来,问我们发生了什么,怎么会引发大火,我们没有心情回答,匆匆的离开了那里。
后来胡家兄弟打来电话说,消防队来了之后面对大火也是束手无策,那火越救越大,直到全部化为灰烬,在灰烬中发现了神机算的尸体,只剩下一具小小的残骸了。
我和伟岸都知道神机算的死我们难逃其咎,如果不是我们询问父亲的下落,他也不会被幽冥杀死。
......
回到宾馆,我和伟岸都没有说话,安静的躺在床上,想着刚发生的一切,冬燕见我们心情不好也没有询问,给我们买来了食物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不久之后冬燕再度回到了我们的房间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我见她有事要说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“刚才欣雨打来电话,好像很紧张。”
伟岸也爬了起来,“她都说了什么?”
“她说,她的好朋友对着镜子说了三句安娜的名字。”
冬燕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词“熊孩子”。
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连夜赶去了欣雨好朋友的家里,不过好像来晚了,警察已经比我们提前赶到了。
老张认出了我和伟岸,挥手让我们过去。
“听说神机算烧死了,太惨了,你们听说了吗?”
我和伟岸都是点点头,并没有回答他。
“他有这样的死法是不是也算到了呢?”老张摇头继续说:“这个孩子死的更惨,年纪轻轻的就...”老张一脸的惋惜。
在老张的带领下我们见到了女孩子的尸体,这个女孩子就是在书良楼下背起书包走的那个。
她死在自己的卧室里,地上一大滩的血,眼睛也是被融化掉了,同样她的床头有一面大镜子。
我和伟岸看了几眼就离开了那里,这样的场面我们不想多看,那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人作呕。
在门外我们见到了角落里的欣雨。
欣雨已经哭成了泪人,冬燕将她搂在怀里,尽量安抚。
“说吧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伟岸突然板起脸来问道。
欣雨抽噎的说:“我们把它当成了游戏,没想到,没想到真的应验了,都是我不好,我害死了父亲。”
几天前,欣雨和她的小伙伴在家里玩了一个游戏,那个游戏就是临城传说,一开始欣雨不敢说,独自一人来到了卧室,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。没想到她没死父亲却是死了。
我听她说完,真想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,这些熊孩子死了就死了,特么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,真是自作孽不可活,白白害的无辜人丧命。
伟岸的状态也和我差不多,气得浑身哆嗦,不过还是说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就没必要自责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。”
也就是伟岸的忍耐力好,还能说出这样的话,我抬起的手收了回来,最终也没打下去。
冬燕护着欣雨恶责备的瞪了我一眼,抚摸着她的头发说:“别害怕,有我们在呢,你会没事的。”
虽然有些气愤,但案子还是要破的,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,眼下,欣雨也有可能会死去。
有一点是我们不曾想到的,按照传说上讲的,谁召唤安娜谁就会丧命,可是为什么欣雨的召唤,死的人却是她的父亲,这一点讲不通,难道里面还有其他鲜为人知的秘密。
根据神机算留给我们的线索,安娜死了之后不久,他们的秘密被所有的人知晓,外科医生也自杀了,尸体同样被火化,了解当时案情的人现在都死了,也包括神机算在内。
但,书良在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?
我们决定再去他的家里走一趟,寻找更多的线索。
书良家里还是老样子,依旧如常的摆设,只不过这一次我发现了客厅中的一幅画,这幅画挂在很显眼的位置,影视墙的对面。
我站在沙发上打量了一番,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,画中画的是一个小朋友奔跑在乡野的草地上,回过头一脸童真的笑容。
“这幅画是父亲画的”欣雨黯然的说道。
“你的父亲还会绘画吗?”
欣雨点点头,“是的,爸爸以前很喜欢画画,自从画了这一副之后再也没画过。”
伟岸用手指了一下画的最下面,让我看,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,发现在画的最下面有一行小字,“赠给未来的小宝贝”
我想到上面的字可能是书良画给他两个孩子的于是问:“这幅画是你爸爸给你画的,还是给你哥哥的?”
“都不是”欣雨摇头。
听欣雨说这幅画是她父亲十年前完成的,那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哥哥和她,那是为将要出生的小弟弟画的,只不过当时他们家庭条件不好,要养活一家子的人,还要供两个孩子读书,最后决定打掉了孩子,所以小弟弟没有出生就没了。
书良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,是他没本事才失去了腹中的孩子,所以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画过任何东西。
听欣雨说完,我陷入了沉思,还未出生的孩子被打掉了,严格意义上那也是一条人命,书良和杀人犯没有什么区别,也就是先有了书良杀人,再有的被安娜所杀,说明了什么?
安娜********吗?
随后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,如果说安娜是********的话,那么欣雨的同学,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去害别人。
伟岸想了想问欣雨: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要老实的回答,你的同学也就是刚刚死去的那个,她是不是杀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