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馨新婚之夜打开了话匣子,讲的事情伟岸从来没听她说过,原先兰馨的父亲是个手艺人,当然那是说好听的,其实从小跟父辈学习了一些修补锅碗瓢盆之类的。
那时人们回过,使唤的家伙什坏了通常用粮食兑换修理,所以兰馨父亲的手艺还是挺吃香的,有一天走到一个村子正好碰到一个女人躺在路中间,一看之下才明白那个女人生了病,满头大汗。
兰馨父亲没有多想,吃饭的家伙顾不上就背起女人向镇卫生所跑,女人得了流感发烧接近四十度,没找到她的家人不敢走,一直在旁边照顾。
几个小时后女人清醒了才说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姓名,原来女的叫田馨前几天就生病了,本想出来走走接触下外面的空气,兴许能好一些,没想到晕了过去。
兰馨父亲叫兰志,憨厚老实,连夜跑回村子找到田馨父母去了医院,这才想起自己的吃饭家伙,然而回去之后哪里还有。
不出意外那一天回家后兰志挨了一顿五指山,始终也没有怎么把东西弄丢的。
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不知道怎么了,田馨竟然带着家人找来了,而且还送来了一份大礼,她的父母要把田馨嫁给兰志,兰家直接懵逼了心想不会把人家怎么样了吧。
兰志讲述了那天经过后,两家才恍然大悟,人家都是男方向女方提亲,头一回女方向男方提,所以兰家爽快答应了,不久之后两个人结婚。
婚后生活平平淡淡,但一家人过得逍遥快活,田馨下地农忙尽心尽力,操家持守兢兢业业,把老人也伺候的妥当,不过事情往往出现在风平浪静的时候,突然有一天田馨从外面回来,裤子上全是血,一家人吓坏了,赶紧去了医院。
一检查才知,田馨怀孕四个月了,一家人竟然不知道,孩子没保住,一家人闷闷不乐了几个月,毕竟自己的亲手骨肉胎死腹中,不是因为尽力保住,而是没在意,没发现才失去的孩子,自责这个词在这一家里成为严重负担。
最后兰志鼓励大家,对田馨承认了错误,说:“都是自己不对,老婆怀孕了,没在第一时间发现,还年前以后有机会,定当服侍周全。”
田馨失去了孩子心中也不好过,最终大意的还是自己,几个月没来月事,心里应该清楚的,只认为劳累所致,没想到……
田馨说:“以后生活还长着呢,孩子还会有的。”
不知道老天开的玩笑,还是上辈子欠下的孽债,话好说,怀孩子简单,但留住却难的很,经历了三次怀孕,三次流产之后,一家人终于按耐不住,到医院去检查了。
各项检查过后一切正常,医生不能解释原因,这一下一家人没辙了,老人想要孩子,两个人也想要孩子,但每一次都流产怎么办,两个人没有泄气,随后了一年中又怀了两次孕,结果都一样,没到四个月大小时,流产。
两个好好的人,能怀上孩子,为什么保不住,正所谓狗急跳墙,人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,正规途径不行,那就想其他办法。
双方父母把远近闻名的所有大师、神婆、能掐会算的找了一个遍,方法也是千奇百怪,其中受的苦遭得罪更不用说了,甚至童子尿都喝了,依然没有效果。
又过了半年,一家人终于放弃了,生不了想办法过继一个,或者领养一个孤儿,正在寻找有没有那样的孩子时,一天突然出现了一个人,那人和尚打扮,浑身破衣烂衫,衣服加沙都成了不条条。
兰志心地善良,拿出素食好生招待了一顿和尚,问他是哪里人,为何流落到此。
咱们都知道,新社会只要有力气,肯放下身段总能混口饭吃,兰志不知道有一种僧人叫苦行僧的,为了心中的理想可以忍饥挨饿,不惜承受皮肉之苦。
和尚告诉他们,他来自一个叫莲花山的地方,法号戒守,本次远离庙宇正是希望磨练自己的心智,以达到更高的境界。
伟岸听到兰馨说“戒守”这个名字非常震惊,毕竟我们两个小时候听过无数遍的故事,正是关于戒守法师如何牺牲自己开启封印,将通往地狱的通道重新封印的。
当伟岸说道他时,我何尝不震惊,难道说戒守还活着吗,不过又一想不太可能,我和伟岸从小就从莲花山下长大,怎么没听说寺庙里有一个叫戒守的。
那一天晚上,戒守没有离开,兰志通过他了解了不少关于外面的情况,兰志和田馨整天和村子还有附近的村子打交道,一交流之下才知道自己救是井底之蛙,兰志留下戒守没让他走,但戒守晚上也没有睡床,而是选择在房间里打了个地铺,说是地铺其实连一条毯子都没有,就那么席地而睡。
兰志不解,自始至终也不明白苦行的意义,有床不睡不是傻子吗,还有戒守说能在一方屋檐下休息已经破戒了。
第二天一早,兰志醒来发现屋里屋外打扫一新,甚至不经常触碰的地方都擦洗干净,家里水缸满满的清水。
戒守坐在院子中间打坐,不知是清晨的雾,还是做饭的炊烟,那一刻兰志仿佛看到了戒守的头上有一股神秘的气体在汩汩升腾。
兰志问:“这是做什么,来到家的是客,岂有让客人做活。”
戒守说:“授之一礼,还之一里,人懂得报恩,出家之人更应懂得。”
同时戒守说,兰志家里有孽这几天他不会走,等料理妥当才会离开,不知道戒守说的孽是什么,只知道他们经过几年奋斗也没有孩子,难道其中有关联?
不管有没有关联,兰志想到法师能帮助他们非常开心,当然希望除去了孽,以后能有个自己的孩子。
戒守住了下来,兰志和田馨好吃好喝伺候着,但,这位法师每次吃饭是都取一个馒头,其他饭食一律不沾,兰志知道苦行有苦行的道理,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