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诸位晚安,游鱼睡觉了,好累!)
秦安起的很早,因为他要借着早晨日出的那一刻修炼一下《清心普善咒》,连续不间断的修炼这篇咒诀,让秦安受益良多,所以修炼这篇咒诀也成为了秦安的一个习惯。
等到秦若雪和兔兔起床之后,秦安已经坐在院子中许久了,他身边垛着一大堆或巴掌大小,或绣花针大小青钢木刻物。
青钢木是秦安一大早出去买来的,这种木头的坚硬程度虽然无法与真正的金属相比,但是却比一般的木料更加的结实,因此,很多马车用的轱辘都是用这种木头制成的,所以秦安选择用青钢木来制作机关铜鹤。
看着坐在一堆青色木头刻物之间的秦安,秦若雪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秦安,
“哥哥,你怎么这么早就醒啦!”
因为秦若雪的冲击,秦安的身子微微的向前一趋,不过瞬间便又回到了原来的姿势,呵呵一笑,
“我可不像你这只小懒猪。”
听到秦安形容自己是一只小懒猪,秦若雪撅着小嘴儿表示了自己的不满,
“才不是呢,若雪也起得很早的,若雪都已经修炼了九个大周天了,只有兔兔才是小懒猪呢。”
她这样说着,房门便被兔兔打开了。
兔兔站在门口,面对着金色的太阳,伸了个懒腰的同时还打了个呵欠,对于秦若雪将她形容成小懒猪这件事毫不知情。
现如今秦安和秦若雪同住一个屋檐下,一日三餐的事情,也就不需要自己去解决了,这也算是沾了秦若雪的一个光。
“早餐在桌子上!”
秦安头也不回的说道。
“早就知道了!”
兔兔嘴里含着一口稀粥,含糊不清的说道。
对此秦安表示相当的无语,这只蠢兔子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礼貌,要知道,这里可是秦安的地盘,她竟然依旧如此的随意,这让秦安如何能忍。
秦若雪进屋吃早餐,而秦安依旧坐在院子里面手持小刀削削凿凿。
“哥哥,你在干嘛呢?”
秦若雪端着饭碗,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。
“做东西!”秦安头也不回的说道,“食不言,寝不语,这可不像你哦!”
“讨厌!”
秦若雪非常不满的说了一声,然后便退回到了屋子里面。
上午过得很轻松,等到太阳大了之后,秦安就将所有的工具都搬到了屋子里面,而后继续削削凿凿,秦若雪和兔兔好奇的坐在一边,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,然后好奇心起便搞搞破坏。
秦安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。
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秦安,秦安还是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和愿意在一起的人在一起的感觉。
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,秦安起身,伸了一个懒腰,将身上的木屑都排掉之后,便取下一边的宝剑,是该前往演武场,和秦苍海做一个了结了。
看着秦安拿剑起身,一副要外出的样子,秦若雪就站起来拉住秦安的手臂问道,
“哥哥,你要去哪儿?”
秦安将今日凌晨秦苍海的事儿给秦若雪讲述了一遍之后,秦若雪和兔兔便嚷嚷着要一起去,美其名曰,为哥哥加油。
好吧,那就一起去吧,秦安心想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。
此时的演武场上,秦苍海穿着青白色的练武袍,手持一柄淡金色的宝剑,身躯笔直的站在试剑台上。
他的神情冷漠,眸子的深处,却是潜藏着一份化不开的仇恨。
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秦天阳找到自己,他告诉自己秦安回来了,是和秦若雪一起回来的,他还告诉自己,如今的秦若雪修为已经功参造化,他已经不再是秦若雪的对手了,他要自己去试一试秦安的斤两。
秦苍海最后答应了。
他又想到了昨天父亲和母亲坐在一起,哭着劝说着他,
“你可知道,不管最后是你赢了秦安,还是秦安赢了你,你最后都不会有好结局的,听我和你娘的一句劝告,算了吧,我们只是旁系支脉,如今秦若雪势大,秦天阳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斗得过秦若雪。”
父亲的苦口婆心并没有让他改变自己的决定,如今他依然站在了试剑台上。
试剑台的周围站着许许多多的秦家弟子,他们都是听说了今天秦苍海向秦安下了生死战书,并且秦安也应战了。
以前的秦安绝对不会是秦苍海的对手,可是如今的秦安,却是让大家都充满了期待,毕竟从秦安和秦苍海的争斗来看,一直都是秦安占据上风的。
秦宗有些头疼的坐在了主位上,如今这事情的发展,也让他感觉有些脱线,这一场比试若是秦安赢了还好。
若是秦安真的败在了秦苍海的手上,并且被他弄伤了,秦若雪发起火来,现在连他也没有办法扑灭,她若是想要杀一些人,如今的秦宗也只能干看着。
演武场上嘈杂一片,秦苍海的心中,却是一片冰凉。
就在这时,嘈杂的声音慢慢的安静了下来,并且围绕在试剑台周围的人群,也不由自主的分开了一条通道。
秦安手持玄铁长剑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秦若雪带着面纱手持纸伞,神色平静的跟在秦安的后面,兔兔拉着秦若雪的衣袖,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秦家堡的这些年轻弟子。
她发现,这些所谓的年轻弟子,修为还真是有够不堪的。
到场之后,秦安直接翻身跳上了试剑台,而秦宗也吩咐身边的人,将秦若雪请到了主看台上,就坐在秦宗的下手第一个位置,甚至比秦守义所坐的位置都还要尊崇一分,兔兔则坐在秦若雪的旁边,其次才是秦守义。
对于这样的安排,秦守义心中虽然有些不满,可是却无法做出任何反驳的言论,他身后站着的是秦天阳,这个号称秦家堡天才的家伙,在这里连坐的资格都没有。
他低着头咬牙切齿,对于秦若雪,他充满了嫉妒,这样的嫉妒最终转变成了恨,这恨意说起来有些无厘头,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。
试剑台上,秦苍海眼中充满恨意的看着秦安,
“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?”
