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长府的大厅,横列了两具尸体。
“死了?”花舫掩着抠鼻问。
“是。”管家查看了一下,如实禀告。
“何子稚不过是尚云门的一个仆人,不是没有法力吗?”这两个下人可不是一般的下人,怎么就死了呢?花舫目露凶意,十分不满。
管家看花舫的眼神里透着忌惮,忙说,“我也很奇怪,要不弄醒问问?”
花舫点了点头,坐回到椅子上。
管家得到应允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蹲在其中一具尸体面前,掰开他的嘴,将小瓶子里殷红的液体倒入他的口中,并迫使液体流入他的咽喉。
不一会,这个人的面部扭曲起来,眼睛蓦地睁开,瞪得老大,血红血红的,看得出极其痛苦。
管家厉声责问:“说,发生了什么?你们怎么死的?”
“关键时刻,她们被人救了,是被一个青魔,他很厉害,我们打不过。”只是短短一句话,便耗尽了此人所有的力气,软绵绵地倒在地上,再无声响,却也交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。
花舫眯了眯眼睛,“尚云门的人居然有魔人相救,真有意思!传令下去,加大人马搜查,务必在尚云门的人回来之前解决掉她们。”
“是!”管家俯首。
“还有,将这件事通知给右觞大人和时锦大人。”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管家再次领命,退下去安排。
夜已深。
小歌和花楹都休息了,张蒙在院外守岗。
子稚和慕迟坐在台阶上说话,蓝花楹的事子稚已经告诉慕迟了,虽然慕迟也不愿意再带一个拖油瓶,但抛弃蓝花楹,就相当于放弃了蓝花楹的命,这样的事一向冷漠的他竟也觉得有些残忍,或许是与子稚相处多了,多多少少被感染了些心软多事的毛病。
“慕大哥,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。”子稚突然担忧起来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
“我们没有与花舫对抗的能力,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。”等一下去就是等死。
“你是说明怀?”子稚能想到的,慕迟自然能想到,虽然不想与明怀有往来,但此居单靠他是破不了的。
子稚点了点头,“但是今早明怀去了张家沟附近的山林除魔。”
“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吗?”
子稚摇了摇头,“走得很急,没有说,而且如果换做你是花舫,你会让明怀轻易回来插手这件事吗?我见花舫还是很忌惮明怀的,否则也不用伪装的那么良善。”
“没错。”慕迟亦眉头深锁。
“如果是慕大哥一个人,能趁着夜色离开镇子,去张家沟找他吗?”
“那样你们太危险了。”
也就是说可以离开!
“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?如果明怀三五日都不回来,我们真的能藏得住三五日吗?现在只有你有战斗力,可你能以一己之力对抗镇长府的人吗?或许还有仙者和魔。你现在走,如果顺利明天午时就能回来,只要我们在你回来之前还没有被发现,我们就都得救了。”子稚已经把各种可能都考虑了,所以才敢把这个决定说出来。
“那你要怎么解释隐瞒他的所有事情?你都想好了吗?”
毕竟小歌的事,张蒙的事,慕迟的事子稚都有隐瞒明怀的部分,怎么把这些隐瞒都圆的合情合理,还不能暴露子稚,慕迟、蓝花楹魔的身份。
子稚坚定地说:“我已经细细考虑过好多遍了,一切都能说得过去,只要张蒙不说出我们的身份和那天晚上你与魔战斗的事情,没有其他任何迹象能透露我们的身份。”
慕迟捏起拳头深思了好一会,才道:“我去跟张蒙说一声,这件事宜早不宜迟。”
慕迟走后,子稚依旧坐在台阶上,深深的思虑。
怎么跟明怀解释,才是让她最头疼,最担忧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