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4章李芷珊的难处
“你瞎说什么呢!”跺了跺脚,李芷珊将头撇向一边,不看这些姐妹们了。
见她如此,小娘们和张毅就知道,李长征真的是待她极好,一向唯唯诺诺的李芷珊竟然都会发脾气了。
这样也好,担心李芷珊受气的他们,也算是松了口气。
吴梦寒看了一眼张毅,见他真的没事了,什么都没有说,转身离开了张毅的房间。
“你应该合群一点。”
大娘出现在吴梦寒的身后,这样对她说道,神色间隐隐有些不赞同。
这样的大娘似乎踩到了吴梦寒的痛楚,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,浑身的毛都炸开了,企图这样保护自己。
“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来管!”
见吴梦寒如此,李春芳也不恼,轻轻的笑着,她道:“你是要留在张毅身边的,日后早晚也要跟姑娘们相处,一个人独来独往,你不觉得孤单吗?”
抿了抿唇,吴梦寒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,只是淡淡的留下了一句,“我的是用不着你来管。”
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李春芳有点蒙,还想要追上去,却被身后的二娘李香凝给拉住了。
“你别去。”
李春芳有些不解,“你为什么拦着我劝她?都是要留在张毅身边的,你的心思我也知道,咱们要是能跟吴梦寒和平相处,想必张毅也高兴。”
她是旁观者清,自从太子平反之后,这些姑娘们对张毅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。
虽然李春芳自己也对张毅很是感激,但是这是身为一个义母,为张毅出人头地而高兴,但是这些姑娘们,似乎都不一样。
闻言,李香凝脸色红了红,清咳了两声,强自镇定的道:“那你也要慢慢来,我冷眼瞧着,那位天生就不是个合群的人,她愿意跟你聊几句就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这种事情哪里能够一跃而就?
要改变吴梦寒,那得要时间才行。
“更何况,这是张毅的事情,你插手做什么?说不定张毅就喜欢那个调调呢?”
这说的也有理,李春芳皱眉,狠狠的摆了摆手,“罢了罢了,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,让张毅自己去烦恼吧。”
她年纪也大了,还是留在家里享清福吧。
“这才对。”
……
“我听见外面似乎有争执的声音,怎么回事?”
张毅有些莫名,小娘们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和谐的吗?怎么现在似乎有人吵起来了。
听张毅这样说,李可心将信将疑的出去看了一眼,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听见。
看见外面的情形,李可心垂眸想了想,笑了出来。
“没事,你多想了,是春芳姐跟香凝姐在外面说话呢。”
大娘的声音一贯不小,张毅也没有怀疑什么,知晓了的点点头,将刚才明显是恼怒的声音忘了个干净。
“十三娘,李将军对你怎么样?有没有强迫你什么的?”
见张毅这样关心她,李芷珊害羞的笑了笑,道:“没有,父亲对我很好,只是……”不允许她出来跟张毅见面罢了。
这次张毅受伤了,她想要出来看看张毅,求了李长征很久都没有被允许,最后还是在李长征跟朱健淳商量政事的时候,冲出去请朱健淳出面,这才能来看张毅。
再过不久,她就要回去了。
腼腆的拉了拉衣角,李芷珊对张毅很是不舍。
在春芳楼众人相处了这么多年,即使不是亲人,但是却也胜似亲人了。
这一下就不能见了,李芷珊的心里还真是不好受。
不用说出来,看李芷珊的神态,张毅也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。
安抚的对李芷珊笑了笑,“你放心,若是李将军真的关着你,而你又实在想出来的话,到时候我就去找孝先帮忙。”
朱健淳的面子李长征还不至于不顾。
感激的对张毅笑笑,看得出来,李芷珊很想出来,但是嘴上却还是道:“不用了,我这样就很好。”
知道这是不想给他添麻烦,张毅笑了笑,也不强求,只是看了李可心一眼,让她等会劝劝李芷珊。
外面传来一阵响动,李可心出去一看,回来对张毅笑道:“孝王殿下来了。”
说完以后正巧朱健淳进来,对李可心和李芷珊作了个揖。
见此,李可心和李芷珊对视一眼,给朱健淳还礼,然后两人双双出去了。
目送小娘们出去,张毅这才把视线投在已经走到面前的朱健淳身上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查昨天晚上前来刺杀的罪魁祸首是谁的吗?
难道说已经查到了?
什么时候朱健淳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了。
看昨天晚上那些人的样子,也不像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招供的软骨头啊。
原本张毅都已经做好了朱健淳要打持久战,跟这些硬茬子磨到底的准备了。
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,“根本就不用审,看到那人的脸,小弟就知道,背后之人是谁了。”
“哦?是谁?”
听朱健淳这语气,仿佛还是熟人?
“前吏部尚书,陈宜州。”
“陈宜州?”
就是那个被非要给他官位的朱健淳撸掉了官帽的倒霉蛋?
“那也不会啊,我看陈宜州不是那么有种的人啊。”
张毅跟陈宜州也是打过照面的,在张毅的眼中,陈宜州就是个唯唯诺诺的脓包。
他看见的陈宜州是这样,但是张毅忘了,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,要是陈宜州真的脓包的话,即使有吴王的帮忙,他也不应该能够在吏部尚书这样的位置上坐的这么稳当才对。
最后皇上处决了吴王,也并没有动陈宜州的位置,不想朝野动荡是一点,但更多的,跟陈宜州的能力不无关系。
很多时候,人对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十分的执着,之后的很多事情,都会强行为先入为主的想法找理由让它能够对号入座,现在张毅就是这样。
朱健淳不知道张毅的想法,所以也没有纠正他,对于张毅的疑问,朱健淳给出的答案是:
“并不是陈宜州的势力,只是有人想要借风使船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