秦安摇了摇头,
“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,明天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,永远也不再回来了,你又何必如此呢!”
秦苍海惨然的一笑,
“和你离不离开这里没关系,我恨你,只是因为你突然从一个废物就实力大涨,并且还打败了我,我恨你为什么不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废物,却要选择踩着我一路崛起,我恨你这只臭咸鱼竟然能够翻身,恨你有一个天才的妹妹,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够得到秦家堡许多弟子的交好。”
对于秦苍海的控诉,秦安摇头失笑,
“说实话,你的这些恨和我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,我修炼有什么错,为什么就只能你们修仙,我就必须要甘愿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,被你们一口一个废物,一口一个废物的喊着,还排名说,哦,你是天渊城的第一废物,他是第二废物,这样有意思吗,你们从来就不懂得尊重别人,在面对弱者的时候肆意欺凌,在面对比你们强的人的时候,却摇尾乞怜,说实话,你们这样的人,根本就不配修仙。”
这是秦安头一次说这么多话,自从出生以来,秦安就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,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秦苍海,
“不过没关系,今天我们就来一个了结吧!”
秦苍海也同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
“也是时候了,就算你这个废物曾经打败了我,可是要知道,如今的我,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了!”
废物废物,又是废物,这两个字是秦安最讨厌听见的,对于这两个字,他已经厌烦了,如今又从秦苍海的嘴里听见,他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正在疯狂的涌动,眼前原本清明的世界,也染上了一层血红。
一股滔天的杀机瞬间从秦安的身体上喷发而出,在秦安的身边卷起了一阵狂风,血红色的杀气已经完全的化为了实质,从秦安的体内喷薄出来之后,便不断的腐蚀着他脚下的地板。
秦安的长发和衣袍在杀机卷起的狂风中,猎猎作响。
“啊--”
原本围绕在试剑台周围的秦家弟子,被秦安杀机卷起的狂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,一些女孩儿更是不堪的大喊大叫起来。
那血红色的杀气,就如同具有着强大的腐蚀性一般,秦安脚下的地面也变得坑坑洼洼,破烂不堪,甚至杀气腐蚀的范围还在不停的增加。
看着站在试剑台上,长发和衣袍都在猎猎作响,浑身都包裹在血红色杀气之中,宛如魔神一般的秦安,秦宗原本只是轻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,也紧紧的握着。
如今秦安的这副样子,只要是个人都知道,这是即将入魔的表象。
对于秦安的担心,秦若雪自认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,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的,所以在看到秦安的这副样子的时候,她就准备站起来去阻止。
可惜就在她将要站起来的时候,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大白猫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脑袋上,在大白猫看来,自己对秦安的关心可不同于秦若雪这样的“假关心”。
兔兔就要显得激动许多了,她指着试剑台上的秦安,拉着秦若雪又蹦又跳的大声喊着,
“我就说,我就说他是魔道妖人,姐姐你还不相信,现在你看,他现在已经原型毕露了,我要去替天行道!”
说着兔兔就要持剑冲上去,不过可惜,秦若雪直接一把拉着她的耳朵。
秦苍海看着宛如杀神一般,浑身上下都释放着恐怖杀意的秦安,目光闪烁不定,这样恐怖的杀机,他从来未曾感受到。
“秦安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杀气,这样强大的杀气,要杀多少人才能够养成啊!”
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迷惑。
不过秦安显然是没有准备解释什么的,此时他视野中的秦苍海已经不再是那个俊逸无双的秦苍海了,此时在他有眼中的秦苍海,早已经被鲜血浸透。
“铮”拔剑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宁静的天地之间。
在这一刻,所有的人都感觉似乎天地突然就黯淡了下来,就连那耀眼的太阳,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。
一道刺眼的剑芒闪耀在秦安拔出的玄铁长剑的剑刃之上,顺着长剑的出鞘,剑芒不断的放着刺眼的光芒。
当长剑完全出鞘的一刻,那道本来只是依附在长剑剑刃上的剑芒,就如同有了生命一样,飞快的增长,不过眨眼之间,便达到了接天连地的地步。
天地在这一刻失去了他所有的光彩,那一道接天连地的剑芒就如同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。
轰然一声巨响,仿如开天辟地一般,锋利的剑芒在破开了充满压抑和黑暗的世界之后,飞快的消散,而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光彩,又瞬间充满了这个世界。
阳光依旧还是那样的耀眼,树木也依旧青翠欲滴,知了也开始吱吱的鸣叫,秦家堡的弟子都围绕在试剑台上。
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台上的少年手中的长剑剑刃上,就连呼吸也都仿佛受到了压制一般。
“砰,哗啦啦--”
先是一声石头碎裂的声音,从秦家堡成立的那一天便屹立在演武场中央,方圆数十丈,高数尺的试剑台在这一刻轰然倾塌,破碎的石块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,尘土扑天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