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紧盯着驿站楼下的正看看,忽然一下,旁边的窗户被捅破,一直长剑狠狠地捅了过来。
在野外生存关了的杉樾,立马就有所惊觉,手中的弓弩对着长剑射去,将那只见射到一边。
楚玉琰连忙到后面去,和站在前面的子砚,李程,加上杉樾,四个人围城一个圈圈,将沈小棠、小莹和宁云深围在中间。
宁云深看着这些人,他不懂舞动,但是从他们的招式和方法上看,应当不是楚京中的人。
“玉琰,这些是什么人?为何要追杀我们?”宁云深问。
他的话音刚刚落下,就已经有踢开驿站的门,月光从房间边上投射下来,地板上可以看到几个瘦削却又强劲有力的身影。
驿站的老板大概是听到声音,已经招呼小二出来看看。
小二手中拿着一个烛灯,嘟嘟囔囔的问:“谁啊,大半夜的敲什么门,我们都已经打样了……”
“别过去,快回来!”楚玉琰连忙说。
可是还睡意朦胧的小二根本就没有听见,晃晃悠悠的朝门口走去。
他还没有把眼睛睁开,看看来人是谁,锋利的刀刃都已经划过他的脖颈,直挺挺的倒在原地。
楚玉琰还没有开口,子砚就已经抢先回答宁云深的话:“这些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。拿钱办事,应当是有人用了重金,买了你们的人头。”
楚玉琰听完,已经忍不住拧起眉头来:“应当是大皇兄,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皇位了。”
宁云深也觉得如此:“想来也是,上次我们去筠阙庙祈福的时候,大皇子殿下也没有闲着……”
“二位大佬,都已经什么时候了,就不要闲聊了,想想咱们应该怎么保命吧。”李程无奈的道。
驿站一口,老板没有见小二回去,又开始喊:“什么人要住店啊?还只有一件客房了……”
然后迷迷糊糊的往外走,忽然看见地上到这小二,已经有一滩血流在出来,他尖叫一声:“啊!杀人啦!”
楚玉琰连忙大喊:“还不快躲一边去!”
子砚和李程对于无辜人的性命显得要冷漠一些。
子砚是杀手,活人对他来说,只有在乎的和不在乎的,在乎的人的性命,他会用自己生命来保护,不在乎人的性命他是真的不在话。死有余辜和无辜惨死,对他来说,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李程也是如此,在皇上身边,什么残忍的事情没有见过,并不会太在意他人的生死,只是想着如何自保罢了。
与此同时,杀手已经走上前去,取了老板的首级。
楚玉琰不忍心的拧起眉头,咬牙切齿,朝杀手扑过去。
李程连忙大喊:“九公子,小心!”
然后飞快的冲到楚玉琰前面,将他保护在身后,同时说:“此时不可恋战,你们想办法脱身,我来拖住他们。”
楚玉琰并没有离开,而是和李程并肩作战,他对子砚喊:“子砚,你先带他们走!我们随后就到。”
李程已经和杀手接上刀刃,微弱的灯火下,刀光剑影,他道:“殿下,你先走!”
“子砚,你快走!”楚玉琰拦住朝宁云深他们追上去的杀手。
此时,子砚已经身负重伤,战斗力已经不如从前,若是让他留下来断后,只怕是又去误会。
杀手听见李程叫楚玉琰“殿下”,立马就意识到,这才是他们要斩杀的对象。
只是他出生入死,冲锋在前,让人以为他只是下属。
子砚也没有客气,单手拉住沈小棠,道:“我们走!”
沈小棠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,然后说:“我现在也会武功,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,但我可以自保!”
并且,沈小棠的姿态再明显不过,她不愿意抛下楚玉琰先走,她要和他们并肩作战。
子砚没有办法,只能也回来。
不过,还好他们没有跳窗下去,因为不过转瞬间,窗户就已经被踢坏,几个黑衣杀手跳上来,手里拿着长剑朝他们逼近。
子砚和杉樾一人一个方向,将众人围在身后。
很快,两人就已经打起来。
楚玉琰见他们走不了,和李程开始收拢向上,他们被堵在楼上楼下的楼梯上。
李程带来的那批手下,此时也已经加入战局,在驿站外和杀手打斗起来,所以到驿站里面杀害他们的杀手还不多。
到御林军到底比不过身经百战的杀手,只有李程功夫过人,其他人,大概半柱香的时间,就已经开始挂彩。
稀里哗啦的,长剑落到地上。
驿站腐朽的木头被砍断,开始落下去,溅起尘土。
原本还晴朗的天气,不知怎么的,开始下起雨来。
楚玉琰说:“就是这个时候,咱们开始突围!”
他们要接着夜色和大雨,尝试从驿站中逃脱。
“不要恋战,咱们撤退!”李程大喊。
此时,还剩下的几个御林军侍卫听到命令,开始朝驿站外的马匹跑去。
杀手要去杀马,被杉樾用弓弩阻止。
御林军侍卫将马匹敢到窗户底下,子砚抱着沈小棠从窗户上跳下去,将她放在马上之后,大喊:“你快走!”
沈小棠拧着眉哭号:“你们怎么办?”
子砚已经回过身,从外面包抄回去,想要将杀手围在中间:“玉琰,快!”
还好,那些马匹没有被杀手率下杀死,不然,此时他们怕是难以逃脱了。
马驮着沈小棠疯狂的朝前奔跑,她不停地回望,大喊:“你们快过来!”
宁云深不会武功,被楚玉琰保护着,他看得出自己在拖后腿,大声说:“玉琰,你不要管我,快走!”
楚玉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这样的话,你不要再说了,我绝对不会丢下你逃跑的!”
楚玉琰说完,连忙大喊:“子砚,接着!”
说着,他就提起楚玉琰的腰带,将他从二楼抄下抛去。
宁云深在空中手舞足蹈,“啊啊啊”的哀嚎。
虽然此时情况危机,但他还是想爆粗口:“奶腿儿的,你宁大人我真的不要面子的吗?被你这样抛来抛去,成何体统?!”
子砚接住宁云深,连忙将他放到另外一匹马背上:“云深,快走!”
说完,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屁股,原本就已经被打斗场面惊吓的马躁动不安,在原地跺着脚,此时接到奔跑的命令,它好似离玄的箭一般冲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