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凉道:“拿下吧。”
吕伯奢站起来,颤声道:“大人,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?我们在大北馆学习的时候,馆长从来没教过我们颠覆朝廷祸乱天下,一直都是要求我们事君如母,爱国如家,我们毕业多年,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朝廷,对不起皇上之事……馆长本人,更是一向尽忠报国,处处显严师风范,做学生楷模……”
徐凉道:“大胆,事到如今,还胆敢替这种乱臣贼子说话,可见中毒多深,幸亏皇上英明,知道此人影响极大,必须连根拔掉,否则这帮大北人,还真敢国家闹翻天。”
华雄道:“大人息怒,据我所知,庞德婆向来伪装得很深,被她蒙骗也并非不可能,好了,另外一件事,是不是顺便就跟她说了?”
徐凉道:“好吧,吕大妈,我们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……”
吕伯奢道:“什……什么……机……机会?”
徐凉道:“昨天晚上,庞德婆和她的一个学生密谋叛国,让这个学生,带着一个妖男连夜逃走,这个学生据说跟你家关系不错,所以我们推测会逃到你家里来……”
华雄道:“如果他们真的到你家来,希望你们能把他们抓住并交给我们,我们会酌情考虑你的表现,给予你适当的奖励,不但减轻对你的处罚,甚至是免于处罚,而且你的孩子也能从中受益,此外,朝廷还会另外给你一笔赏金。”
徐凉道:“不错,我希望你认清形势,能帮助我们,当然,那个学生号称是大北馆百年不遇的天才,听说功力十分惊人,你抓起来是要吃力一点,但是,你可以利用她对你的信任,给她吃点什么东西,让她陷入昏睡等状态,然后你再把她完全捆好,再通知我们即可。”
华雄道:“如果你愿意答应,我们可以在你家留几个官兵,扮成你的仆人,协助你抓住这两个要犯。”
徐凉道:“你在想什么,赶快回答我们,愿不愿意?”
刘武心里哀叹一声,心里却明白,看来皇上对于他和曹操极为重视,应该是下了一定要抓到的死命令,但是就连华雄这样灵力极高的将军,也对曹操十分忌惮,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办法,威吓把引诱,让吕伯奢屈从,以此来减轻威胁,提高成功率。
只不过她们没想到的是,她们根本无需这么做,吕伯奢就已经替她们做了。她们本来只需要多问一句就可以了,完全没必要威胁利诱的——只能说,她们想太多了。
只听得吕伯奢道:“你们说的要犯是谁?”
徐凉道:“主犯是一个妖男,他名叫刘武,他是一个忘恩负义,见风使舵,为人十分卑鄙的男孩,十六岁……你看,这就是他的画像。”
吕伯奢道:“你说,这个男孩,是……是……主犯?”
徐凉道:“对,主犯是他,朝廷的赏金是,20万刀币。”
吕伯奢惊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。
一个男孩,居然有价值20万刀币的天价赏金,这也太离谱了。
华雄又道:“至于另一个,虽然称为从犯,其实也算是主犯,她就是你的好友和同学,曹巨高的女儿曹操,她的赏金是18万多币。你如果把这两个人都抓住的话,那就是38万刀币,并且由于你抓了重犯,就算是跟你们馆长划清了界限,还能赦免掉你的一切罪行,怎么样,心动吗,心动不如行动。”
徐凉道:“听清楚了没有?回答我们,到底答应不答应?”
吕伯奢道:“我想多问一两句,行吗?”
徐凉道:“要问赶紧问,别啰嗦。”
华雄道:“大人也别这么说,不懂就问这没什么的,我相信她活了这么一把年纪,不会是不知好歹的那类人的。”
徐凉道:“好吧好吧,你问吧……”
吕伯奢道:“我就想知道,馆长和孟德究竟是犯了何罪,为什么会祸及整个大北馆?”
华雄道:“大人,让我来回答吧,听着,是你们馆长和曹操一起,密度叛国,在馆长的授意下,曹操带着另一名重犯越狱而逃,馆长为了掩护他们而自爆。曹操带着重犯失踪,严重地威胁着朝廷和老百姓的安全,所以皇上亲自下旨,一边抓捕重犯,一边清彻底理大北环境,防止事件进一步恶化。”
吕伯奢道:“真的是皇上的旨意吗?”
徐凉道:“你什么意思,是在怀疑我们说的话?”
华雄道:“倒也不见得是怀疑大人的话,都说了,馆长一向虚伪,这曹操也为人精明,都是伪装得很深,她们暗地里谋划叛国之事,普通的大北学员我觉得不知道并不奇怪。连我家那个傻堂姐,不是也被骗得团团转吗?所以她有所怀疑,我觉得还是正常的。”
又对吕伯奢道:“这是皇上的旨意,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。除非你连皇上也不相信。”
徐凉道:“如果连皇上也不相信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叛国之名落实,附逆罪名成立,处死乃至灭门,都足够了。”
刘武看看曹操,见她睡得仍然极香,浑然不知道加起来38万刀币的钦犯正在乖乖等着别人来捉拿。这吕伯奢的运气真是太好了,人在家中坐,财从天上来,曹操哪家也不去,偏偏就自投罗网的送到她这里,还不知死活的一睡就这么死,舍己给母亲的好同学送厚礼,真是让人无奈。
却听得吕伯奢道:“可是,据我所知,我们馆长,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的,会不会是有人用了易容之术,装扮成馆长,骗取了曹家公主的信任,而曹家公主一向相信馆长,误信了那假扮者的话,做出背叛朝廷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?”
华雄道:“易容,假扮,哈哈,你别自作聪明明了。容可以易,妆可以扮,可是灵力无法作假。庞德婆为了阻止我们发现那间牢房的秘密,用燓之火自燃自爆,将自己与整个牢房一起燃烧,假扮者有这份灵力,自己带走重犯者即可,犯不着做出这样自杀式的行为。”
徐凉道:“天下除了庞德婆,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化出这么强的烈火,所以除她之外,不可能是别的人……”
吕伯奢泪花闪闪,说道:“我错了,是我错了,那么,谁能告诉我,圣光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