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
阮绵绵悠悠地转头回望她,瞧她满脸骚气的模样,顿时明白她想问什么了,脸腾地一下红了,有些不好意思,眼神也变得飘忽起来,这个章小雨,一天到晚没个正经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章小雨挑着眉,斜眼瞧着她,凑近耳边,轻声细语地问:“哎,你们不会还没那个吧?”
“哪个啊?”
阮绵绵别过头去,装傻充楞。
章小雨啧了一声,一副我不信你不懂的样子,胳膊一抡,搂住阮绵绵的脖子,小声的耳语,“我是说……你们有没有嘿嘿嘿呀……啪·啪·啪呀……或者一起滚床单呀!喂,你别跟我说,这些你都听不懂哈?”
“盖棉被纯聊天!”
阮绵绵嘀咕了一句,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马蹄糕,软糯的口感,入口即化,还没咽下去,就被章小雨嗷呶一声,吓了一跳,一口马蹄糕硬生生地就卡在喉咙里了。
“咳咳……你干嘛!”
“喂,阮小绵,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!欧阳一看你不见了,穿着睡衣就跑出去了,大街小巷的到处找你,你一句安慰地话都没有,而且一点肉沫都不给人吃,这样不太好吧?”章小雨忿忿不平地数落她。
听了她的话,阮绵绵沉默了。
早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欧阳穿着溅了泥点的拖鞋,一身皱巴巴地睡衣,头发蓬乱,面容憔悴,一副狼狈的模样,那都是因为她,她的心中有些酸涩,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。
感动,心疼,愧疚……
“阮小绵,阮小绵!”章小雨用手在她眼前挥舞着,将她从神游之中唤醒,“喂……想什么呢?”
“额……想欧阳!”
阮绵绵话一出口,便觉得哪里不对,不过正巧赶上欧阳从房间里走出来,已换上了一身休闲家具服,潮湿的头发,也被擦拭过了,笑着走来,好奇地问:“想我什么?”
“嘿……”
章小雨撇嘴一笑,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乱转儿,低头啃了一口手里的煎饺,也不说话,只顾着嘿嘿地乐。欧阳微微蹙眉,用略带询问的眼神,看向阮绵绵。
“她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就想你应该出来吃早饭了。坐吧!”阮绵绵打了一个哈哈,就把这件事圆过去了,一把将欧阳按在椅子上。转身就要离开,却听见,欧阳倒吸了一口凉气,身手要去捂自己的脚,这一举动没有逃过阮绵绵的眼睛,她有些担心的掀起他的裤腿,白色拖鞋上沾了一些干涸的血迹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没事,小意思,我一会儿处理一下就好了。”欧阳满不在乎的一笑。
阮绵绵见他说得如此轻松,不觉有些生气,面色一沉,站起身来,朝电视柜走去,从下面取了药箱过来,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,抬起欧阳的脚,只见脚底有一道割伤,被热水一泡,伤口四周的皮肉有些发白。
“绵绵……”
“哎,欧大帅哥,你别动!”章小雨阻止了欲要起身的欧阳。
阮绵绵低头蹙眉,心里压着火儿,拿起棉签,蘸上少许双氧水,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。侧面瞧去,她浓密的睫毛,上下翻飞,好似两只扑扇着翅膀的蝴蝶,专注而又温柔。
欧阳呆愣地望着她,脚上传来一丝凉意,只见她俯下身去,轻轻地吹抚他的伤口。
“有点疼?”
“不疼!”欧阳笑着摇头。
心说,只要是你给我包扎,即便是多剌几道口子都不算什么。
若是阮绵绵知道他的心思,非气吐血不可。
她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贴好,关心地责备,说:“亏你还是一个医生,自己受伤了不知道吗?还敢洗澡,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?”
可一旁的欧阳却极有耐心地,盈盈一笑,听她絮叨,眼睛格外透亮,泛着光。
这才是正确的小情侣的打开方式嘛!
章小雨嘴里还叼着一块马蹄糕,一边吃一边偷笑。
不过……
她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儿呢?
忽然,脑海中浮现无数张男人的面孔,将美好的幻想击得粉碎。哎呀,那么多可爱的男人,她究竟应该选择那一款呢?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恶了。
创造了这么完美的她,又创造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来追求她。
多么难的选择啊!
啪!
阮绵绵抬手,就给章小雨额头上贴了一记膏药,嘴角一抽,说:“喂,大姐,擦擦你的口水,都快决堤了!”
“呵呵!你管我!”
章小雨不服气地回嘴。
阮绵绵剜了她一眼,吃着早餐都可以发花痴,这个世界上除了章小雨,找不出第二个了,看到一个小正太都可以歪歪半天,还时常感叹,自己找不到好男人。
“吃你的,别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被一阵突兀地门铃声打断了。
——
离门最近的是章小雨,她连忙起身去开门,心想这么一大早,会是谁呢?
打开一瞧。
门口站着一个小年轻,穿着一身贴身的潮牌,模样十分清秀,充满了青春朝气,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乎的笑意,眨巴了一下眼睛,笑嘻嘻地问:“请问,这里是阮绵绵,阮小姐的家吗?”
“哦……是!”
章小雨迟钝了有半分钟,才姗姗答道。
“你好,请问阮小姐在家吗?”小年轻彬彬有礼地问,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锦盒,继续说:“这里有一样十分重要的物品,希望她能亲自签收一下!”
“在在在,快递小哥,等会儿啊!”章小雨殷勤的点头,转头就冲着屋里喊,“阮小绵,有你的快递!本人签收!”
年轻人太阳穴一突,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,他一身潮牌,哪一点像快递小哥了!
不一会儿,阮绵绵捋了捋耳畔的碎发,从屋里走来,一看到这个年轻人,她一眼就认出来了,他不就是在拍卖会上跟阮建国抬价的那个年轻人嘛!
“是你?”
“阮小姐您好,我是苗裔!这是……”苗裔颇有深意地递了一个眼神,阮绵绵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,心中不由一惊,难道说这里头装的是金狐面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