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呜~~~~~(你挨一百鞭子试试,不去半条命才怪!)”陆千钧呜咽了一声,你委屈的将脑袋在她的胸口上蹭了蹭,阮绵绵一听这小可怜的叫唤声,心都酥了,连声安慰。
听听,瞧把这猫可怜的。
阴山被陆千恒控制之后,小黑也一定被抓住了,而且过得很惨,她伸手摸了摸黑猫,身上好像还有伤,越想越心疼,她这人什么都不好,只有一点好,就是护犊子。
只要是自家的,甭管是男人还是小孩,再到亲朋好友,只有她能打,只有她能骂,别人要是说了半个字儿,她都能冲上去跟人拼命。她越想越觉得小黑可怜,“是不是陆千恒虐待你了?”
“喵呜~~~~~(老爷子打的!)”
陆千钧舔了舔爪子,漫不经心的挑眉,敷衍的叫唤了一声。可在阮绵绵听来,这就是等于默认了,心里把陆千恒又拖出来鞭尸了一番,这锅陆千恒背得真的冤枉。
谁能想到这黑猫就是堂堂大帅陆千钧啊,而且陆千钧一出现,黑猫就不见了,黑猫出现,大帅也没出现过啊,这两样东西,天差地别,更没人联系在一起。
再说了,见过黑猫的在这个大帅府,也没几个人。
“小黑,不疼,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?都饿瘦了!”
阮绵绵掂量了一下小黑,举在半空看了看,一不小心碰上了他的伤口,疼得陆千钧是龇牙咧嘴,张口就想往阮绵绵的手上咬,说时迟那时快,还好他反应过来了,改咬为舔,在她的手腕上舔了一口。
“喵~~~~~~(饿死还不至于,估计要疼死了!)”
陆千钧丢了一记白眼儿给阮绵绵,心说: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就是陆千钧了,下起手来一点不含糊,敢情不会是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吧,不过按照小绵羊的智商,看样子,是他想太多。
“哎?你是陆千钧的猫,又不是我的猫,我凭什么对你这么好!”
“喵呜……”
阮绵绵瞪了手里的黑猫一眼,气就不打一处来,陆千钧让自己很不爽,自打到了冥界就摆出一张臭脸,还敢跟她大小声,甚至还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,而且一连两天了,连个影子都没见。
她凭什么对他的猫那么好啊?
“嗷呜~~~~~(你要做什么?)”
陆千钧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,浑身的毛不自觉的竖起来了,小心翼翼地盯着阮绵绵,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狞笑,仿佛在说,落在我手里,你死定了!
“小黑,你是陆千钧的猫哟!”
“喵!(是啊!)”
陆千钧呼吸一窒,听她的口气不善,便开始努力回忆,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吼她来着,她不会这么小气,打击报复吧,这念头刚起,阮绵绵很快就给予了肯定。
“既然你是陆千钧的猫,那么……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下吧,你看你毛都乱了,指甲都长了,还有胡须上都是泥,我们去洗白白!放心,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!”
阮绵绵露出奸诈的笑容,不住的眉飞色舞,她知道,猫是最怕洗澡了。
“喵呜!!!!!(你说谎!)”陆千钧一看她笑得如此恐怖,一个飞窜就挣脱了她的手,惊叫着在院子里乱蹿。阮绵绵见他要跑,一个箭步从上去,一通追赶。
女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啊,刚才还小心肝,小宝贝儿的抱在怀里,一转头就露出要把他宰了的表情,吓得陆千钧顿时腿软,拿出十八般武艺,玩了命的狂奔。
一时间,院子里就乱了套。
“啊!你给我下来!”阮绵绵气喘吁吁的望着墙头,黑猫在上头迎着风瑟瑟发抖,也是累得直吐舌·头。
千金难买早知道啊!
早知道,就算再想她,他也一定不会来看她!
早知道,她要把自己清蒸红烧,他死都不会来这个院子!
“你给我下来!”阮绵绵命令道。
“喵!喵!喵!(你别追我!我就下来!)”
陆千钧骄傲的蹲坐在墙头,昂着脑袋,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。
正巧看到七嫂拎着食盒朝这边走来,还跟着祁连山,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儿,就那么迫不及待把小绵羊送走,好去阳间逍遥自在吗?
“你下不下来,你……”
阮绵绵话未说完,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,她扭头一看,是七嫂和祁连山,不由地微微拧眉,等她再转头朝猫看去,却发现墙头上什么都没有。
“嗨,猫呢?”
“夫人,您在找什么?”
“我说我的猫,一只又大又肥的黑猫!”
阮绵绵着急的用手比划,刚才还在墙头呢,怎么一下就不见了,祁连山听了她的话,眼珠一转,顿时就明白了,她口中的那只黑猫,好像就是陆千钧本人吧!
又大又肥!
听到这个形容,陆千钧应该会气得吐血吧,祁连山捂嘴偷笑,笑着说:“咳咳,应该是吓跑了吧!”
“吓跑?”
阮绵绵抽搐着嘴角,剜了他一眼,“你的意思是我很可怕咯?”
“不,不,不!我可没这个意思啊,我就是来看看你……”打算什么时候回阳间去。祁连山很聪明的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,因为陆千钧交代了,是让阮绵绵自己来找他,而不是他去催啊。
“看我?你这么好心!”
阮绵绵斜睨着他,上下打量着,就冲他穿一身绿,浑身散发着王八之气,就觉得他的话不可信,难道说是陆千钧让他来的,想到这儿,阮绵绵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,“陆千钧叫你来的?”
“额……”
祁连山一听,眼神飘忽起来,听出她言语中的几分期待,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,“也不是吧!”
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你一个大男人,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!”阮绵绵懊恼的说,瞪了他一眼,袖子一甩王石凳上一坐,瞧着七嫂从食盒中取出吃食,都是她喜欢的,还有一盅温热的鸡汤。
“夫人,您慢用!”
“七嫂,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?”阮绵绵期待地望着她,七嫂没有说话,从食盒的最底层拿出一个针线包来,还带了几块手帕,让人费解的是,她还带了纸笔。
“都在这儿了!”
“嗯!”
阮绵绵满意地点头,瞥了一眼馋的直咽口水的祁连山,说:“你也坐下一起吃吧!整天啃孟婆的咸鱼,你也不嫌齁得慌!”
听了她的话,祁连山一屁·股就坐了下来,风蚀残卷一般的大快朵颐,压根就没空搭理她,偶尔发出一两声哼唧,感慨好吃之外,全然不顾其他。
地府的公务员,没饭吃,也太惨了一点吧!
阮绵绵扶额,无奈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