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哥做事我放心。”张毅拍了拍吴哥的胸脯,“只要按照图纸做,我没有意见。”本来有些事情就是要靠着专业人士的,张毅也乐得卖他个好。
“你小子!”虽然说着责怪的话,但是吴哥面上却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。被信任的感觉很好,无形间,心里的不乐意也已经少了不少。
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重新开业前一天,张毅又在江宁日报上面发布了消息,连同重新开业的折扣一起。
所以真正开业的那一天,春芳楼门口可谓是人声鼎沸,对对联赢银子的法子已经用过了,若是再用的话,有些江郎才尽之感。
这回的做法,是作诗,用秦淮河的风景作诗,这是一个大俗又大雅的题材,古往今来,写秦淮河的诗词实在是太多太多了,出彩的就已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更别说那些泯然于众的诗词。
张毅这次出的题,是最容易作出,却又是最难出彩的题目了。
为了避免步惊风又钻空子找他买诗,张毅这次机智的将准备好了的诗放了上去,这下步惊风是怎么都不会有空子可钻了。
能够超过张毅拿出来的诗词的那位,张毅设置的奖项有一千两银!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,就算有不少士子家中不缺这单银钱,但是出彩而又扬名的事情,他们是愿意做的。
题目与奖项一宣布,有不少士子都开始动起笔来,步惊风原本是打算来找张毅的,张毅早就准备好了法子,又怎么会让他得逞?随意搪塞了一下、
虽然步惊风没有得到结果有点失落,但是碍于张毅上次让他拔得了头筹,为此婉茹姑娘还对他和颜悦色了些,步惊风不愿意得罪张毅,若是得罪了,日后还有谁能够卖给他绝妙的诗词?
所以他也只是悻悻然的嘟囔了一下就自行离去了,终究是没有说什么。
看着那一张又一张,写着或长或短或诗或词的宣旨递上来,张毅一张一张的看过去,越看越是觉得得意,看来这一千两银子算是守住了。
其实就算是给出去了张毅也不觉得有什么,名声打出去了,那就算银钱撒的再多也是值得的,千金散尽还复来嘛!但若是没有给出去张毅就更开心了,这说明他的诗是最好的。
不一会儿,全部都看完了,张毅得意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,走到十七娘身边跟十七娘对视一眼,一摞纸交到了十七娘手中,在张毅露出得意的表情的时候,李可心就知道了,恐怕没有特别出彩,至少是没有跟张毅作出的诗一样出彩的文章了。
哪怕是温柔和缓如十七娘,在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,也是开心不已的,没有过多的犹豫,掀开了最后的结果。
倒是没有先说出作者的名字,而是先将文章抄录了大字,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由士子们评判。
张毅拿出来的自然不是什么一般般的货色,而是后世流传颇广的一首。
“华灯璀璨映秦淮,
两岸霓虹画影裁。
踏访游人寻旧梦,
闻香醉客近楼台。
廊轩影动楼阁处,
管乐悠扬舞美钗。
享乐和平承盛业,
八方雅士展情怀。”
随着十七娘清浅的吟诗声,乐声不知道从哪里清浅的响起来,从朦胧变得越来越清晰,倒当真让士子们觉得这从未听过的美妙乐声从天际而来,没有喝酒,都觉得有些醉了。
不知是从哪里,有人好像反应了过来,“好一个享乐和平承盛业,八方雅士展情怀!不知是哪位兄台所作?我吴月柏佩服!”
“吴兄,不是你?”吴月柏身边的人有些惊讶的问道。
这可不是奉承也不是讽刺,吴月柏的为人处世,都在江宁城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大家心中都有数,若真的是吴月柏能做出这样的诗,虽然让人惊讶,但并不意外。
若不是他的话,士子们倒是当真猜不出来是谁了。
“在下才疏学浅,当不得张兄如此。”自嘲的拱了拱手,若是他能够做出这样的诗来,又何苦到了今日都还考不上举人呢?
知道吴月柏的心结,几个士子只是惊叹了几声以后就放在一边了,专心找起了作诗之人,倒不是没有聪慧的去问春芳楼的人。
可十七娘在高台之上他们问不到,而其他人又都笑而不语,实在是让他们一头雾水。
将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士子们的神色收入眼底,李可心露出了隐晦的得意,倒也没有吊着他们多久,便将张毅推了出来。
“想必大家都很好奇,究竟作者是何许人也罢?”神秘的笑了笑,将手伸向了张毅身边,“就是这位公子了。”
顺着李可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认识张毅的士子不由得变了脸色,而不认识的,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,能够作出这样诗句的人应当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才是,怎么他们却不认识他?
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家苦读太久而跟不上时代了吗?
低低的询问身旁的同窗,很快便有人为他们解释了张毅的身份,在所有人都知道以后,士子们看着张毅的神色都有些一言难尽。
一个小厮竟然都有了这般才学,让他们这些寒窗苦读十余年的士子如何自处?竟比不上一个贱人小厮?说出去倒是天大的笑话了。
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,张毅知道这项下去不轻,不由的连对十七娘使眼色,李可心也看够了那些人难看的神色,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,可能今日一鸣惊人也就前功尽弃了。
“方才只是个开场而已,今儿我们春芳楼重新开张,所有的菜肴,酒水,茶水,一律半价,请众位公子玩的开心。”说着,便退了下来,换上了身着英姿飒爽骑装,手里拿着两柄长剑的五娘上场。
随着五娘的上场,悠扬的琴声陡然一变,变得激烈起来,好像金戈铁马近在眼前似的,五娘随着琴声舞起剑来,看得众士子眼中异彩连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