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老不死的,我要掐死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真刺激!
即便是被裹在被子里,阮绵绵仍然没有放弃挣扎,得亏她只有一条好胳膊,也翻不出什么浪来,身体动弹不得,只能在嘴上逞能,叫嚣之声不绝于耳。
“出去!”
陆千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,鹰眸之中,闪动不悦之色。
若杜拽着祁连山,识趣儿的离开,还不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。祁连山发愣地问:“咱们,不救阮绵绵吗?不怕她被捂死了啊!要不……”
“那叫情趣!”
若杜无奈的叹气。
果然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,这种小打小闹不过是小两口的闺房之乐,外人还是不掺和的好。再说了,阮绵绵缺胳膊断腿,陆千钧昏迷刚醒,还真闹不出大事儿!
“可是……”
“淡定!”
若杜拍了拍祁连山的肩膀,安抚道。
说着,他便转身从药箱里又拿出一颗药丸,不用猜都知道,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折腾,阮绵绵身上的药性也去了一大半了,再经过这么一耽搁,铁定是没取心头血,又得再做准备。
咔嗒——
门开了。
陆千钧从里头走出来,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地,而且还蹭了不少血迹。阮绵绵紧随其后,黑发凌乱,衣衫不整,好在外头罩了一件外套,很不情愿地走来。
祁连山笑眯眯地问:“哟!完事儿了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阮绵绵斜了祁连山一眼,口气不善地怼回去,心说:这小子阵是唯恐天下不乱,咋就那么多嘴呢,老娘心里窝着火,没地儿撒,他居然还敢往枪口上撞。
“呃……”
祁连山摸了摸下巴,尴尬地后退一步,朝若杜递了一个眼神,便不再说话。
这小·妞太泼辣,也只有陆千钧才能吼得住她,换做是自己,不被气死也得被膈应死,想想都觉得心里发毛。陆千钧面无表情,双手抱胸站在门边,冷声问:“是你,让这个傻妞往自己心窝里捅刀子的?”
“……”
傻妞?
捅刀子?
这话说得也齁难听了,若杜心里有几分憋屈,话虽然难听,但是说得却是这么一个事儿,一点也没错。他点头承认了,陆千钧眼中寒光一闪,一拳朝着若杜打去。
若杜一个闪身,躲了过去,虽然没打到,但拳锋擦过,若杜的眼角还是多了一丝红痕。
陆千钧则由于惯性,往前冲了好几步,又因为身体虚弱,拳头并没有发挥出原有的力道,否则若杜的眼角不止是留下一道红痕,很有可能睁只眼都瞎了。
“诶,你干什么?”
“他让你去死,你还护着他?”
“我自愿的!”
阮绵绵挡在他身前,伸手要去搀他,却被陆千钧躲过了,他满心怒火,越烧越旺,低吼一声,“自愿,你居然跟我说,往自己胸口戳刀子,是你自愿的,那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哈?你不造啊……”
祁连山疑惑地反问。
“他不是躺着,就是疯了,怎么会知道!”若杜叹了一口气,十分无奈地看向阮绵绵,“你也是,干嘛不告诉他。要是早说,我也不用白挨这一拳啊!”
他轻揉眼角,略带怨气的发言。
哎哟嘿!
敢情还都是她的不对了,他们倒是撇得很干净嘛!
阮绵绵挺了挺胸·脯,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“我……我是怕他不同意,所以我就没说,怎么了?”
“说!”
“让他说……”阮绵绵指着若杜,“他对这些破事儿是最清楚的,你问他好了,我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选择,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我,我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陆千钧越听越糊涂,这一伙人说话,都跟打哑谜似的,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,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其实,我让绵绵这么做,主要是为了救你!”
“救我?”
“是,你身上地龙鞭的伤还没有好全,居然敢跑到天界去,又因为结界,受了脱胎换骨地痛。如果我没猜错,你还跟天君打了一架,被天君一剑穿心,虽然肉·体痊愈,灵魂却受了巨大的震荡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只能让绵绵,取心头血来替你养魂,这样你才能活,明白了吗?”
若杜解释道。
这一番话,多少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,放大了他自己受伤的经过,避开了取心头血的副作用。
“心头血!”
陆千钧反复地咀嚼这两个字,眸中晦暗不明,思忖再三,他冷笑一声,目光锁定在若杜的身上,审视着他,“取之心头血,所谓共业,也就是说小绵羊要分担我一半的伤痛,并且她要分一半的元气给我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而且……”说到这儿,陆千钧忽然停住了,颇有深意地看着若杜,“你要小绵羊的心头血,还有一个原因,是为了取纯阴之血,帮晴子重塑身躯吧!”
闻言,若杜脸色一白,只得承认。
“没错!”
“那好,我不同意!”陆千钧坚决地说。
“没有她的心头血,你会魂飞魄散的,我只需要一点点血,一滴就够了,这样也不行吗?”若杜抿了抿唇角,几乎用祈求的口吻,在跟陆千钧说话。
然而陆千钧却不予理睬,勾了勾唇角,“那又怎么样?我决不允许,小绵羊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,哪怕是以为我,所以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,别在我面前耍手段。”
“哪怕你会死?”
“我不会死!”
陆千钧笃信地说。
虽然明面上,他的话听上去毋庸置疑,但是实际上,他心里也没底,自己的身体,他最清楚,灵魂的减弱非常的明显,可能在明天日落的时候,就会完全消失殆尽。
“你是个疯子!”
“呵呵……”
陆千钧轻笑一声,对于若杜的话,置若罔闻。
然而有人却对这么没有营养的对话,提出了疑议。
刚才,阮绵绵一直没有说话,嘴角却在不停的抽搐,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,冷不丁地问了一句,“你说不让我受伤,那我现在手跟脚都包得跟猪蹄似的,你好意思说这话吗?”
“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