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在城楼上,她深中剧毒,他亲眼看着他家主子手中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,她又怎还活得下去?
“齐公子,怎么了?”苏默扶着吓软的云霞走了过来。
齐凛看着面前女子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,心中虽有几分疑惑却在未在多虑,他平静地道了一句:“没事。”俯身将昏迷不醒地容灏扶进了画舫。
云霞久居皇宫,从未遇到这般惊险情况,她伏在苏默胸口,身体有些瑟瑟发抖,见白觅满脸鲜血,她脸色巨变,离开苏默,叫了一声:“三嫂你流血了。”
不远处沉稳轻缓的脚步声走远,白觅抬眸,望了花容失色的云霞,唇角挑起一抹笑:“我没事。”
苏默异样的视线传来,白觅视若不见,她漠然地伸手擦拭脸上血迹:“出来已久,我突然想起还有要是要办,公主就拜托苏大人了。”
云霞偷偷地瞄了苏默一眼,羞红的低下了头。
苏默眼波微动,轻轻嗯了一声。
白觅转身下了画舫,往王府方向走去。
回到王府,此刻已经入夜。竹雅见她浑身染血的走进屋吓了大跳:“侧王妃,你怎么了,受伤了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白觅淡淡地答了一声,抬步往内室走去,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顿住了脚步,回首问:“王爷可曾回来?”
竹雅摇了摇头。
白觅轻凝了眼,转身走到内室,连衣服未换就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白觅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,没一会便睡着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是被粗暴的衣衫撕扯声惊醒的。
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,就瞧见夜色下一个高大如山般的身影压在自己身上。
白觅惊骇,凌厉掌风下意识地挥出,男人眼疾手快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,按压在上方。
白觅还未彻底反应过来,身子直接被翻转按趴在床上,男人粗.暴扯开她的亵.裤,从后面直直冲撞了进去。
痛……
没有任何前戏,身下仿佛被人撕裂开……
白觅脸色瞬间煞白,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从心底犹然而起,还是以这种该死的后进式。
她心中恼怒,随手抓住枕头直接往男人头上砸去,男人似早有预料,抬手抓住了枕头,他紧盯着她,粗噶着呼吸,声音沙哑:“不想本王为你解毒了?”
白觅今天心情委实不佳,若是它事,她定然冷嘲热讽几句,偏偏她对解毒二字最没抵抗力。
当初,她之所以把夜凌笙拐上.床,只是想着尽快把身上的毒给解了,谁曾想,那该死的主仆蛊居然这般麻烦,睡了整整三次了,毒未有丝毫改变。
白觅只能宽慰自己,前几次只是运气不好,睡几次,没错,多睡几次毒就能解了……
“这个姿势臣妾不太喜欢,王爷可否换个姿势?”白觅脸色勉强地浮起一丝笑,平日她已经够委曲求全的了,在床上她怎么也要占上方。
“你不是喜欢这种粗暴式的.重口味?”男人咬着她的耳垂,身上律动的动作未停,“本王可曾记得有人曾经说过,打是亲,骂死爱,越重口味越相爱,房间还有些蜡烛呢……嗯……对,还有皮鞭……你若是想体验本王到也不介意……”
暗哑带着情.欲的声音如同魔障钻入她的心扉,白觅浑身轻颤,竟感觉有一种陌生的酥麻在身体内缓缓漾开……
蜡烛……
皮鞭……
白觅昏天暗地,没想到自己随意扯得小谎,既被他记得这般清楚,她心中凄婉:“王爷不必迎合奴婢的喜好勉强自己。”
话出口,白觅觉得自己是疯了,一定是疯了……
在他面前,那随口胡诌反话的习惯是拦也拦不住了。她明明想要说的是:王爷定是听错了。
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夹带着一丝笑意:“你若喜欢,下次倒可一试。”修长冰凉的手拂过她玲珑身子,白觅在他指尖滑过处,身子寸寸瘫软。
男人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,白觅很快也喘息起来。
上下姿势可是尊严面子问题,白觅未曾放弃。
她紧咬下唇,努力凝聚少许清明,扭动着身子试图翻身将夜凌笙压在身下,身上男人猛地倒吸一声,突然隐忍般地停了下来,却将她身子紧紧抱入怀中恨不得将她嵌入骨头里。
他哑声开口,淳淳诱导:“浮絮,你当真爱本王?”
这话问得有些奇怪,白觅瞧着夜凌笙视线有些炙热迷离,她想趁机分散他注意力,找回属于自己的主导位置:“爱……”
“口说无凭。”夜凌笙松开了她,从她身体退出,摆正她的身子,抓住她的手直接往男性最私密的火热探去:“那便证明给本王看。”
白觅眼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放入一个龌蹉的地方……精致绝美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。
这混蛋越发得寸进尺……
几次三番设计她吃黄莲亏也就罢了。现在……居然叫她用她的手给他……
龌龊……
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。
男人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或是你想用上面也行。”
上面?
除了手,还有哪上面能用?
白觅古怪望他,却见那黑如耀石的眼眸落在了她的唇上……
口?
白觅脸色瞬即变得不太好看,那即将收回的手又重新握住男人那一方火热……
白觅脸上强扬起一抹笑:“这般臣妾如何解毒?”
现在都动上手了,她体内的毒什么时候才解?还有,她身材究竟差成什么样,才让他嫌弃成那样?
白觅头一次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莫大侮辱……
太特么欺负人了……
她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,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,居然被人漠视到了动手的地步……
男人轻飘飘地瞥她一眼:“今夜还长……”
白觅咬牙,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……为解毒……忍吧……小不忍则乱大谋……对……小不忍则乱大谋!
***
醒过来已是翌日的午时。
白觅觉得自己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。
她终于明白夜凌笙那句“今夜还长”是何意思了!
夜是很长,都特么延伸到今早天亮了……
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,白觅深深吸了口气,照例拿出自己手臂一看,细长的胳膊上滚动的蛊虫依旧顽强,她眯眼,咒骂一声,只得将胳膊给放下。
在床上待了小会,白觅掀开被子,起身,吩咐竹雅备水沐浴,待一切准备妥当吃完午饭之后,她直接往老太妃的庭院走去。
老太妃住于东厢,敬茶当天,她虽说不必每日去向她请安,但白觅觉得基本的礼仪必不可少。
白觅走到老太妃院落时,对面一袭红衣倨傲的男人陪着一袭白衣绝色的女子正往另一处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