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!”桃兔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,上前打算拉起茶豚。
“走?”精神有些恍惚的茶豚不可思议的盯着桃兔,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。
“你说走?他们害死了老大,我怎么能放过他们,你怎么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,如此平淡的对我走这个字。”
“茶豚,杨天你还记得天哥刚才说了什么,他让我们活下去,活下去你知道吗?”桃兔几乎嘶吼着喊道,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绪又一次崩塌。
“活着,呵呵,多么可笑,老大是为了救我才死的,我怎么能苟活,我做不到,马克尔,度空我要你们两个血债血偿。”茶豚双眼通红,狰狞的脸庞上布满了凶气,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爬了起来,就像捕食的饿狼。
“茶豚你冷静一下,你难道想让天哥白白牺牲吗?”
“我不管!”早已被冲昏头脑的茶豚,一心想要为杨天报仇,什么生死早已抛却脑后。
“哼,茶豚我看你还是听,桃兔的比较好,现在动手对谁都没有好处。就算你拼了性命难道还能打败我们几人联手不成。”马克尔以一副劝解的口吻劝说道,虽然马克尔不怕茶豚但一会真打起来,桃兔肯定不会坐视不理,先不说谁胜谁败,打急了双方难免会有损伤,试炼的路途还远,谁也不能保证能以一副伤病之身闯过去。
“败又如何,死又如何,我茶豚不怕!”
“疯子,为了一个已死之人,至于吗?”马克尔不屑的问道。
“混蛋,看招!”茶豚顿时怒火中烧。
“好了,茶豚住手。我说住手!”
“桃兔,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,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,是不是你们一起来陷害老大的。”茶豚死死的盯着张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的桃兔,语气中充满了愤怒。
“啪~混蛋,茶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被茶豚过激的言行伤害到的桃兔,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茶豚的脸上。茶豚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茶豚捂着伤痛的脸颊,抬起头正打算发火,却被眼前的一幕慌了神,桃兔紧紧咬着嘴唇,鲜血在她洁白的牙齿间隐隐作现,早已布满泪痕的脸上却显得那般平静。让人无法想象此时桃兔的心到底伤成了什么程度。或许早已被泪水击的千疮百孔了吧。
“桃兔,对不起,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你,是我不好,都怪我!”茶豚自责的埋低了脑袋,最后还不断给自己甩起了耳光。
“天哥,既然说让我好好活着,那我们就好好活着,难道你真要连他这最后的一点念想也给破灭。再说~”说到着桃兔压低了声音,贴在茶豚耳边小声说道:“天哥未必已死,曾几何时他也层用生命救过我,那一次我心都要碎了,不过最终他复活了,如同被天神施加了恩赐般,奇迹就在我下发生了,所以我相信这一次天哥一定会和我们再次重逢。”
“真的吗?”茶豚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下缓缓退散,慢慢有了欣喜的光芒。
“我也不敢确定,但我相信你,你难道不相信他吗?”
“信,信,我当然相信。”
“你说他们两个在说啥,一会生气一会自残现在还笑开了,会不会傻了?咯咯咯~”久不说话的彩云这一出声还真是犀利,连度空都忍不住暗道女人真可怕。
“茶豚,现在我们要做的时如何应对接下里的试炼,千万不要冲动了.。”
“好,桃兔接下来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继续闯关吧!你们还想看到什么时候?!”桃兔冷冰冰的对着一旁看戏的众人说道。
“好好好,这不是等你们两个吗?你们想通了,我们随时都可以启程,毕竟为了一个已死之人不必要在做出牺牲不是。”
“马克尔,你最好管住你的嘴,不然我真的难以想象接下里我会做出什么。”
“好,好,我闭嘴,闭嘴!”马克尔无所谓的用手捂住嘴巴,摆出让桃兔放心的手势。
而此时无尽的深渊之下。
杨天居然依旧极速的下坠着,在这下落的过程中,杨天倾尽全力用尽了办法,却根本阻挡不了下方传来的吸力。
“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,难道这地方没有底吗?”这不由让杨天以前说起的一个故事来,一个人坠崖了,怎么死的,悬崖太高饿死的!
“不是这么悲催吧!”杨天不信邪,反其道而行之既然我上不去,那我就顺从天意我往下走,在杨天刻意的加速下,他下坠的身影顿时快了许多,连身下的黑雾都像是提前让开了道路一般。
四周寂静身后不见五指,就像被关在了小黑屋一样。杨天现在也只有让自己速度尽可能的加快,才至于胡思乱想。
“滴答,滴答,滴答!”
清脆的钟摆声在寂静的深渊中显得格外的刺耳,最可怕的是这每一声的间隔,都紧紧扣准了杨天的心跳,原本清脆的滴答声,在杨天的感觉中变成了另一个形态,那就是死神的一把镰刀,它已经对准杨天的心脏,随时都会将杨天的性命收入囊中。
危机感的降临,让杨天不得不小心了起来,不再敢浪费任何一点能量,任由下方的吸力拖着自己下沉,而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观察四周的动态上。然而除了那诡异的钟摆声,迟迟未曾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,不过这反而让杨天变得更加谨慎起来,因为这一切都显的太不自然了。
“duang~”一声充满沧海桑田的历史重音在黑暗的中心响起,整个深渊的黑雾顿时疯狂的翻滚,声音像水面上惊起的波纹,一圈圈有力的冲朝着杨天冲荡而来。
“杨天,起床了!”
“嗯~再让我睡一会。我困得很呢!”
“别睡了,亲爱的,难道你就忘了今天可是你接任家主的大日子。”
“嗯!?什么家主,我不是~对了,深渊!我记得~”原本还贪睡的杨天,瞬间清醒过来,一翻身坐了起来,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,脑子里也和着头发一样乱七八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