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骨牌里的后火和洪小小,心道不是还有两个超级打手吗?哈哈笑道:“不怕,难道她还能打过洪小小?”
南宫小楠了解情况,脸上的隐忧顿时消散,司马静雅和柳如絮却不知道内情,都狐疑地看着我。我望着柳如絮,道:“那天打三奶奶的人,昨天不是还朝过面吗?”
柳如絮恍然大悟,点点头,道:“就是那个鬼奴?昨天见面时,我看她不像鬼?”
我正色说道:“那不是鬼奴,而是我的一个朋友,叫洪小小。她是人……以后不准提这个鬼奴两个字。”
柳如絮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:“她叫你主人,不是奴是什么?”
众人有了信心,开始研究如何降服甄阴。司马静雅忽然说道:“不好,崔朗有危险!”
这句话提醒了我们,我们略做准备,准备出发时,我望了可怜巴巴的刁丽一眼,取出乾坤袋,道:“刁丽,你现在没有鬼术护身,出去有鬼会欺负你,不如你先在这袋中躲躲。若是降了甄阴,再想办法为你合魂。”
刁丽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不声不响地进了乾坤袋。
我们来到外面时,会馆的人已经准备好一辆宝马车,将钥匙交给司马静雅。司马静雅刚要开车,想了想,将钥匙扔给南宫小楠,道:“还是小楠妹妹来吧,我的车技比小阳强不了多少。”
南宫小楠开车上路,不一会感叹地说道:“进口车动力就是足,够爽!”
随即汽车逐渐提速,司马静雅和柳如絮开始尖叫,我回头说道:“放心吧,三姐车技是一流的。”
话虽然说得漂亮,看着这辆车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快速穿行,我的心也吊在半空中。等到了崔朗家所在的公安局家属区,我们三人都是脸色煞白,手脚发软。
家属院门口有武警站岗,柳如絮给崔朗家挂了个电话。接电话的正是崔朗,听说我们要来他家作客,而且已经到了家属院门口,连忙说道:“你们稍等,我亲自出门相迎。”
我触起一件事,道:“崔朗不是上大学吗?怎么整天呆在家里?”
司马静雅是本地的万事通,笑道:“他原先在省城的那所大学,兼并了本市几所学校,崔朗的父亲前些日子帮他调了系,调在本市上学,不是方便吗?再说,崔朗就是考零分,他父亲也能帮他搞到毕业证。”
我们说话时,南宫小楠围着门口转悠一圈,回来说道:“局里有明白人,不仅有门神,还请了四大金刚的香火,迎门有泰山石敢当,甄阴即使是鬼王,也不敢从这里进。”
我想起紫衣从县委办公楼后窗进去偷笔记本的事,道:“门口进不来,四周不是可以进去吗?”
南宫小楠嘲笑我道:“你是道家出身,连这个也不懂?请四大金刚就是卫护四边的,得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远远望见崔朗一路小跑过来。柳如絮忽然咦了一声,道:“他身上的鬼气是怎么回事?”
我们四人只有南宫小楠没开鬼眼,需要辅助物品才能看清鬼物。她拿出一个小瓶,滴出一滴抹在眼皮上,道:“鬼物进不了家属院的门,肯定是出门的时候沾上的。如果真是甄阴寻事,他没死,身上肯定有避邪的好东西。”
崔朗只与南宫小楠不认识,跟我们三人打过招呼,大方地跟南宫小楠握握手,道:“我叫崔朗,认识您很高兴。”
南宫小楠还未开口,柳如絮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:“这是风水大师南宫老爷子的千金,请进门可要花钱的。”
柳如絮的本意是想让南宫小楠难堪,不料崔朗更加热情,道:“正好我遇到点邪事,您这样的高人请都请不到!礼金红包随便开口,这点事小朗没问题!”
南宫小楠瞪了柳如絮一眼,道:“你爸局里有高人,家属院布置得很周到,邪物进不了门,你在外面遇的邪?”
崔朗一听,看向南宫小楠的眼神满含崇拜,道:“高人不亏为高人,请家里面坐。”
崔朗家面积不小,装修并不奢华,简单实用,显得很大气。南宫小楠前前后后转了一圈,道:“小朗,你家里有人指点过,而且是位高人,前后左右没有一点漏洞。”
崔朗笑笑,轻声道:“我爸一位朋友,是上清宫的道长,搬家时专门来看过。我爸虽是党员,但是特别信这个,这事可别外传。”
南宫小楠坐下,道:“雅姐,你也不能光看热闹,请出你的宝贝,先给小朗清清鬼气吧。”
司马静雅看看脸色不豫的柳如絮,稍一犹豫,从怀里掏出阎王芴,放在崔朗身前,道:“小朗你坐着别动,鬼气不浓,一刻钟就清完了。”
南宫小楠问道:“你今天上午是不是见过刁丽?”
