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看了一会录像,感觉困得不行,我跟慕容秋道:“我们到训练房,那里可以出神,到空间看录像去,那里时间长,不耽误睡觉。”
我们出神在骨牌空间睡了一觉,状态恢复得不错,又看了几部电影,感觉没有多大问题了,刚要回舍,甄阴过来通知:“师父请你俩过去。”
我们来到大殿,华卉笑吟吟地望着慕容秋,道:“你最近也没进来,好不容易进来趟,就将拜义母的事办了吧。”
认华卉这位的大神为义母,是件令人心动的美事,慕容秋自然不会拒绝,当初听我说起这事时,雀跃了大半天。华卉不是很讲究的人,召集弟子们到齐,当厅宣布这个消息,慕容秋叩了三个头,这事就算办完了。
我们回宿舍不久,冯教官进来,用英语与我们交流一会,满意地笑笑,拿出一个古朴的笔记本,封皮是木制的,显得很贵重。我不解何意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冯教官没有说话,翻开第一页,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,是用红黑钢笔水写的。她说道:“黑笔写的是武器种类和数量,红笔写的是价格,以黄金为计量单位。……这一笔竟达三万两黄金,你们就可以想象交易的规模了。”然后,指着旁注说道:“这是交货对象、合约日期、交货时间和交货地点。”
我仔细再看纸上,页眉写着“猛豹组织”四个字,笔迹纤秀,整个版面异常工整,显然是女子所写。再翻第二页,却是一片空白。
冯教官见状,笑道:“若是下面都是字,你们就不用出这趟任务了。”说完,她拿出一个眼镜盒,递到我手中,道:“这是高清照相机,容量很大,你们寻到这个本子,将内容拍下带回来,任务就算完成。”
我和慕容秋熟悉一下照相机,照着这个本子模拟照了几张,点点头,道:“操作起来很简单,不需要换胶卷吗?”
冯教官笑道:“这是数码相机。好了,我们能教你们的只有这些,你们不错,学什么也快。上午十点的飞机,你们眯一会,九点出发到飞机场。”
我们回到住处,收拾一下行李,分别打了几个电话。
给师姐挂电话时,她好像正跟别人在一起,显然不方便接听,说了几句套话,就将电话挂了。我不由有些疑惑,心道她跟女同学或舍友在一起时,向来不回避什么?难道跟男同学在一起?
不过,我很快释然,师姐说过不跟男同学交往,肯定是和老师或辅导员在一起。
不久,冯教官进来,拿着两个薄薄的档案袋,道:“走吧,我送你们去机场,这是安娜和接头人的资料,你们乘车的时候仔细看看。”
照片上的安娜显得年轻貌美,金黄色的头发,相貌很纯真,身材也不错。单从相貌来讲,很难将她与神秘的非法组织联系起来。
接头人名叫黄锡凡,是位黄种人和黑种人的混血儿,年约三十来岁,身体魁伟,显得很壮实,穿着一件旧军装。他的父亲是华夏人,在国外留学时,娶了一位aj黑人同学为妻,后来就在埃及定居。
我们看完资料,在前面开车的冯教官说道:“黄锡凡的父亲是我们的人,前几年在国执行任务时暴露了,已经安全撤回国内。黄锡凡执行完这次任务,身份也可能暴露,在aj呆下去很危险,若是方便的话,你们就带他一起回来。”
我想了一会,道:“我们完成任务后,怎样回国?”
冯教官道:“那几天,我们华夏的货轮巨龙号在那里停靠,你们找到船长,跟船到ysl,然后去大使馆,武官会安排你们回来。”
我沉思一会,又问道:“那边的形势有没有新的变化?”
冯教官笑道:“sl军阀混战,很复杂,不过都是小打小闹,你们只要注意些,别误入战场,以你们的身手,人身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至于中东地区,yl已经战败,面上比较稳定。ysl跟我们历来比较友好,政府部门不会难为你们的。”
黄锡凡是个性格很乐观的人,而且很幽默,他跟机场的人很熟,到机场内接的我们。他开着一辆半新的高蓬汽车,四周车窗很大,道:“这里太热,吹空调不舒服,我喜欢开这样的车,将窗户全部打开,好像开摩托一样。”
aj的公路路面很宽,路况一般,但是车辆很少,跟国内相比,这里简单是司机的天堂。我们开车走了七八个小时,沿途在一个小镇吃过晚饭,晚上继续赶路。我看黄锡凡有些疲惫,道:“老黄,让小秋开吧,你指路就行。”
黄锡凡将车停在一旁,上了副驾驶,待慕容秋坐在驾驶座上,他指着前面,道:“往前一直开,大约二百公里左右就到边境线。但是不要过关,我们没有出境手续,要从小路绕过去。我先眯一会儿,到了边境检查站附近,你们将我叫醒。”
黄锡凡是个没有心事的人,坐在副驾驶座上,没一会就呼呼睡了过去。
这里路宽车少,也没有限速标志,慕容秋适应一会,很快将速度提了上去,二百公里只跑了一个多小时。到了检查站附近,我将黄锡凡拍醒,道:“老黄,到了!”
