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初鸢放下筷子的一瞬,被玺暮城拎了起来。
他抱着她,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忘情的吻她。
“老公......洗完澡.....再......”
“乖,等不了......”
“讨厌......”
他是个行动派,已经闯进去偿。
一路去了浴室。
雾气熏腾的花洒下,热水如注,两人相缠不休,好像要将那些天落下的运动课统统补回来。
那是怎样疯狂又激烈的痴缠,她迷迷糊糊的,像大海里漂浮的一根浮木,随着他制造的惊涛骇浪而沉沉浮浮。
等玺暮城抱着她出来时,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。
“很累?”他轻揉她的小腹,在她耳边低喃。
“嗯......”她往他怀里一扎,倦懒的像一只小猫咪,声音带着吟颤。
玺暮城贪恋的在她脖颈啄着,手在她身上制造魔法,“老婆......”
“不要了......累......”墨初鸢躲避他再度振奋的地方。
看着她疲累不堪的小模样,不忍闹她。
可是,他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,怎么也消不了,去浴室冲了一下凉水,上床一挨着她,又想了。
娇妻在怀,却碰不得,难挨时,他幽黑的目光落在她环着他脖颈的小手。
她的手生的漂亮,白皙如羊脂,每根手指葱玉一般,柔若无骨。
他不由地心神荡漾,低头,在她唇上亲了亲,握住了她的手。
......
墨初鸢是被玺暮城叫醒的,即便睡了几个小时,但是昨夜被他折腾的身体快要散架,此刻,堪堪坐起身,又软在他怀里。
“几点了?”她像一滩水,融在他怀里一般。
“六点。”玺暮城握住她的手,轻轻揉捏,一脸神清气爽。
她坐起来,身上的被子滑落,雪肤身段暴露在他的视线里,虽然,对她的身体已经过尽无数次,此刻看着,仍然血液沸腾。
墨初鸢实在太累,双手一举,作了一个抱抱的姿势,“老公,你帮我穿......”
玺暮城忍不住笑了,这小模样真像个孩子,这等美差,他自然愿意效劳。
他快速穿衣下床,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早就给她准备好的一套换洗衣服,从里到外,一一俱全,连袜子都有。
等回来时,小丫头已经歪在枕头上,呼呼睡着。
见她这般,实在心疼,昨夜终是要的太多,累了她。
将她揉进怀里,让她靠在他胸膛上,从小内一一给她穿上,像极了小女孩钟爱的给洋娃娃的穿衣游戏。
给她穿戴好,又帮她洗漱。
她迷迷瞪瞪的,倒是配合,做完一切,怀里的人儿还挂在他怀里酣睡,不再叫她,抱着她出了房车,上了宾利,送她去执勤地点。
......
墨初鸢在一声声轻唤中睁开眼睛,熟悉的容颜一点点清晰,眨了眨眼睛,“老公,几点了?”
“七点。”他将她的身子扶正,“来,先吃早餐。”
她靠回他怀里,阖着眼睛,张嘴,发出轻轻的“啊”音。
玺暮城揉揉她的脑袋,打开饭盒,夹起一个蒸饺塞进她嘴里,一声轻叹:“我哪是娶了个老婆,简直是养了个女儿。”
她细细咀嚼,不由地问,“暮城,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他望着墨初鸢精致的五官,心中第一次对孩子有了一分期待,“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。“末了,补了一句,“要是像你这样顽皮就算了,还是儿子吧。”
墨初鸢攸地睁眼,坐直身子,“我有那么顽皮?你看我,柔柔弱弱的一个乖女孩。”
他看着自恋的小妻子,哈哈一笑,附耳过去,“你啊,只有床上才会柔柔弱弱的被我欺。”
“你......”她眉间含羞的瞪着他,突然,发现置屋台上还有几个饭盒,问,“这是给谁的?”
他咳了一声,“你的同事应该没吃吧......”
