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翊言从小到大,都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。
她是家里的独女,在家里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公主,如果不是因为爱着袁浩翔,她定也不会受这样的罪。
她努力做到这样的地步,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声滚!
简翊言越想越觉得委屈,眼眶也跟着热热的,心里头一阵酸涩。
她看着袁浩翔背对着自己的身子,微微张了张嘴,还想对他说些什么,话还没出口,就已经被李秋月用力一拽,拉出了房间。
袁浩翔由始至终都背对着简翊言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简翊言被李秋月连拖带拽地拉到了门口,她踉跄地退后了几步,身子一个不稳,跌倒在地上。
李秋月冷眼看着她,指着她还没来得及搬进来的行李箱,打开原色木门说道:“你走吧!等浩翔准备好离婚协议书,我会叫他通知你的!”
简翊言的心底,微微有些发慌,她不能就这样离开,如果就这样离开了,这件事情就更加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她攥紧了手,看着站在门边冷眼看着自己的李秋月,坚定地对李秋月说:“我不能走,不管你信不信都好,我是清白的,我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的!”
李秋月不屑地轻哼了一声:“那就等你证明自己清白了,再回来吧!”
说完她就看都不看简翊言一眼,直接转身用力地关上大门。
等简翊言回过神来的时候,那道大门已经咔嚓一声被李秋月在里面反锁住了。
简翊言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,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,用力地抿了抿唇,忍住了又即将要流出来的眼泪。
简翊言俯下身子捡起被李秋月丢在门口的行李箱,她的手用力地握着行李箱的拉杆,骨节周围隐隐泛着一层白,像是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。
夜已深,整个小区静悄悄的,只有昏黄的路灯还亮着,把简翊言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。
简翊言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区,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,若是现在回父家,恐怕会吓到他们。
简翊言的父母就住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头,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可是她现在回去只会让他们担心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十字路口,凌晨两半点的马路上,只是偶尔有几辆车快速经过,简翊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并没有发现十字路口的指向灯此时是红色的。
一阵紧急的汽车刹车声在凌晨的夜空里响了起来,简翊言惊呼了一声,踉跄地倒退了几步,重重地跌倒在地上。
她的手被坚硬的沥青水泥路,划出了一道血痕,战栗的红色诉说着不尽的荒凉。
简翊言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立在马路旁边的交通指向灯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芒,她倒吸了一口冷气,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过错。
停在简翊言面前的,是一辆黑色低调的路虎,车牌号却是八字开头,简翊言连忙从地上站起来,。
简翊言拖着自己的行李箱,颇为狼狈地走到车子的驾驶座旁,她忐忑不安地敲了敲车窗。
车窗缓缓地降下,坐在车子里面的是一位男子,简翊言着实被眼前的男子惊艳到了。
车上的男子有着一双深色的眼眸,高挑的鼻梁,淡色的唇,犹如刀凿般的轮廓,再配上一件简简单单黑色的衬衫,轻而易举就给人一种惊世骇俗的感觉。简翊言愣了片刻,随即发觉自己的失态,她勉强扬起了一抹微笑,声调轻软却不卑不亢地对男子说道:“先生,对不起,刚刚是我的过错,你要不要下来看看你的车有没有损坏,如果有我给你赔尝修理费。”
男子的脸上平静无波,一副寡淡的神情,可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迫力传来。
简翊言的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紧张和不安。
简翊言以为男子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话,她咽了一口唾沫才又询问道:“先生……?”
没等简翊言把话说完,男子便出声把她的话打断了,他的声音华丽清冽,音调不冷不淡,道:“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