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志房间凌乱,只有一处是整洁的,那里摆放了数不清的玩具,现在的小孩子真幸福,单纯玩具顶上我几辈子玩过的。
房间能赶上大老板会客厅,足有百十平米,纵使这样里面依然满满当当,还不算独立衣帽间,一个人占据了二百多平,我在维修师才只有二十来平米还是和冬燕两个人的。
房间开着小夜灯,不算明亮,相反的倒显得灰沉,朱志坐于地板背对我们俩,前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展示柜,里面全是玩具,他一直在自言自语。
说梦话的人不能把他们叫醒,否则会吓着,我和冬燕一左一右转到朱志两侧。
原来朱志不是在说梦话,手中抱着一个玩具,在和玩具说话。
说话的内容也是不怎么样,他说:“咱们是好朋友,有人欺负我要保护我,帮我惩罚他们……”
朱志说完恶狠狠瞪了我几眼,感情是我欺负他了,这孩子不明事理好在我教育他的事情没有向他爹告状。
“你一直都在和玩具说话吗?”冬燕蹲下身子问。
“它不是玩具,是我的好朋友。”朱志有些生气。
冬燕微微一笑说道:“我小时候有一个布娃娃,妈妈和爸爸不在家时,也经常和它说话,只是它从来没有理过我,你的朋友理会过你吗?”
朱志将玩具抱在怀里,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
小孩子的臆想有时候很天真,我小时候还天天想着飞呢,经常做梦梦见,朱志说的话自然不能相信,一个玩具怎么可能会说话。
冬燕又问:“它给你说话了?”
朱志摇摇头。
“它没和你说话,那么怎么回应你的?”
我和冬燕无论怎么问,朱志总是不回答,不过没关系,冬燕有读物能力,不说也能知道答案。
冬燕走到玩具展架旁,把手放在上面,只是短短一接触,冬燕整个身子退后了几步,然后大惊的说道:“好强的力量。”
我过去扶住她担心问:“没事吧,什么东西有很强的力量。”
冬燕说道:“整个房间很怪异,好像被一种力量控制了,不能读物,一旦触碰会给人一个反作用力。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我相信冬燕说的不假,但,欺负冬燕这种行为怎么能放过,我一步跨到展架旁,不顾冬燕拉扯,把手放在上面。
可惜我没有读物能力,并没感觉到不妥,用意识去探究,也没发现不正常的地方,当我转头看到朱志眼睛时吓了一跳,仿佛看到了漆黑的眼球,没有眼白。同时他脸上有一种不认识的表情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对,咱们先回去吧。”我知道里面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简单,还有更深层次不为人所知的秘密。
开门时发现门上有一个图案,图案周围用花点缀非常漂亮,冬燕只看了一眼,拉着我走出了房间。
回到住处,我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走的匆忙问冬燕,她告诉我说门上的图案是一种特殊图案,不是我们常用的,是巫师专门的符咒,这种符咒的作用避免邪恶东西进入房间,但,好像不怎么有用。
巫师以前见过,在非洲的时候,图灵部落一位长老就是,不过他的本事稀松平常。
听说巫师也分等级,低等级的用符咒,高等级的用巫术,从朱志房间中看到的符咒应该低等级的巫师用的,但其里面存在的力量竟然很强大。
这有点说不通,经过冬燕讲解才明白,巫师使用巫术和物品、符咒离不开的,两方同时使用才能达到最大效用,也就是说符咒和巫术不是分开而看的。
巫师在朱志房间设置符咒为了报仇,还还是保护某个人。
冬燕说:“暂时不去管符咒,眼下要到那些受害者家中了解情况。”
按照准备的材料,找到他们住处不是难事,很快就找到了,这家人生活在城市附近,房屋低矮,门口堆积了塑料瓶子之类的。
死者配偶坐轮椅,两手转着来到面前,询问了一些情况把我们让进了房中。
房子中到处都是破烂,男人道:“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,膝下没有子嗣,老伴在农场上班,收入可观,我只好捡些破烂贴补家用。不好意思,家里乱糟糟的。”
“没事,凭自己本事吃饭,你是好样的,我到觉得很好,有一件事想询问你一下。”
“见你妻子最后一面在什么时候,她有没有反常举动,或者说话什么话,还记得吗?”
男人低下头,伤心说道:“一天晚上,她回来后很疲惫,心情不怎么好,我问发生了什么,她说工作上的事,没什么,这些年来我和她相处了三十多年不可能没有事,在我强烈要求下,她终于说,小主人房间有问题,收拾玩具架时,竟然有一个玩具冲她眨眼睛,我当时以为老伴累了,需要休息,还让她第二天不要上班了,当我睡醒的时候,老伴已经不在家里了。然后再也没回来。”
男人停顿了片刻继续说:“没过多久农场管家打来电话,说她出了意外,让我赶过去,基本上我都是在蒙晕的状态下,赶到了农场,在少爷房间中看到了她的尸体……”
此时男人已经泪流满面,我和冬燕对视一眼,没有继续追问,人死在朱志房间,而朱志依然住在那个房间,是孩子不知道还是大人故意而为,一般情况下死人的房间传统上会有些避讳,不会再让别人入住,特别是八字弱的小孩子更不行,那样折损阳寿。
显然农场主一家明知道朱志的房间死过人还让其住在里面,说明了什么?第一,他们可能有克制的办法,第二不在乎孩子死活,第三不知道有此等风俗。
不过我们在去朱家之前做过一些调查,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本地有什么样的忌讳比谁都清楚,应该是知道的,所以排除第三种可能。
另外从请研究生做老师,给孩子请专门的保姆和司机,说明对孩子还爱的,所以第二种可能性也排除,只剩下第一种可能,也就是有克制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