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稚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,是肚子的叫声把她吵醒的。
揉着闹腾的胃子稚下楼想要叫点东西吃,结果客栈老板张口就要钱。
子稚哪里有钱!
瞅了瞅楼上右觞的房间,子稚狠狠的把头扭回来,不能指望他。
子稚想饭吃不成,那就洗个澡吧。
呵~
老板继续伸手要钱。
子稚在客栈溜达了一圈,发现这间客栈破烂的狠,根本没人来住,整间客栈就子稚、右觞和老板三人。
趁着老板在门口睡觉,子稚偷偷在后院打了水,又烧了水,搬上楼,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。
洗完澡之后发现那老板还在睡,简直跟个死人似的。
子稚又偷偷摸摸来到厨房,厨房真的是最干净的地方,估计好久没有生过火了,子稚翻找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点大米和土豆。
虽然食材简单,但子稚不挑食,又在张大厨那里学了点手艺,总算是把叫个不停的肚子安抚好了。
把厨房收拾干净后,子稚又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间。
哪知啊,子稚前脚进门,老板后脚就跟了上来,一脚踢开子稚的门,说是子稚偷吃又偷水,嚷嚷着要钱。
子稚算是明白了,这厮分明是装睡,就等着最后收钱呢。
子稚撇了撇嘴,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她也是第一次干,可是右觞昨天给的钱够他们在客栈好吃好喝几天呢。
虽然子稚觉得自己还是有理的,奈何那老板嘴巴太不干净,也着实把她气着了。
老板也知道子稚是个没钱的,又一觉踹开了右觞的门,让他赔钱。
右觞本在养伤,此时被打断,眼里满是森森的杀意。
客栈老板也愣了一下,随机又把主意打到子稚身上,一把抓住子稚细弱的胳膊,拉着就要往出走,说是要把子稚卖到窑子里换钱。
子稚也急了,抓住门框不走,气愤的与那老板辩解,却始终也说不过满嘴脏话的混账,更可笑的是,她一个已经能够使用厄运之力的魔本来一挥掌就能将客栈老板掀翻,却忘了……
右觞盯着那只肥的流油的手抓着子稚的胳膊,眼里的杀意更浓,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,一脚将客栈老板踢下楼。
客栈老板顿时哇哇乱叫,竟也没死。
“不想好好呆着,就滚!”森然的语气让空气都变得阴冷了。
而那老板果真滚了。
哦,不是,是爬走了。
右觞就拿着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了子稚一样,回房了。
子稚打了个冷颤,也乖乖回去了。
没了客栈老板,子稚便当家做主了,想吃吃,想洗洗。
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于是子稚拿了客栈的两条被子,准备换点钱买点东西吃,至于为什么那被子,因为没有能值上钱的东西了。
哪知,她才刚走出客栈大门便被右觞的隐形之手给拽了回去。
子稚气噔噔的上去,一脚踢开那只已经摇摇欲坠的门,怒道:“我只是想出去买个菜。”
右觞愣了一秒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说的有点委屈,子稚马上觉得是自己太激动了。
这是怎么了?
自己原本不是这样的,最近火气越来越大,都要控制不住了。
“那让我出去。”子稚也放软了语气。
右觞盯着地面良久,就在子稚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,他才说:“小心点,明怀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子稚咧开嘴,讨好的说:“好的,好的。”
不过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