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
阮绵绵歪着头,一脸严肃地看向他,吐出一句话,差点没让陆千钧背过气去,“可是,你还没有表白啊!”
“我……”
“说不上来了吧?明明就是你没有表白,也没有跟我说,让我做你女朋友啊,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?万一我要是介绍错了,你又生气了怎么办?”
阮绵绵认真的分析起来,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。
“我还不算表白吗?”
“就算你有表白,可是我答应了吗?”
阮绵绵强词夺理道,努力的回忆了一下,他好像是说了不少甜言蜜语,但是没有一句是要自己做他女朋友的,这就不是她的锅了,“你有认真地说过:‘阮绵绵,当我女朋友好吗?’这句话吗?”
陆千钧眨了眨浓密的睫毛,在记忆中搜寻,好像并没有。
可是,常言道,感情都将就水到渠成,自然而然在一起的,他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,她也没有反驳,所以他以为她答应了。没想到,全然不是自己想的这么回事。
他认命的垂首,深吸了一口气,郑重万分地问:“阮绵绵,当我女朋友好吗?”
“好啊!”
阮绵绵憋着笑,将手伸到他面前,“喏,下面的话,你给老娘挺好了!虽然你不是人,只是一只游荡世间的鬼魂,但是老娘还是愿意跟你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,哪怕最终你会离开。”
“我不会离开的!”
“那……老娘就把你面前这个傻姑娘交给你了,麻烦你要好好照顾她,保护她,·宠·着她,不准欺负她,不能骗她,答应她的所有事都要做到,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!”阮绵绵难得正经,牵起他的手,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里。
“我是鬼,你也愿意?”
“嗯!”
阮绵绵用力的点头,微笑着仰头,说:“假如有一天,你完成你的心愿,要离开这个世界了,我会替你高兴的。同样,如果有一天,我发现自己不爱你了,也可以选择离开,到时你也要放我走,不能纠·缠。”
“好!”
陆千钧微微颔首。
他回答得毫不犹豫,因为他知道,自己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傻姑娘的,而且他也不会给她移情别恋的机会,就算有他也会纠·缠到底。
看着他真诚的眼神,阮绵绵嘴角轻扬,用力握紧他的手,即便很喜欢面前的人,但她仍然自私地给自己留了退路,最后一个要求,不过是想把自己放在跟他对等的位置上而已。
“希望永远都没有那一天。”
陆千钧搂着她的肩膀,下颚抵住她的额头,嗅着她的发香,轻声耳语。
“切,好了!文艺男青年,干活干活……我还要开店迎客呢,你一边呆着去!”阮绵绵用手肘推开他,在店里搂搂抱抱的,影响不好。
现在不比以前了,人们都能看到他,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围观群众,又是抱又是亲的,实在难为情。
“知道了!老板娘!”
“呵呵……”
两人相视一笑,便回到各自的岗位上。
陆千钧坐在沙发上,全程痴汉脸,看着她坐在高脚凳上,埋头认真算账的样子。虽说她在算账,可是还是能感觉到有一道热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让她坐如针毡。
“喂,别看我!”
“你好看啊!”陆千钧莞尔一笑,打趣儿的说。
“好看,也架不住你这么看啊!”阮绵绵老脸一红,对自己好看这件事,莫名的自信,秀目一瞠,说,“再看,我就要收门票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陆千钧一听,放声大笑,敢情她把自己当猴了,难得爽朗的笑声,引来不少路人驻足探头,纷纷往里头瞧。更有不少女孩子,红着脸走进店门,手捧着胸口,害羞的不敢正眼看陆千钧,三五作堆,假装说笑,都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。
女孩!
阮绵绵嘴角抽了抽,早知道就不把他放在店里,古董店都改成少女服装店了,小姑娘来了一茬又一茬,有拿手机拍照的,有窃窃私语的,热闹得不得了,甚至把她这个老板娘都当隐形人了。
千金难买早知道啊,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,用力地瞪陆千钧。
谁知,陆千钧不以为然,朝她浅浅一笑,晃了晃他手臂上那串小铃铛,还别说,他这么一晃,她脚踝上的三只银铃就跟着自己动起来了。
她使劲儿一跺脚,噘着嘴搓了搓牙,丢了一记刀眼过去。
“老板娘,这个怎么卖啊?”
忽然,一个小姑娘,指着架子一支民国的玉簪,娇滴滴地问阮绵绵,眼睛却看向陆千钧。阮绵绵咬了咬后槽牙,靠,这小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啊!
“哦,这个……民国的玉簪,不贵,也就5万。”
阮绵绵微微一笑,柔声说道。
她还十分礼貌的从柜台走出来,因为伤势所以行动有些迟缓,步履不稳。见状,陆千钧连忙上前,搭住她的手臂,体贴地说:“你身上有伤,要什么,我帮你拿!”
“这么贵啊……”
小姑娘无奈的抿了抿唇,透亮的眼珠,在他们之间打了一个来回,小声地问:“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呀~~~~”
阮绵绵故意拖长了调子吊她胃口,还颇有深意地环视四周,满屋子的老少娘们儿,开口说:“他呀,是我们店的吉祥物,我呢是这家店的老板娘,你说我们什么关系?”
吉祥物!
陆千钧额头一跳,亏她说得出来,心中不满,当下却也不好表现,等回去好好收拾她,打定主意,便闭口不言,听她如何力挽狂澜,将这一屋子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请出门去,还不吵不闹。
“原来,他是你的员工啊!”
小姑娘羞涩地一笑,红着脸望向陆千钧,送了好大一捆秋天的菠菜,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。阮绵绵嘴角抽搐,恨不得把小姑娘大眼珠子给扣下来,她的男人只有她能看才对。
妈个鸡!
她低咒一声,笑着说:“小妹妹,你可真会说笑,他可不是我员工。他是我……男人!”
此话一出,屋里的雌性生物,犹如鸟兽散去,只剩那个问话的小姑娘。
“啊?”
小姑娘一听,失望的垂首,抿着唇,一副欲哭有泪的模样。阮绵绵额头挂下黑线,她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重话,这小姑娘装作可怜兮兮地样子是给谁看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