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你,绑架啊!这么大的事儿,你不觉得应该给我打个电话保平安吗?你知不知道,顾明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姑奶奶魂都吓飞了,而你呢?这么多天了,手机关机,家里没人,我差点就报案了!”
章小雨声如洪钟,怒气冲冲地质问。
“呃,老佛爷息怒,事发突然,小的思虑不周。”阮绵绵狗腿地回答。
“少来这一套!”
“老佛爷教训的是。”
“佛你妹啊!说,你人在哪个医院,医生怎么说?严重吗?有没有烧伤,听老顾说,整个仓库都烧干净了,然后你被一猛·男抱走了,然后就不知去向了。”
发泄完毕,章小雨的语气也稍有缓和,担忧地对她说。
“我没事!”
“真没事?”
“真没事,我在家呢,你要是担心,就过来,顺道给我带点吃的,我家冰箱已经断粮了,急需章大小姐支援救济,不然小的我可就饿死了!”阮绵绵打着哈哈说。
“呸,饿死你算了!”
“饿死我,谁给你当伴娘啊?”
“哼!知道了。”章小雨没好气地答应,“哎,对了,我想起个事儿,之前欧阳走的时候,跟我说,他你家书房的抽屉里,给你留了一份礼物,这几天我联系不上你,所以就没跟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
阮绵绵沉吟片刻,微微颔首,回答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真想好了?”
“嗯!”
“欧阳这么好的男人,有多少女人虎视眈眈,你就这么放走了,以后再想找回来,可就难了。你真的想清楚了?”章小雨郑重地问。
“有些人什么都好,只是我不想要。”
“明白了!”
章小雨不再追问,对她的决定表示理解,从这三个字里,她还听出了惋惜。确实,有时候想想,自己也会觉得感慨良多,可终究也只剩下惆怅了。
谁都以为,青梅竹马会天长地久,但结局大多分道扬镳。
“等着,粮草马上就到!”
“谢了!”
阮绵绵笑着说。
真正的闺蜜就是这样,尊重你所有的决定,保留个人的意见,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,相互理解。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,陪在你的身边,不计较得失,这就够了。
挂了电话。
她叹了一口气,转身进了书房。
对于欧阳的礼物,她十分好奇,打开一侧的抽屉,仔细的翻找起来,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,她又开了另一个抽屉,同样一无所获。
难道欧阳记错了?
带着疑惑,走回客厅。
她低头思索着什么,秀眉紧蹙,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,抬眼一瞧,发现桌上放着一杯红糖姜茶,还有一个揉皱的信封和一枚精巧的戒指。
“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
“怎么……”
“我不想让你看。”陆千钧十分坦诚地说,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来讨论一下,你们在厨房接吻,还有他跟你求婚的事儿!”
“哈?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,将阮绵绵问蒙了,来不及指责他随意拆看自己的礼物,反被倒打一耙,心说:不是吧!欧阳居然在信里头写这些东西。
她心中忐忑,吞了一口唾沫压压惊,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,摸过那封信,慢慢地展开,欧阳的字还是那么好看,清秀苍劲,有时候她挺好奇的,一个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人,写出的字怎么会这么孤傲。
他走了!
字里行间,依然表达着最真挚的祝福,和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感。
她鼻子一酸,眼眶微微泛红,说不感动是假的,心里又涩又酸,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好像一个在心里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,毫无预兆地搬走了。
除了依依不舍,只剩下祝福。
“舍不得?”
“唔……”
陆千钧阴阳怪气地声音,将她从伤感中抽离,回归到现实中来,瞧他阴沉的脸,犀利的眸子,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,顿觉自己有一种上了砧板的感觉。
“看样子,还真舍不得人家呀!”
“也没有。”
阮绵绵老实地回答,伸手去拿那枚戒指,却被陆千钧抢先一步,他捏在指尖,冷哼一声,撇着嘴角,酸不溜秋地说:“这戒指挺漂亮啊!跟你挺配呀……”
“不,不配,一点都不配!”
“人家特意为你挑的,怎么会不配呢,我看就很合适嘛!”陆千钧眯起了眼睛,眼神中透出危险地光芒,吓得阮绵绵双·腿一软,想赶紧逃离这里。
妈呀!
气压太低了,她都快喘不过来气了。
“他求婚我不是没答应嘛!”
“不然呢?”
陆千钧反手一拍桌子,横眉立目地问,“你还想答应不成?”
“不,不,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阮绵绵急忙摆手,今天这个问题要是掰扯不清楚,自己会不会死在当口,她心里越发紧张起来,总觉得陆千钧随时都会扑上来,咬死自己。
“说说,亲了几次,都在哪儿亲的,除了亲你,还做了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
阮绵绵咬着唇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,好似做错了事儿的小孩,正在挨批评,可是她转念一想,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,到底是哪里不对呢?
“诶,老不死的,你这么审问我,几个意思啊?”
“捉奸!”
“妈个鸡,捉什么奸,老娘那会儿压根就不记得你吧!哎哟我去,你居然还来抓奸,要是按先来后到,你才是那个奸夫才对,我跟欧阳可是青梅竹马!”阮绵绵双手叉腰,理直气壮地反驳。
“……”
陆千钧脸色黢黑,咬牙切齿地瞪她: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你,你,你才是奸夫!”她磕巴地重复。
“阮绵绵!”
陆千钧怒极反笑,将手按在桌上,用力一压,戒指便嵌进了桌子里,吓得阮绵绵打了一个嗝儿,连吞好几口唾沫,眨巴着眼睛,看着他,也不敢叫嚣。
“这么说,还是我耽误了你们咯?要不,你再去把人追回来,我绝对不拦着你!”
阮绵绵干笑了两声,摸了摸鼻尖,讨好地一笑,说:“瞧您这话说的,欧阳早回美国了,我插上翅膀飞,估计也追不上了,嘿嘿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