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应该吧!”
阮绵绵斜睨了他一样,模棱两可的回答,一边观察他脸上的表情。只见他立马挪开了手,笑脸一僵,冷哼了一声,松开手臂,背过身去,不理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阮绵绵憋着笑问,他也不吭声,浑身散发着低气压,来表达自己的不满,见状,阮绵绵秀眉一挑,心说,每次都是他把自己逗弄的团团转,这下轮到她来调·戏一下他了。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没到棺材盖上盖,谁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“我都跟欧阳说好了,明天他开车来接我。”
“是吗?”
陆千钧面沉死水,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,“他以什么身份去?”
“当然是青梅竹马啊!”
阮绵绵不怕死地继续说,“你说欧阳长得不赖,工作又好,重点是长腿欧巴,而且还是温柔暖男,带出去多体面啊!到时候一定羡慕死我那帮女同学。”
“呵!”
陆千钧冷哼一声,不打岔。
“你哼什么?”
“不许带他去,我陪你去!”陆千钧懊恼的强调。他的心里已经烧起熊熊怒火,憋着劲儿,一定是他最近对这个小妮子太温柔了,没多大功夫,她都学会得寸进尺了。
阮绵绵梗着脖子,故作惊讶,“为什么?我都说好了,做人要讲诚信,我总不能放人鸽子吧!”
“你是要被掐脖子,还是要放鸽子呢?”
“哎,有话好好说,不要这么激动,大家都是文明人,何必呢!”阮绵绵笑嘻嘻地对他说,谁知,陆千钧压根不买账,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,满脸的怒气,“别跟鬼讲文明!”
“不讲文明,应该懂礼貌吧?嘿嘿!”
阮绵绵吞了一口唾沫,往后退了两步,让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。陆千钧一把抓住她的手,浅浅一笑,眯起了眼睛,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,吐出两个字:“不懂!”
“呃……”
“我们一般呢,不是鬼压床,就是鬼上身,还有鬼遮眼,要不你选一样?”陆千钧两眼放光,直勾勾地盯着她,阮绵绵心里后悔不迭,好像玩得有点大。
早知道,就不搞事情了!
“那个……可不可以不选啊?”她打了个商量说。
“可以!”陆千钧十分大方的回答,可是话锋一转,又说:“要不,我上你好了!”
“……”
他竟然反客为主了,为毛被调·戏的永远是自己?
阮绵绵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,最终她总结了两条,1、她没他凶;2、她没他脸皮厚。只要具备了这两点,就一定能追到心仪的男神,然而她是没什么机会了。
“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!”
说着,陆千钧一个箭步上前,将阮绵绵禁锢在墙跟自己之间,瞪着她说,“哑巴了?被猫咬掉舌·头了?”
“才……不是。刚才,你不是在厨房搞破坏嘛!我听见爆炸声就跑过来了,根本就来得及答应欧阳,所以……我能不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?”
她睁着一双大眼睛,无辜的看着他。陆千钧松开了眉头,剑眉一挑,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“这么说,你要是有时间,你就会答应他跟你一起去同学会咯?”
“不,绝对不会!”
“嗯哼,那明天我陪你去!”陆千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恨铁不成钢的说,“多吃点饭,打扮得好看一点,明儿别给爷丢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也是,捯饬一下,还有豪车接送,给姑奶奶赚足面子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
阮绵绵毫无威慑力地威胁,在陆千钧眼里,就像是撒娇,他绷着脸,瞄了她一眼,说,“你只配坐轿子。”
“轿子?”
听了这话,阮绵绵微愣了一下。
大红花轿?
忽然,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,夜色之下,有一顶大红花轿漂浮在空中,有四个小鬼抬着它,他们脸色煞白,穿着对襟开的红褂子,身后跟着乐队。
打前头,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男人,看不清脸,好像是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军装。
那人的身影,好像……
她转过头,脸上变颜变色的,望向陆千钧,这两个人的影子好像重叠在了一起,那是谁的婚礼?他的胸口绑着一朵大红花,应该是新郎,那新娘是谁?
“嘿,想什么呢?我去洗个澡!”
陆千钧一边睡,一边脱衣服,满身的鸡蛋液是擦不干净了,只能洗个澡换一身衣服,这样才能除去浓烈的蛋腥味儿。闻言,阮绵绵猛地回神,指了指左手边,“浴室在那儿!”
“好!”
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,之后,便扭头进了浴室。
水声响,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。
阮绵绵走到沙发前,坐了下来,用手捶了捶脑袋,就是想不来,刚才那个画面到底是怎么发生的,莫名的熟悉,好像亲眼看见的,又觉得像是电视剧的某个片段。
他到底是谁?
画面里的那条街,似乎是南街,她当时就是在那儿出的车祸,难道说是自己灵魂出窍的时候看到的,这么一想,倒也是说得通。
突然,流水声戛然而止。
陆千钧从里头走出来,露出精壮的上身,沟·壑分明的肌肉,古铜色的肌肤充满野性,只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,有刀伤,有枪伤,还有鞭痕……
这一刻,她开始认可面前的人,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不穿衣服!”阮绵绵尴尬的侧头,指着他说。
“没衣服啊!”
陆千钧无奈地撇嘴。
其实,也不是没衣服,只是他不想穿衣服,暂时吃不到肉,解解馋总好吧,调·戏一下,平衡平衡总可以吧。说着,他便围着浴巾,朝着阮绵绵走去,在她旁边坐了下来。
“这么紧张,干什么?”
“呃……嗯,我怕你把持不住!”
“哈哈……”她的一句话,把他逗乐了,说:“我是个军人,有钢铁般的意志,绝对能把持得住。你说的是你自己吧,我看你的眼珠子都快贴到我胸口了!”
“哪有!”
阮绵绵打死不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