黄锡凡睁开眼,晃了晃脑袋,四下里环视一遍,又看了看表,诧异地说道:“一小时零十五分钟,慕容小姐,你带着我们飞过来的?”
说完,他哈哈笑了几声,指着右边一条小路,道:“从这里走,很快就能绕过去。那边正在打仗,没有人愿意过去,边境线很长,涌来的难民多,巡逻的士兵主要对付他们,到那面去跟不设防没有多少区别。”
进入sl,道路明显变窄,路面起伏不平,偶尔还能遇见一个个大坑。黄锡凡指着这些大坑,道:“这是炮弹坑,弹壳被附近村民捡走了。我在这里当过两年雇佣兵,情况很熟,这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贫穷混乱的地方,也是心狠手辣者的天堂。现在,我们需要拿出枪来,在附近村民眼里,我们三个人的命还不如这辆车值钱!”
我们趁夜赶路,遇见哨所就绕过去,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。开到一座大桥时,见桥身被炸断无法通过,黄锡凡傻了眼,双手一摊,道:“这附近只有这一座桥,这可怎么办?”
慕容秋问道:“离港口还有多远?”
黄锡凡想了想,道:“还有八十多公里,我们若是步行走,速度太慢,天亮以后再赶路,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。”
慕容秋看了看油表,道:“油也快没了,看来我们只能……”
黄锡凡不等慕容秋说完,指着车后面一个大桶,笑道:“这儿除了城镇,半路是没有加油站的。在这里跑车,要自带油桶,这些油跑回去没有问题。”
我借着月光打量一下周围,笑道:“好办,小秋,开到那边河堤上,我们从那边过去。”
到了河堤,我用乾坤袋将汽车收起来,走到河边,试了试水深,放出摩托艇,道:“走吧,我们开着摩托艇过去。”
黄锡凡见我像变戏法一样,将汽车变成摩托艇,神色显得很崇拜,道:“你真是神通广大,竟然……能不能教教我?能凭空变出东西,我就发达了!”
我笑道:“有时间再说,走吧,我们过河。”
黄锡凡道:“不,有了这艘摩托艇,我们沿河而下,直接从水路过去就行。水路很近,我想午夜左右我们就能到达。”
走到半路,麾托艇突然熄火,我检查了一下,见是燃油耗尽,就从乾坤袋取出那个油桶,给摩托艇加满油。黄锡凡好奇地看着我,道:“你能不能变成一块金砖来?”
我见他这幅好奇的样子,不由失笑,从乾坤袋里摸出一颗珍珠,逗他道:“变金砖太麻烦,变几颗珍珠多简单?”
黄锡凡拿着这颗大珍珠看了看,当场跳了起来,道:“天呐,这颗大珍珠能换一辆高档车,小阳师父,你一定教教我,不用变珍珠,变出金砖金条就行。”
前面开摩托艇的慕容秋笑道:“他在逗你,谁能凭空变出东西来?”
她说话时,已经转到海面上,东南方向忽然响起发动机的声音。慕容秋很机警,当即将摩托艇的灯光和引擎关闭,任由摩托艇在海面上滑行,等看清是艘货轮,这才放下心来,重新启动摩托艇前行。
码头距离入河口很近,我们小心翼翼接近,黄锡凡忽然指向左前方,道:“那就是哲伦号。”
借着码头上的灯光,能辩认出哲伦号的外廓。我将黄锡凡点昏,将他送到骨牌空间,回神对慕容秋道:“我自己上去还是我们一起?”
慕容秋道:“还是一起吧,你一人上去我不放心。”
我默思一会,道:“这样吧,你不会游泳,先进空间,等到了船上,再放你出来。”
我将慕容秋送入骨牌空间,跳入海中,将摩托艇收了起来。潜泳到轮船底部时,我寻到几处借力点,利用抓索爬了上去。甲板上防守森严,幸亏来时看过示意图,上来的地方很偏僻,并没有被人发现。我寻个黑暗的角落,换了一身干衣服,施展隐身术,悄悄进入货轮船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