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尸倒是听说过,也看过不少这方面的电影,只是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是真的。
但,我们这些人常年和非正常的事物打交道,一切皆有可能。
联想到墓穴中所见,又想到霸唱的鬼吹灯,莫非如冬燕所说,里面的怪物是小粽子吗?
对待这方面的事,我和冬燕都是小白,没有任何经验,为了不让其他人受到伤害,暂时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。
在大棚里苦挨了一个晚上,终于看到了久违的阳光。
阳光透过塑料大棚,透进潮湿的空气中,我和冬燕都是深吸了一口不一样的气息。
那金灿灿的光芒洒在冬燕冰清玉洁的脸上,仿佛是天上的女神般耀眼。
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”
我魂离的心如同跳动着的猛兔,看上一眼都能让我情激几个月。
冬燕咯咯一笑,走出了大棚。
我擦了一下口水也跟着走了出来。
外面的空气寒冷,不远处的树林中飘荡的淡淡的薄雾,闲散的家禽悠闲阔步,晨鸣斯叫。
老姨家的烟囱也是袅袅升烟,一副田园闲情的别致景象。
我不禁感叹,好久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画卷了。
“前有泽渊,后又青山,果然是风水极佳之地。”
“你还懂得看风水?”冬燕瞥了我一眼说道。
“不懂,在美女面前装一下。”
冬燕咯咯一笑,赶忙拿出了一面小镜子,梳理了一下头发。
“表弟”
不远处的树林边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,手中拿着一条白花花的大鱼。
老姨家不远处有条河,是我们镇最大的一条,由于地处偏远,也没有重工业,河中水质优良,鱼类众多,在河边生长的人都有一手捉鱼的好本领。
说话的是我表哥,她是老姨家唯一的孩子,也是最让人头疼的,老姨和姨父要孩子比较晚,三十多岁时才怀上表哥,自从有了表哥,那是如获至宝,整天供奉的和小祖宗似的,从小娇生惯养,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的也得满足。
其实表哥能走到今天的地步,也与老姨和姨父的娇惯有莫大的关系。
我和伟岸小时候经常跟着表哥玩耍,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能在河里洗澡,还能在河边挖一种草根吃,那草根我现在忘记叫什么名字了,只记得甘甜爽口,吃起来没完(吃货的我)。
口渴的时候随便找一处沙滩,往下挖半尺,稍等清澈的河水渗过来,趴下就喝,永远忘不了那既解渴又清凉的河水。
看到表哥手中的鱼,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些美好的时光,可惜一去再也不能时光倒流。
我迎向前去想给表哥打招呼,没想到表哥把鱼往我手里一丢,掠过我径直的走向冬燕,然后搓了搓手,脸上堆笑的说:“你就是弟妹吧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幸会幸会。”
冬燕眉头一皱,冷笑了一下,看着表哥伸过去的手,也没有搭理,走到了我的身边。
“啊,哈哈...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,我就喜欢你这样的,可惜了。”
我一听不乐意了,什么叫可惜了。
“表哥,哪里可惜了?把话说明白。”
“啊,没什么,你长得人神共愤,弟妹却是楚楚动人,没事没事随便一说,哪像我一表人才,相貌堂堂,神灵见了都嫉妒。”
冬燕听完表哥的话,挎起我的胳膊。
啪...在我脸上来了一口。
那带着少女芬芳的气息和果冻一般的香唇,竟然亲在了我的脸上,亲完还炫耀的冲着表哥扬起了小脸。
我的脑袋瞬间嗡一下子,上了头,这玩意比喝多了酒厉害多了。
她竟然亲我,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,她是不是喜欢我,是不是要和我成亲,是不是想要生个娃,我用几秒钟的时间考虑完了一生的规划。
“我就喜欢非凡这样的,他虽然确实不怎么帅,但是他有爱心、有善心、有恒心,有...反正我就是喜欢。”
既然这样...我也不客气了,我刚想扔掉鱼再还给冬燕一个礼物,她就转身进了老姨的房间。
“唉,冬燕你等等,你送了一个大礼,我也要给你一个。”
老姨拉着冬燕的手把她让到火炉的旁边,聊了起来,聊的什么我没有在意,脑中全是冬燕亲我的画面。
冬燕在一旁笑个不停,好像讲的我小时候的经历。
“你一个劲的傻笑什么啊?”我被老姨拉回了现实。
突然想起了大棚中的墓穴,里面还有厉害的僵尸动物,想在走之前把里面的东西解决了,再通知文物部门,他们也许还能给老姨一些补助什么的。
于是我问老姨“这个村子原先有大户没有,或者更早的时候有没有大富大贵的家庭。”
表哥见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,说了一句“我去把鱼弄好,中午吃鱼。”说完开门走了出去。
老姨想了片刻说道:“我们这里一直都穷,原先倒是有地主,不过也不是很富裕的那种,和你们的村差不多,也没听说过有富裕人家,你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老姨说的没错,我和伟岸住的那个村子,比老姨这边确实好不到哪里去,小时候爷爷就说过,我们的村子大部分是山地,山地生长的庄稼基本上都不旺相,有一点收成也得看老天的脸色。
很早的时候村子里也有地主,其实那些地主有的也是穷苦出身,都很勤劳,平时省吃俭用,攒一些钱财,都被用以买地,完全不像电影中演的整天吃吃喝喝的(每个地方不一样)。
如果真像老姨说的那样,村里没有出过大户,那么那个墓穴由谁而建,一般的村民也建造不起啊。
还有那棺材上的黑色网子是怎么回事?
老姨看见了我穿的一只破鞋,笑着说:“你都多大了,还不省心,昨天还好好的鞋,怎么一晚上的工夫,被你糟蹋成这样,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“正好给你姨父做了一双,一直也没穿,你来试试。”
老姨从床头取过一个用花布包裹着的鞋子,让我穿上试试,我一看是我小时候经常穿的千层底棉鞋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小时候我确实不是那种令人省心的孩子,穿着刚买的凉鞋和伟岸来找姨父,带我们下河捉鱼,刚进到水里,凉鞋就被水冲走,也不敢回家一直懒在姨父的家里,最后姨父给我买了新鞋才敢回家。
姨父捉鱼也是一把好手,他最擅长的是照鱼(就是用手电在河沟里照水面,水下拿一叉网),晚上的收货基本上第二天就会成为我和伟岸的腹中美食。
弹指一挥间我们已经长大,姨父再也不是当年的姨父,病痛把他折磨的卧床不起。
我来到姨父的床前,握着他的手,他也看着我,但是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姨父心里什么都有,还让来夏去河里捉鱼给你吃的。”
我一听更加激动,眼泪流了下来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,你姨父她没事。”
我想到无论如何都要把大棚里的东西赶走,不留下后顾之忧,让他们过上好日子。
这时我想起了同样比较厉害的表舅,他也许能帮助我们。
啊...门外传来的一声叫喊,好像是从大棚那边传来的,我一想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