墨初鸢笑了,在他唇上亲了亲,“我的高冷老公什么时候变身国民暖男了?这下,祁阳不会再说你不通情理。”
“那小子背后这么议论我的?”他佯装做了一个收回饭盒的动作。
墨初鸢急忙抢了过来,“他啊,不禁说你不通情理,还说你妹控癖超级严重,不过当你妹妹也不错。“
他捏捏她的脸蛋,“你要是我妹妹,岂不是***?有你这样的妹妹也是个麻烦,还是老婆好。”
她嘻嘻一笑,开玩笑道:“万一真的是你妹妹,你还要不要我?”
“要。”他眸色坚定,吻住了她的唇,唇色纠缠间溢出一句情动的话,“是妹妹也要,像昨夜那样狠狠的。”
一番纠缠之后,他松开她,从她手腕上取了发圈,将她散落腰间的长发绑成一个马尾,墨初鸢想起什么,说,“萧老师跟我说过,他亏欠过一个人,他说经常绑她绑发。”
“会不会是乔菲?”
墨初鸢转过身,手指触在他脸上,眸底蕴着丝丝疼惜,“乔菲是他的妹妹,或许,小时候经常帮她绑发吧,只是,他要是知道是被自己的妹妹害到这个地步,一定很伤心。”
玺暮城握住她的手,深深的望着她。
她一双眼睛漆黑明亮。
但是,他知道,她此刻看着他,落入她眼中的是萧瑾彦。
他心中丝丝寂寥,又很快散去。
因为懂,所以,心里酸酸的,也很快释然。
他想,每次萧瑾彦看着这样的丫头,也如他这般心境吧。
毕竟,占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是他玺暮城。
萧瑾彦爱她,他也爱她,他们两个快要将她生生撕裂。
他陷入沉思,之前,在她意识到他异常时,一直以为他是萧瑾彦,认为他只是失忆,所以,她一直以来是把他当作萧瑾彦爱的。
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,却否决不了,说到底,她爱的人是萧瑾彦,若没有萧瑾彦,他在她心里存在的意义会不会重要?
自从她知道真相后,她下意识逃避,不愿碰触这个问题,不管不顾他是玺暮城还是萧瑾彦,只用一个丈夫的框架把他留在身边,或许,她自己意识不到,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,她眼中只看到一个丈夫,只有这样,她心里的痛苦或许才会减少一分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她额头蹭了蹭他的。
“鸢儿,如果有一天我消......”
“不会的!”她受惊的小鹿一般抱紧了他,声音高了几个分贝,像嘶吼。
“鸢儿......”他望着她,终是无言,一颗心却揪了起来。
她寻着他的唇,轻轻吸允。
她无助,惊惶,无措。
他看在眼里,疼在心间,将她推倒座椅靠背,深深地蛮缠。
最后,她下车,站在路边,歪着脑袋,朝他俏皮一笑,“哥,再见。”
说完,她盈盈一笑,转身,欢快离去。
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,玺暮城脑袋一瞬空白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硬生生的钻进来一样,头又开始疼了。
那个“哥”字在耳边莺莺绕绕,随之,一个小女孩的影子闪进来,渐渐的,头疼,转为胸腔的一股闷疼,像蚂蚁一样一点点啃噬。
他颤着手,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药瓶,倒了一粒药,来不及喝水,咽下。
最后,他靠在座椅背,阖上眼睛,想起乔菲之前说过,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。
他好像残存了萧瑾彦经历过的一些画面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,自己的意识即将被主体人格吞噬......
......
墨初鸢回到车上,祁阳一眼瞥见她手中的饭盒,毫不客气的抢了过去,“小鸢鸢就是好。”
墨初鸢睐他一眼,将另一个饭盒,递给坐在副驾驶的同事,问道,“怎么样了?”
“还要继续蹲守。”
墨初鸢下车,从后备箱取了一顶帽子,戴上。
“你干什么?”祁阳问。
墨初鸢扬眉,“快点吃,吃完,陪我进入小区溜达溜达。”
“你疯了?不怕打草惊蛇?”
“快点!别废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