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里面还有一个!
费劲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才把公的制伏又跑出来一个母的,真是倒霉透顶。
好在那个公的被制伏了,否则两个加一起真就不好对付。
那个红色的影子站起身时,力量极大,擦着我的鼻子而过,恶臭的气味呛得我流眼泪。
我和表舅扶着棺材慢慢蹲下身子,表舅对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,这时的我哪里还敢出声,墨线全在公老尸的身上,过去拿也来不及啊。
啪啪啪...
一连串的发出了三声响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的一般。
只见趴在地上的老尸,插入地下的手臂活动的一下,地面上的大砖直接被撬了起来,他手臂处的墨线特么的已经断了。
当时后悔的肠子都绿了,刚才用墨线制伏了公老尸,应该再用铜镜把他困住的,这样一来不出一分钟就会把身上的墨线全部震断,然后再和棺材里新出来的这位一联手,后果不堪设想。
砰...
一个红色的影子突然跳落到我们的面前,脚下的青石砖猛的一震,像是重物砸在上面一样,我和表舅身体跟着一震。
这个人影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袍,像是结婚时新娘子穿的衣服,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尤为刺眼,她的头上有些金灿灿的东西,应该是些值钱的玩意。
如果把这些东西带出去,拿到黑市上一卖下辈子都不用愁了,老姨也能过上好日子。
不过想了一下,地下的东西都是国家的,还是算了吧,现在命都快没了还想那些有何用。
这时我感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肩膀,力道很大,我的身体也是一颤,但是又不敢迅速的看那是什么。
只好慢慢的转头,应该是电影放慢了二十四倍的那种感觉,当我发现了我肩膀上的东西时,吓了一跳。
那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惨白的手。这只手瑟瑟发抖,捏的我的肩膀生疼。
发现表舅的整个身体都靠在我的肩膀上,一副害怕的样子。
表舅啊,表舅,不来你这样的,害怕成这样,来捉什么老尸啊。
表舅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啥都没说,就把我推了出去。
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,能遇到表舅这个极品,也是没得说,他这一手专门害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。
我在地上打了个滚,眼睛和公老尸对视了一眼,他的眼中全是愤怒和仇恨。
“哈哈哈,意外,你们继续,我出去凉快凉快。”
然而他根本就不听我的,终于手臂上最后一根的墨线崩断,被撬起的砖石,轰隆一下对着我砸了过来。
正好这时,母老尸也对着我袭击而来,砖石砸在母老尸的身上,发出砰砰砰的响声。
母老尸幽怨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尸,比见到我还愤恨。
这母老尸说实话,长得还可以,不是说她现在长得漂亮,而是从她的身材和脸盘上看,生前应该不俗。
我养成了一个习惯,只要看见身材好的,就会断定长得漂亮,通常情况下百试不爽,冬燕就是这样发掘的,不过也有走眼的时候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是他砸的你,和我没关系,你去找他”我指了指公老尸。
公老尸一拍地面,轰的一下站起了身,和母的并排站立。
两个老尸同时向我发出了巨吼。
当啷...
公老尸仅剩的两颗门牙,掉落了一颗,滚到了我的脚下。
这个场面比较尴尬,只剩下一颗牙齿怎么咬人啊。
母的责怪的脸也略显尴尬,只是一秒钟的时间,又冲着我大吼了一声,声音巨大,耳膜鸣响。
她张开的嘴巴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,就是舌头干巴巴的,仿佛是一小块干了的腊肉。
“你的叫声大,你厉害”
我撒腿就跑,表舅在他们的身后终于站了起来,悄悄的拿起了墨斗,趁着公的不注意上去就是一顿缠绕。
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,紧追我不放的母老尸停下了脚步,看见丈夫被困,前去支援。
表舅看到母的又来了,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了,像是被妖魔鬼怪摄去了魂魄。
我心想表舅你的本事呢,怎么不害我了,这叫自食其果。
不过他毕竟是我表舅,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,我大步往表舅的方向跑,顺便抓起了一把糯米。
当母的将要触到表舅的时候,表舅蹲下身子,以一种我不曾想到的速度,迅速转身、伸手拿起墨斗,然后绕到她的身后,啪啪,干脆利落的把老尸给绑了。
而且那种绑法我也只是在岛国动作片中见过——公主绑。
做完这些表舅拍了拍手,吐了口吐沫,愤愤地说:“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。”
“表舅威武...”
“威武个屁,赶紧把那些铜镜取过来,吓死我了。”
我把四面铜镜找来,按照表舅的吩咐立于四个方向,两个老尸没了动静。
我禁不住赞叹:“表舅啊,你这绑法太销魂了,能不能教教我?”
“想学啊,我也不会,临时发挥的。”
“奥...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,把我的工具弄下来,我要将他们碎了。”
不到半小时的时间,冬燕就把表舅的组合工具运了下来,我一直好奇,表舅怎么把老尸碎了,不会用那些简单的工具吧?
事情正像我想的那样,表舅把他的工具挨个挑了一遍,最后选了一把大锤,在手里掂了掂,一大锤下去,那具公老尸的脑袋就变成了泄气的皮球。
然后,又是一大锤,母老尸的脑袋也没能幸免,这个场面太过血腥,我一个没忍住全过程看完。
最后表舅把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和糯米装在了一起,装了整整四个大黑袋子,感觉有点像碎尸案。
墓穴中的危险解除,来到地面看到久违的阳光,心里非常敞亮,冬燕望着整整四大袋子的尸体,偷偷的问我:“他在里面吗?”
“嗯,不是他,而是他们。”
“什么?还有其他的。”冬燕想了想自语道:“奥,还有尸奴呀。”
我没有告诉她实情,冬燕是性情中人,一旦听到墓穴中是一对夫妇的话,肯定会多想。
我和表舅抬着袋子来到河边,架起了一堆木柴,把装尸体的袋子扔到上面点燃了大火,等焚烧干净了,把那些灰埋了起来,建造了一个坟丘。
从老尸身上扒下来的物品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棺材里,通知了文物部门。
又过了几天,等我表哥清醒了过来,我和冬燕才告别了老姨、姨父回到了研究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