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春猥亵少女。
凶手的目标却是少女,而不是李文春,这是一种什么心态?
复仇!
阮绵绵眉目一挑,将视线落在徐佳妮的照片上,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人,眼睛里却藏着一股戾气,父母离异,现在的婚姻又不是十分幸福,老公还是个色鬼。
出于女人的角度,她很有可能认为,丈夫的种种行为,是由于少女的勾·引,从而将愤怒和不满都转嫁到少女的身上。
“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!”
“什么意思?”顾明泽不解道,“怎么会是一个女人,潘依依明明是被先奸后杀的。”
“这就是整个案件,最妙的地方。”
“嗯?”
众人都十分费解,这些不过是推测,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他们不能肯定,阮绵绵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。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全部都傻眼了。
“人是李文春强·奸的,却不是他的杀的。”
“头儿,头儿……”
小卢拿着一份报告,急急忙忙地进门,一脸兴奋地对顾明泽说:“头儿,这个李文春真是一个变·态啊,他居然收集了很多的女人内·衣,每一个都藏在玻璃瓶里,标上名字和日期。一共8个!”
8个!
阮绵绵一数,算上潘依依刚好八个,“尸体呢?”
“搜遍了整个房子,没有找到任何尸体。”小卢回答。
没有尸体!
阮绵绵心头一跳,难道毁尸灭迹?
“师姐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把徐佳妮请回来,应该好好聊一聊了,我对八个少女的尸体去向,还是很好奇的。在潘依依手里有一个小胸针,你们不觉得应该请她回来调查一下吗?”
她说。
徐佳妮?
顾明泽愣了,他们一直都在找那个胸针的主人,却怎么都没有找到,整个学校都没有几个老师有带胸针的习惯,都说不是自己的,所以这个线索就断了。
“师姐,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
“看这张照片啊!”
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儿,这么大的一个线索摆在面前,他们怎么都看不见,这张徐佳妮的照片上面,就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胸针,而且比对了一下潘依依脖子上的勒痕,比李文春的手要稍微小一点。
不出意外是一个女人的手。
这一次,她却没有毁尸灭迹,反而将尸体丢弃在a大附中的校园里,其中一动有不可告人的原因,也许是心态上的改变。顾明泽迟疑了,对阮绵绵的笃定,他还有疑虑。
“还不去?”
“我……”顾明泽弱弱地问:“师姐,这么贸然去抓人不太好吧!万一要抓错了呢?”
“你不相信我的专业判断?”
“那你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嘛!到时候那个黑锅还不是我来背,真是……”顾明泽说着,还有一点小委屈。阮绵绵气结,她是在给他立功的机会。
真是个废物点心!
“你不去拉倒,到时候案子破不了,不关我的事!”
“哎……”
顾明泽急了,朝着小吴小卢使了一个眼神,两人立马起身,“头儿,我们把人请回来,协助调查嘛!”
“去去去……”
摆了摆手,两人便消失在了眼前。
——
一小时后,在前呼后拥之下,徐佳妮终于到了。
阮绵绵坐在门边,她抬眼望去,只见一个面容清秀,颇有气质的古典美女,朝着自己款款而来。她神情自若,不骄不躁,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来了!”
阮绵绵朝着身边低声说了一声。
话音刚落,一旁的桌角,忽然动了一下,像是在给她回应。其实,她那么笃定徐佳妮是凶手,也不是空口胡说的,而是听从了潘依依的提示。
当顾明泽把所有人的照片摆出来,潘依依的反应就有些反常,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指着徐佳妮的照片,不停的掉眼泪,从她的眼神里,读到了恐惧。
阮绵绵一直打量着徐佳妮。
这么一个看似温柔的女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。不过,老爹常说,坏人的脑门儿上没刻字,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“徐女士,你好!”
顾明泽礼貌地微笑,“我们这一次来,是希望你协助我们调查,来指证一些东西。真的非常感谢,你愿意来!”
“顾队长客气了。”
……
寒暄了几句,徐佳妮就被带到了审讯室,将证物在她面前一一摆开。阮绵绵跟在顾明泽身后,观察她的反应,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阮绵绵系不由暗叹,这人的心理素质真好!
“徐女士,你认得这几样东西吗?”
“认识。”
徐佳妮点头回答。
“第一样,是我的胸针,不过前几天丢了。第二样,是我前夫的手表。第三样,我没见过,应该不属于我。警察同志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可以告知一下吗?”她问。
顾明泽瞥了阮绵绵一眼,见她点头,这才开口。
“这枚胸针,我们是在一名叫潘依依的死者手中发现的。所以……”
徐佳妮诧异地惊呼:“你们怀疑我杀人?”
她脸上惊讶的表情,持续了大约三秒,而且眼角周围的肌肉并没有调动,眼神十分的沉稳镇定,一点讶然之色都瞧不出来。这种过分诧异,叫人怀疑!
“徐女士,我们只是例行调查,请问12月4号的傍晚,你人在哪儿,做什么?”顾明泽问。
“我在家,做晚饭。”
“有人可以证明,那天傍晚,你真的在家,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吗?”阮绵绵开口质问,直视徐佳妮,望进她的眼睛里,两人视线相交,徐佳妮微怔,很快便恢复如常。
因为她在对方的眼睛里,看到了……
潘依依。
徐佳妮这才稍作停顿,从她的位置判断,潘依依应该就站在她的身后,一脸凶相,含恨而视,恶狠狠地瞪着她,那件白色的针织衫斜挂在身上,就跟那天一模一样。
“徐女士,徐女士?”
“啊?”
徐佳妮回过神来,一脸茫然地反问,“怎么了?”
“徐女士,你不舒服吗?”
“哦,我没事。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“有人可以证明,您整个晚上都在家吗?”顾明泽又重复地问了一遍。徐佳妮思索了一会儿,回答:“我一个人住,所以没人能够证明。但是我其间有去跟邻居借过一点醋,出门丢过垃圾,遇到过对门的刘阿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