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郭彦暧·昧地笑,看得阮绵绵浑身不自在,难得害羞地抬不起头,只顾盯着自己的足尖,抿着唇角,不敢去看身后的人。自然也没有注意到,陆千钧面色不善。
“那阮同学,麻烦你介绍一下,你身后的这位好心的男士,可以吗?”
“他……叫陆(戮)!”
阮绵绵简单地介绍了姓名。
其实,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,陆跟自己的关系,他从来没有说过要自己做他女朋友,也没有明确过彼此的关系,她也不能自作主张对外宣称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吧。
况且他们的相处不像是情侣,倒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。最重要的一点,是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分割生死的大门。郭彦突如其来的提问,一下让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哦~~~陆先生,你好!”
“你好!”
郭彦笑呵呵地伸出手,想要跟陆千钧握手,陆千钧黑着一张脸,对于阮绵绵这么介绍自己,他十分的不悦,礼貌性地握手,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。
“又受伤了,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以后抓贼不要这么勇猛。”郭彦拉着刘安宁坐在沙发上,开始碎碎念。
“我……”
阮绵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,懒得解释,自从她老爹过世之后,郭彦就仗着她旁听过他的课,就以老师的身份自居。不仅如此,他还自然而然的get了唠叨的技能,每次说话都是老气横秋地教育她,简直把她当做三岁孩子来训。
“我说话,你别不爱听!”
“知道我不爱听,你还说。”阮绵绵不甘示弱的顶回去。
郭彦气结,叹了一口气,这丫头越大就越不听话,头两年还会听他唠叨完,现在干脆直接打断,要不就是捂着耳朵不停,就算听了了也是一只耳朵进,一只耳朵出。
“哦,对了!”
说着,郭彦从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长方形的盒子,上面有一种十分古老的图腾,有一点像古波斯古楼兰的纹路,小紫檀木的质地,古朴之中透着一种神秘。
第一眼,阮绵绵就被吸引了。
“这是?”
她眼睛都亮了,目不转睛地盯着郭彦手中的盒子,心中满怀期待。听说,郭彦去新疆了,这不会是一件历尽千年的古董吧,一想到这里,她连呼吸都觉得紧张起来。
“给你的,好东西!”
“什么好东西?”阮绵绵恨不得直接奔过去,直接抢过来,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“喂,郭教授,您老别吊我胃口了,能不能快点给我啊!”
“喏!拿去!”
郭彦二郎腿一翘,手往前一递,得意洋洋地瞅着她,还朝刘安宁挤眉弄眼,一副嘚瑟的模样。阮绵绵斜睨了他一眼,接过盒子,不耐烦地打开一看,震惊了。
“……”
“怎么样?好东西吧?”郭彦摊了摊手,说。
“我去!”
阮绵绵低咒了一句,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镶嵌在水晶里的一根孔雀翎,看工艺像是千年之前的成品,放在阳光下,一缕缕光透过细密的羽毛,折射出无数斑点。
“擦一擦,流口水了。”郭彦笑嘻嘻地说。
“……”
“这个东西,是从塔里木盆地附近的老乡那儿收来的,说是楼兰皇宫里的东西,世代相传,做工十分精巧。所以我们就收来了,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!”刘安宁小声的解释。
“谢嫂子!”
阮绵绵谄媚地一笑,甜甜地叫了一声嫂子。听得刘安宁脸上又一红,娇滴滴地说:“别……别这么叫,还没……还没扯证呢!”
“没事,就这么叫!”
郭彦大气地搂住刘安宁的肩膀,满脸的甜蜜都要溢出来了,虽然这波狗粮撒的喂得有点猝不及防,但是这份见面礼送得太可心了,一下就堵住了她吐槽的嘴。
“嫂子,以后老郭同志就交给你了,如果他要是欺负你,一定要告诉我,我帮你打扁她!”
阮绵绵挥舞着小拳头,女汉子的模样,一下就把刘安宁给逗乐了,郭彦则是满头黑线,无奈地看向她,只能唉声叹气。此时,陆千钧默默地在一旁,不咸不淡地开口。
“就你这个残废的样子,还想打谁?”
“呃……”
阮绵绵一时哑口无言,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,嗔怪道:“喂,你是哪头的,竟然怼我!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实事求是啊!”他说。
阮绵绵挺了挺胸·脯,骄傲的反驳,“呸,我就不会痊愈了吗?等我好了,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干掉老郭同志。”
“什么鬼?”
郭彦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,说:“喂喂,我是无辜的,你们小两口顶嘴,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我呢?”
阮绵绵冷哼一声。“你无辜?”
“当然啦!如果那个礼物你不想要的话,完全可以还给我。到时候你要跟我动手,我绝无怨言。”
说着,郭彦作势就要去拿回阮绵绵手心里的盒子。
刚要碰到,阮绵绵往后一仰,因为腿脚不利索,差点摔在地上,幸好陆千钧眼疾手快,双手一用力,一把将她纳入怀中,皱眉怒道:“身上还有伤,就给我老实点!”
“诶……”
阮绵绵瞪大了眼睛,看向莫名生气地男人,而且当着老郭跟新嫂子的面,语气还那么严厉,一点面子也不给,“我……我什么都没做啊,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啊?还有,你要是不愿意扶我,大可以不扶啊!我又没有求你!”
“对,我又不是你什么人。以为我愿意扶你,好心当作驴肝肺!”
陆千钧心里窝火,生气地说完,撂下屋里的人,扭头就走。
郭彦摸着下巴,一副了然地样子,刘安宁睁着无辜的眼睛,望向阮绵绵。而主角阮绵绵则是一脸懵逼,她说了什么吗?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啊,怎么就……
走了!
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她指着自己的鼻尖问。
“……”
刘安宁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郭彦叹息一声,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,挽着自家媳妇儿,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话,也扬长而去。
“自己悟吧!”
“哎,悟什么啊?”阮绵绵朝着他的背影,大声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