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内,木椅木凳木桌木床,总之一切都是木制的,不过从这些木制品井然制制的做工上,很明显绝对不是出自卡普或者是乌斯之手。
正对客厅木桌的正是一扇百叶窗,这可是真的百叶,窗户完全是用各种叶子组合在一起,透过窗户恰好能看到一湖清水,煞是人间难得的隐世之所。
卡普杨天桃兔三人按座依次坐下,乌斯则随意找了个地坐下,在一旁享受着采摘的果实。
“杨天,桃兔你们的试炼快要开始了,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如何去思考的。不过你们记住,自己的生命一定要放在第一位,这场试炼可不是单单的机遇,死亡亦是很常见的现象。我能告诉你们的也是有限的,对了乌斯,乌斯~你去把茶豚带过来,我统一说一下,省的我再多费口舌。”
“呜~呜~等我~还没吃完呢。”
乌斯费劲的咀嚼着满嘴的酢铦葫,费力的挤出了几个字,模糊不清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。
“嗯~你说什么。”
原本态度平和的卡普,眼神一下子就凌厉了起来,看的乌斯的毛发从脚抖到头,像是触电了一样,瞬间就让乌斯寒颤了起来。
乌斯立马挺直腰板,刻板标准的做了一个军礼。
“收到!”。
临走时还对着众人讨巧一笑,接着转身闪出了木屋,身影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面前。
乌斯一走,原本抱在他怀中的酢铦葫,就全部暴露在了杨天眼前。
“咦~这是?”
“酢铦葫!乌斯刚刚采摘回来的。据说味道很好,不过我还没有尝过。”
“的确是好东西,这个季节采摘刚刚好,老夫每一次吃起来都是食指大动。”
“奥~,桃兔去拿几个过来尝尝。”
“好~。”
桃兔往后推开座椅站起身,径直走到酢铦葫果实旁,将包裹收拢,把所有的果实收进了包裹内,微笑的将包裹放在四方桌的正中间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话间卡普已经动上手了,抓起一颗果实放到嘴中。咔嚓~咀嚼果实的清脆声音,清楚的回荡在杨天耳边。
“我也来尝尝。”
看着卡普老头吃的有滋有味,杨天也拿起了一颗,擦了擦刚要下口,却又滞留在嘴前,撇过头看着桃兔秋水粼粼的目光。又回过头看了眼手上的酢铦葫:“来,桃兔。这两天害你茶饭不思,这个你先吃。我可是亲手帮你擦洗过了。”
“谢谢!”对于杨天递过来的酢铦葫,桃兔伸出手掌小心翼翼的接过,就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。桃红的唇瓣轻轻分来贝齿用力,酢铦葫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缺口,残缺的酢铦葫反而像极了一件艺术品。
见桃兔矜持的淑女状,杨天浅然一笑又拿起了一颗。杨天的吃法相比桃兔可就显野蛮太多了。
“恩~还真是不错。口感也是好极了。”
卡普看到杨天舒爽的表情哈哈一笑:“乌斯可是极会享受的,他喜欢的吃食定是一番美味。”
“恩~这味道当真是极品。”
在这一老一少的闲聊下,桌上的酢铦葫果实没坚持多久便所剩无几了。确切说的话,应该是只剩下一个酢铦葫孤零零的呆在桌子的正中心。
杨天伸出手正打算拿起这最后的酢铦葫,却被屋外乌斯粗犷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。
“卡普老头,我回来。”木门在一股巨力下砰的打开,杨天看着摇颤不已的木门,真是替它捏了一把汗。
“啊啊啊啊~我的酢铦葫怎么没有了。”
“吵吵~吵吵~吵吵啥吵吵~这不是还有一个吗!给你接着。”
面对乌斯的大嗓门,杨天实在不想听他抱怨,手腕一抖最后的酢铦葫脱手而出,正中乌斯张大的嘴巴。
“咳咳~”。
正打算撒泼耍浑的乌斯顿时噎住,干咳两下才将酢铦葫咳出,可又不忍心吐出来,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哼,这是你们的人。我自己去找吃的了。不理你们了!”
乌斯将背了一路的茶豚,从背上拖下来,不满的冷哼一声,转身又消失在了丛林之中。
“混蛋,不知道我是伤员吗?毛毛躁躁,毛毛躁躁的干嘛呀!”
原本茶豚正在品茗煮茶,之前伤势过重正打算调养一番,可这茶叶还没散开呢,就被乌斯这莽汉一把扛在了肩上,被突然的变故搞蒙的茶豚,可是整整谩骂了乌斯一路,可无论茶豚如何谩骂,乌斯就像没听见一样,这反倒搞得茶豚像受气的小媳妇,明明一肚子的火气,却如何也发不出来。
“茶豚别在那丢人现眼了,快过来坐好,老夫有事情和你们说。”
“奥!”
茶豚一听卡普语气中有一丝不满,连忙屁颠屁颠的找了个座位坐下,一副我很乖的样子。
“咳咳,现在人都到齐了,你们都给我听好了。”
卡普干咳两声正了正嗓子,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,眼神中多一股莫名的凌厉。气氛的焦点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卡普身上。
“试炼之地,又名伽马次元,是现在全世界发现唯一一处次元界,里面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秘密,现在世界政府掌握的也仅仅是掌握着些许信息而已,例如伽马次元的开启时间,以及它确确实实十分的危险。年龄超过二十的无法进入,实力太弱进去便是死路一条。所以世界政府便开始在各个领域,寻找天才然后这些天才,也就是你们,才有资格进入这个异次元,里面的机遇自然也是相当难得。不过在里面到底能经历什么,这反而是一个最大的谜团,因为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人还能回忆起自己的经历,那段记忆就像突兀的蒸发掉了一样。诡异的让人心揪。不过能从次元活下来的人,反而不会在意那段记忆,就像忘记原本就不存在的记忆一样。倒是会被次元里的收获,迷的晕头转向。”
“卡普老头,你当时也被迷住了吗?”
“哈哈,那是当然。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~,毕竟那时候还是年轻,难免会桀骜不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