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柱看着非常虚弱的枣红马，大概猜到转凡丹的效果了，也猜到了中毒过程。

首先，了然那匹枣红马吃下转凡丹后，失去了与扣扣牧场的奇妙联系，有些地方变得跟外界普通马一样了。

季柱走后没多久，怀着对化风刻骨仇恨的张玲，拿出用火露霜浸泡的毒草，塞到最靠边的化风马匹食槽内。计划很好，如果那是普通的马，真的就中毒了。

可惜，那是系统出品的马，不吃这个世界的草，季柱的瘦马是这个世界的，但它太聪明，根本不会去吃。

而吃完转凡丹的马，后半夜饿了，主动抢吃了毒草，瘦马不知道季柱的目的，还以为他算好了会有人使坏，提前做了准备，也就没去提醒。

它觉得主人是最聪明的人，肯定什么都知道，结果，它迷信了。

其实牧场里出来的马，天生就对各种毒物有一定抗性，即使吃了毒草也不会有事，平时也不会生病。

缺点是必须得吃系统牧草，而且吃的是牧场里十倍的量，因为外界灵气稀薄。

牧场马一旦被转凡，就成了普通马，尽管体魄、耐力什么没变，但内在一些潜能没了。

并且，季柱在这匹马的眼中，看到了恐惧、惊慌、痛苦等情绪，这是普通马才有的。

系统马的眼神是淡然，没有不屑、没有惊奇，也没有陌生防备，就像哪里都是它们的家。

假如突然跳出一只猛兽，普通的马会惊慌或者逃跑，体统马却能丝毫不受影响的完成主人的指令，因为它们无惧。

转凡与不转凡各有优劣，只能根据情况自行选择。

“红姐，她怎么会带着毒药？幸好只对马下手。”季柱有些后怕，疯狂起来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。

“呵呵，爱美之心呗！有一种女红对人有一点点害处，但对痘痘啊、黑痣啊什么有奇效，这种女红的配方里就有火露霜，平凡人家的女人还用不起呢！”

“咱们这群人里，能用得起这种女红的人只有三个，第一位是那边的梨花姐，负责咱们此行的饮食，但梨花姐对健康尤为看重，才不会将毒物往自己脸上弄。”

“第二位就是姐姐我喽，但姐姐这么美，会长痘痘么？所以啦，只有张家那个大小姐才会带着那种东西，赶巧她的性格又那么讨厌，做出下毒的事也不奇怪吧！”

红女对季柱是眉来眼去，瞟向张玲时就是一抹厌恶，以她的智谋，破这种案子简直不要太简单。

卫战、卫兴等人一时没想到，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女人，不了解女红。

“原来是这样，多谢红姐。”

季柱明白了，前世，化妆品含毒这种事太常见了，听说中国古代就有人用砒霜美容，听着就吓人，但那些要脸不要命的女人依然一批接一批。

对此，卫兴等人也直皱眉。

“阿弥陀佛，罪过罪过。”了然那单纯的脑袋，是根本无法了然的，更坚信师父说的“女人是老虎”，对别人狠，对自己也狠。

了然的马吃了牧草恢复很快，大家继续出发上路，张玲也更加被孤立了，只有那个三十多岁的梨花姐性格和善，觉得她可怜，才与她并行，偶尔闲聊一些。

不过任何人都不会埋怨梨花姐，她就是这种老好人，对谁都慈善，大概这也是卫战此行带上她的另一个原因。

“卫哥们，给我讲讲京城的各大学院呗！目前我只听说文渊学院、长生学院，还有一个道证苑，其他一概不知，万一这两家我没考上，都不知道该去哪。”

季柱闲得无聊，反正长路漫漫，需要骑马赶一个多月呢。

“好，我也正打算找机会跟你说，京城不比镇里，听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头疼，稍不留神就被卷进漩涡粉身碎骨。”

卫兴很认真的看着季柱、了然和化风，顺便也讲给不远的张玲，这是最不让他放心的几个人。

“排名第一的是皇家学院，专业培养武将、军官，但皇家学院有些特殊，咱们普通百姓不建议去那里。”

“皇家学院由当年大赵国太祖皇帝创办，院长从来都是皇帝，不过最近几代皇帝几乎都不管学院，学院事物都由院监全权负责，而每任院监，都是当朝太尉。”

“学院中设天、地、人三级教师，现在五圣人之一的圣师周全，当年就曾担任过天级教师，并且教授出了战神玉麒麟、天雄神将木冲这样的绝顶高手。”

“可惜，后来皇家学院随着朝廷腐败，渐渐没落了，前任高太尉甚至曾把皇家学院当成自己的私兵营。”

“排名第二的是文渊学院，偏重君子六艺，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，主要为朝廷培养文臣、政吏。是目前综合实力最强的学院。”

“文渊学院的院长是前任宰相子刚大人，为人青正，学识渊博，目光长远，而且本朝向来重文轻武，文渊学院出来的学子，一般都有好官运。”

“不过在我看来，再大的官也不过是妖族的一条狗，哪里有战场上杀敌痛快。”卫兴不屑的撇撇嘴，天下如此糜烂，还不都是文人弄权搞的鬼。

“剩下的春秋学府、道证苑、天下会馆和长生学院，四大学府相差不多，排名战也都在每届学子之间争夺，经常易位。”

“但四大学府偏重的不同，春秋学府偏重兵法战阵。如今镇守顺州的第三神将文琦，就是出自春秋学府。”

“道证苑，以道学为主，偏重玄学、星象、风水墈舆。如今五圣人之一的道尊，当年曾做过道证苑苑主。”

“不过道证苑也只是道门的俗世弟子们在经营，道门真正的底蕴仍然不问世事，只管隐居修行，也不知圣人在想些什么。”

“天下会馆，学科较杂，除了文武、兵法、道术，还有乐、农、工、巧、冶、商、兽等等，甚至请来西洋教习，注重全面培养人才，不过文武道术方面比较平庸。”

“长生学院，偏重医术，传统药石、刀、针和西洋圣光术都有学科，院长是曾经的第五十六地灵神将，医神安心。所以长生学院的学子，到任何地方都是最受欢迎的，我建议你去那。”

卫兴知道季柱想要去长生学院，最大原因应该是他的病，如果能请动医神亲手诊治的话，说不定真能康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