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晟不厚道地笑了笑,接着说:“嘿——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张欢宜在顾温言的安抚下,情绪渐渐平复,冷静地吐了口气,说:“就算香槟里被加了药,你们凭什么认为下药的人就是我?还有,你说加了药的香槟是我给秦歌,秦歌再转回我的手里,简直就是一派胡言!我看是她见不得我好,给我下的药才对!”
辰酥译难掩怒火地嗤了一声,直视着张欢宜说道:“你是有多大的脸,让曲儿见不得你好?”
张欢宜一脸难受地看着辰酥译:“辰哥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?我……”
辰酥译径直打断她的话,说道:“江晟,把证据都拿出来,得让张小姐一次就心服口服啊。”
江晟得令,一边拿出证据一边解释着:“顾老,这是张小姐和那个帮她下药的服务员之间的金钱交易。这是那间客房里的监视画面,张小姐怎么把我嫂子扶进去丢在床上的,怎么大快人心地自言自语着,怎么联系那几个男人的,还有张小姐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啊等等,都在这光碟里了。”
“噢——对了,差点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,张小姐找的那三个男人现在还在房里呢,醉得稀巴烂,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。顾老,等会儿您可以亲自过问他们。”
“总之,我们手上就是有着十足的证据。开玩笑,我老大和嫂子是何许人物,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战役呢?”
可儿见江晟又犯病了,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,也不分场合,真的是。她叹了口气,连忙拉了拉江晟,阻止他接着犯病。
顾老爷子盯着面前的证据看了好半晌,一言不发。
张少勋和顾温言心里没底,慌张地等着老爷子的发落。而主人公,张欢宜在这些证据面前,仿佛散失了辩解的语言似的,僵在了原地。
沉默,空无边际的沉默。
许久,张少勋缓过气来,赶紧给妻子使眼色,让她赶紧给老爷子求情啊。
顾温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酝酿着情绪,艰难地开口:“爸——这……这该怎么办?您说句话啊?”
忽然,顾老爷子拿着拐杖狠狠地往顾温言的方向砸去,顾温言吓得瞪大双眼,呆滞在原地。这种情况,张少勋作为一个男人,于情于理,他都得挺身挡在妻子的面前。
“砰——”地一声,拐杖打在张少勋的背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,疼得他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“少——少勋,你怎么样?怎么样?有没有事?”被丈夫护在怀里的顾温言,热泪盈眶,“我们要不去医院吧?”
张少勋缓过劲来,摇头,这个时候去什么医院,最重要的是要说服老爷子帮他们张家挺过这个难关啊。
顾温言知道丈夫此时此刻的担忧,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看向老爷子,痛声道:“爸,我知道您很生气,可您就算再气,欢欢也是您的亲外孙女啊。您得帮帮她,帮帮她!”