崔朗受父亲影响,对这些事情很相信,这时听南宫小楠问出这句话,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,他重重地点点头,道:“这事很邪乎。今天一大早,刁丽给我来了个电话,说有事跟我谈。那次我打了刁丽一巴掌,心里内疚得很,后来没寻到她,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,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。今天接到她的电话,确知她没出事,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,就去跟她见了个面。按照约定时间,我应在七点前赶到,可是出门后,愣是打不到车,到约定地方的时候,足足晚了二十多分钟。还好刁丽一直等在那里,一见面,我向她郑重道了歉,说千不该万不该,动手打人是我的不对。刁丽冷哼一声,道:‘你以为这样就算了?!’我听刁丽说话的口吻不对,仔细看她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脸色煞白,眼神锐利,让人感觉有杀气一样。刁丽见我不说话,上前就是一巴掌,我多少会点,但是愣是没闪过去。”
说到这里,崔朗伸手指着左脸,道:“这一巴掌打过来,力道没感觉有多大,却有一股阴寒透体而来,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冷,我不自禁打了个寒噤,见刁丽目露寒光,不由心生惧意。刁丽还要上前时,这时太阳出来了,一道阳光照在刁丽身上,她的动作立时有些变形。”说到这里,他露出羞愧之色,道:“我心里委实怕了她,场面话也没敢多说一句,拔腿就跑,学校也没敢去,一直躲在家里。”
南宫小楠打量他一遍,道:“你身上肯定配有法器,否则那股鬼气就能要你的命。”
崔朗一怔,继了想起什么,从胸前掏出一块玉佩,看了一眼,不由吓了一跳,道:“白玉佩怎么变黑了?”
柳如絮接过玉佩一看,道:“你身上的鬼气让它吸了大半,算是救了你一命。”
说完,她将玉佩放在阎王芴上,只见玉佩里溢出一丝黑线,连接在阎王芴上,黑线逐渐变粗,瞬间中断。再看玉佩时,已经恢复成白玉模样。
柳如絮将玉佩递给崔朗,道:“玉佩没有损坏,但是法力已失,从那儿求的送到那儿去,请人再注入法力就恢复了。”
崔朗现在不仅对南宫小楠,对柳如絮和司马静雅也开始崇拜,道:“我现在不怕别的,就怕遇见刁丽。现在她也从省城转学到了这边,我们在一所学校,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……我看得出来,你们都是高人,得帮我这个忙。至于香火费之类的,你们尽管开口。”
柳如絮指着崔朗的脸,道:“刚开始是不是黑的?”
崔朗点头道:“我回到大门口时,站岗的武警说我脸上有个黑手印,回家看镜子时,已经淡了许多。想必是这块玉立了功……”
柳如絮想了想,道:“甄阴附在刁丽身上,力道之类的与常人无疑,但发力时蕴含强大的鬼气,也只有阎王芴能克制。鬼魂怕阳光,白天威力大减,要想降服甄阴,得利用好下午这半天。”
守着崔朗说话不方便,我跟崔朗道:“小朗,你捧着阎王芴,去阳台上爆晒一刻钟,否则会影响你的运道。”
崔朗想必被吓得够呛,小心翼翼地捧着玉芴,自个儿去阳台晒太阳去了。我正色对柳如絮说道:“我们部队最讲究保密,崔朗只是个普通人,能瞒的尽量瞒着他。守着他肆无忌惮的讨论,是不对的,以后一定要注意。你们看三姐,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。你们初入伍,有些规矩不大懂,日后多问问三姐,以免让别人看低我们。”
柳如絮的嘴最碎,这次却没顶嘴,司马静雅认真地说道:“我们现在知道了,以后一定注意。”
我竖了竖大挴指,笑笑,道:“现在是一点钟,五点半左右太阳落山,所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。我们先寻一个好地方,然后让崔朗约刁丽出来。我们的道行肯定降伏不了鬼王,需要洪小小或后火帮忙才行,为了不惊扰世人,这个地方必须偏僻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