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陆千钧原本想逗逗她,没想到她竟然红了眼眶,心下一惊,于是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有些僵硬,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两句。其实,他鲜少安慰别人,暖人心的摸头杀,到了他这儿,就变成了满满的蹂·躏。
一头柔顺的长发,经过他手掌的洗礼,顿时变成一个大鸡窝。
“哎呀,别摸我头!”
阮绵绵懊恼的低吼,一是因为发型被毁了,二是因为他的触碰让扎心的痛感,再次袭来。她咬着牙强装没事,瞪了他一眼,“女孩子的头不能随便乱摸!”
“你是女孩?”
“……”
阮绵绵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胸·脯,心虚的耷拉下脑袋,紧抿着唇角不说话,眼中满满地义愤填膺。见她生气了,一张小脸,鼓成了一个包子,陆千钧低声笑开了,在她气鼓鼓的脸上,捏了一把,顺手就将她唇边的一粒薯片碎屑取下来,自然的放进自己嘴里。
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?”
阮绵绵震惊地看着他,猛然发现,他刚刚好像有帮自己提塑料袋,而且还能拿到薯片,甚至他还能吃薯片。鬼不是不能碰到实物,更不能吃东西的吗?
“你们鬼吃饭,不是都靠闻的吗?”
“没错!”
陆千钧点了点头,长臂一伸,揽住她的后腰,凑了过去,在她的脖颈之间,闻了闻,说:“闻我是闻了,只是好不好吃,我就不知道了,要不让我尝尝?”
“啊?”
听了他的话,她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,呆若木鸡的看着他,吞了一口唾沫,垂下眼帘,羞赧地说: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”
“怎么会呢?”
“呃……咱们……是不是太快了点?”
“放心,我不快,很持·久!”
陆千钧挑起她的下巴,媚眼如丝地看向她,意有所指地说。动作之间,他的衣领被扯开了,露出精致的锁骨,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。阮绵绵偷瞄了一眼,顿时脸更红了,就像是秋天,挂在树梢的红苹果。
“可是,这里还有别人……”
阮绵绵将头埋在胸·前,嗡声嗡气地说。就这小媳妇样儿,都让陆千钧不忍心再逗她了,松开了手,放声大笑,一张嘴都看到后槽牙和小舌·头了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冥币,自己好像被耍了。
“你……”
阮绵绵怒瞪他,高高的举起手掌,作势就要打过去,陆千钧闪身一躲,她就扑了个空儿,眼瞅着整个人失去了平衡,就要磕到茶几上了。陆千钧连忙回神,一个箭步上前,没抱住,眼睁睁看她跌倒。
忽然,茶几动了,挪了十几公分的距离,好像是有人搬动过一样。
原来是有一团黑雾,覆盖在上面。
“哎哟!”
阮绵绵痛呼一声,整个人倒在地毯上,后腰撞在了沙发的边缘,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叫唤。陆千钧满眼心疼,伸手去搀她,被她一巴掌挥开,赌气的说:“边儿去!”
“咳咳……”
陆千钧轻咳一声,讪讪的收回手。朝旁边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,感激的一笑。那团黑雾,慢慢地显出一个人形,那人浑身湿漉漉的,穿着一件绿色的格子衬衫,深蓝色牛仔裤,站在茶几前面。
“语桐?”
“她的力量很弱,所以不能说话。五年的时间,太久了,她可能快要撑不下去了。”陆千钧叹息道,“必须尽快找到凶手,她才能赶上五年的轮回,否则就会灰飞烟灭,消失在这个世界。”
“可是……一点线索都没有,只有两声枪声,我的枪只射出一枚子弹,这一个疑点,这要怎么查?”
阮绵绵急得直跺脚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地板上的积水越来越多,李语桐的脸上,也布满了泪痕,浑身都在发抖,嘴唇是一片青紫色,她应该很冷吧!
片刻之后,语桐便又凭空消失了,连同那摊水渍也不见了。
“她……走了,我上哪儿去找凶手。”
“小绵羊,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跳楼的女孩,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跟着她,不愿离去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,而且这个女孩也死了五年。你不如去查一查当年警校大事件,特别是一两年之内的跳楼案。”
陆千钧提醒道。
跳楼?
五年前,她不记得有人跳过楼,警校学生跳楼这么大的事儿,不可能悄无声息啊,除非是学校秘而不发,可是这是为什么呢?
“确定是五年前吗?没人跳楼啊!”她狐疑的问,“会不会是年份不对?”
“五年!”
陆千钧正色道。
“那……我明天会学校去查一查,也许会有一点线索。”
“古董店呢?”
“有章小雨呢,这个壮丁不抓白不抓!”阮绵绵无辜地说,坏笑的耸了耸肩,听说郭彦这几天在做汇报演讲,回来的日期又往后推了一阵子,章小雨也是闲的发慌,所以必须要交代一点事儿给她做。
想着,阮绵绵竟有点幸灾乐祸起来。
——
远在电影院,章小雨靠在身边的男人肩头,猛然一哆嗦,只觉得背后冒起一阵凉气,她不由得正襟危坐,摸了摸后脖颈,嘀咕了两句,就又专心看电影。
“怎么了?”坐在她身侧的人,压低了声音问。
章小雨摇了摇头,“没事!”
“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大了?”
言罢,那人就将外套脱下来,搭在她的肩头,两人相视一笑,又几乎看电影。不,确切的说,应该是男人看电影,而她看男人,怎么看都觉得帅,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。
“看电影!别看我!”男人抬手,将她的脑袋板正。
顺势,章小雨就抓住他的手,十指相扣,摩挲着他食指上那一枚蝎子形状的戒指,甜蜜依偎,就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样,亲热的靠在一起。
男人低头,在她的额头,轻轻地落下一吻,小声地说:“看完电影,我送你回家!”
“我……想去你家!”
“你确定?”
男人惊喜的问。
章小雨咬着下唇,含羞待放地点头,仿佛一朵含羞草,娇羞的收拢了叶子。男人搂过她的肩膀,却摇了摇头,笑了笑,“我喜欢,所以我不会逼你。”
“我愿意!”她真诚地说。
男人但笑不语,她心照不宣,有一种叫做·爱情的东西,在慢慢的发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